可笑的是,今天為江亞恩撥打完急救電話後,她第一個打給的還是年鶴聲。
一個荒誕的念頭突然在顔以沐的腦海裡浮現,她緊張的手指蜷縮成拳,帶着一點試探的語氣問江亞恩:“亞恩,在學校裡散播你照片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江亞恩幾乎是瞬間明白顔以沐問這個問題的理由,她沉默了幾秒鐘,最後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上班的那家酒吧,好像是年鶴聲表兄家的。”
肖逸文家的酒吧,要想拍到江亞恩上班時的照片,簡直易如反掌。
半掩的病房門在這時候被人從外推開,年鶴聲和肖逸文同時走進來。
年鶴聲面色如常,隻是
()唇色還有些幾不可察的蒼白,像是剛從一場極大的情緒波動中恢複過來。
他餘光瞥了眼床上的江亞恩,人醒着沒事,視線便徑直落到坐在床邊的少女身上。
淺栗色的長卷發今天被她紮成了兩個雙馬尾,搭在肩頭,那張洋娃娃一樣的精緻小臉上挂滿了淚痕,眼尾還紅着,濃密睫毛濕漉漉的下垂着,把她那雙靈動的小鹿眼,襯的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泛出憐惜。
年鶴聲幾天沒見她,将自己關在拳擊館裡,用暴力和汗水宣洩那些壓抑的情感。
人在筋疲力盡時,大腦的确會停止運轉,想不到任何事情,但也隻是那短暫的片刻。
因為現在重新見到她,看到她滿臉是淚的模樣,那些壓抑的情愫便像決了堤水一樣,瘋狂的湧出來。
事實證明,年鶴聲曾經那些約束自己情感和給自己搭建的戒律法則,放在顔以沐身上,完全不成立。
病房内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肖逸文的目光在年鶴聲和顔以沐臉上來回轉了一眼後,主動走到江亞恩病床前搭話,試圖活躍氣氛。
“呀醒啦?還記不記得我啊江同學,剛才可是我從你家把你抱下樓的。”
江亞恩看向顔以沐,顔以沐朝她點了點頭,江亞恩這才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謝謝。”
“害這有什麼好客氣的,舉手之勞嘛……不過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啊?怎麼要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
江亞恩戒備心很重,“關你什麼事。”
肖逸文被噎了一下,江亞恩又說:“我是成年人,不是什麼小姑娘。”
肖逸文還是頭一次被女孩子這麼怼,愣了愣,笑着說:“那我作為老闆,關心員工健康行不行?”
江亞恩沒搭理他,肖逸文卻有點來了興緻,毫不在意的繼續絮絮叨叨。
有個人照看一下江亞恩,顔以沐站了起來,走到年鶴聲身邊,也沒看他,“年鶴聲,你跟我出來一下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病房外,顔以沐輕輕關上病房門,正要開口,面前的人忽然俯身将她抱住。
“别再和我賭氣了,也别再和我劃清界限了。”年鶴聲下巴抵在顔以沐發心處,有些貪戀的嗅着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淺淡奶油香,“情書的事情我不該騙你,但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看見你留下的那張情書,我有多生氣?我容忍不了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他的嗓音還是那麼動聽,玉石敲擊的泠泠之音,用上溫柔含情的語氣,恐怕沒有女生能夠抗拒他的愛意。
但顔以沐聽完,卻隻感覺心頭止不住的發寒。
因為喜歡她,所以就要欺騙她。
真正的喜歡難道不應該是用真心真誠以待嗎?年鶴聲口中的喜歡,她一點都無法理解。
顔以沐輕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所以為了拿到我的情書,你就用亞恩在酒吧上班的事,威脅她幫你騙我……”
年鶴聲放開她,身體往後退了幾分,低
頭想看她的臉,卻見她垂着頭,完全不想和他對視。
他語氣裡的溫意也褪了幾分,“談不上威脅,她可以不聽我的。”
他說的如此冷靜,字裡行間也讓人找不出一絲的纰漏,就好像這件事本身就不足挂齒。
可他越是這麼雲淡風輕,就越讓顔以沐無法接受。
現在的年鶴聲陌生到讓她害怕,讓她甚至開始懷疑曾經她滿心信賴的溫柔的人,和眼前的是不是同一個。
“那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和她吵架了,她以為我不理她了……今天看到她倒在洗手間裡割腕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自責嗎年鶴聲?”
壓在江亞恩身上的黑暗和痛苦太多太多,可那些東西她都撐了過來。
顔以沐便會控制不住的想,是不是因為她和江亞恩的那次吵架,成了壓垮江亞恩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江亞恩,還獨獨為她留下了一封信,跟她道歉跟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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