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去西南捕殺異獸是個極其危險的活計,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揭過去,孔秋明和丁川兩人坐在屋裡邊喝邊聊,孔易則是被武館仆人帶着去演武場尋丁安。
即将入夏的正午,帝都上空的太陽已經初顯毒辣,特意平整過的土地上,一群身着五花八門材質款式不盡相同衣服的年輕學徒正跟着演武場南方高台上的一名穿着青色練功服的武師站樁,哪怕額頭流下的汗水已經鑽進衣領也不敢去擦,生怕壞了功夫。
同時也有幾位同樣身穿青色練功服的武師在人群中不斷遊走觀察着學徒們的動作,偶爾發現錯誤的地方會立刻停下來對其進行指正。
在練武場的一角,一位略微有些年長的武師正對着沙袋練拳,布滿老繭的手掌擊打在沙發上不斷發出砰砰的悶響聲,這應當就是丁安了。
從仆人口中了解到具體情況後丁安讓他去取一份拳譜來,然後對孔易問道:“你對武學有什麼了解嗎?”
孔易知道這就是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武學老師,當即恭敬地回答:“隻知道分為強身,鍛骨,煉髒,通脈,先天幾個層次,剩下的基本沒什麼了解。”
“沒錯,通常我們修習武學時先強皮肉,鍛筋骨,再煉髒腑,蘊養經脈,等體内百脈俱通後感悟天地氣息并引入體内就可以成為先天宗師了。孔…先生我也知道,他們不惜身體和壽命追求速成,路子和正常武學相差極大,估計是怕影響到你才沒和你細說。”
孔易聽完興趣愈發濃厚:“那丁師傅您能不能看看我根骨如何,勤學苦練的話能到哪一步?”
丁安等到體内氣血平複後孔易的根骨:“你這資質略微比我差一點,不過好在少年人氣血充盈且恢複頗快,如果有足夠的銀錢支持,二十五歲入鍛骨,四十歲入煉髒應當是沒問題的,至于通脈…或有一線希望。”
“那先天呢?”
“除非有特殊奇遇,否則斷不可能。即使是四十歲進入煉髒境界,等過了六十歲也會開始氣血下滑,修煉越來越難,最後也不過是比同齡老叟健康,少受病痛折磨罷了。”
“那如果氣血一直沒有衰敗,永遠處于少年時的巅峰期呢?”
看着孔易期待的神情,丁安對于他的問題并沒有多想,隻當是少年人異想天開,不過還是很認真地回應:“這樣的話,或許八十歲能到通脈?沒有實例我也不好判斷。”
“若是再活得長久些呢?”孔易趕緊追問,不過還是補了一句,“我在瓦舍聽書的時候,有個說書先生講曾經有個資質很差的人跌落山崖,意外獲得前人傳承,還服下了一朵寶藥,活的格外久,等到一百五十多歲才成先天宗師。”
“江湖傳說罷了,不必當真,倘若真到七八十歲才通脈,那等修煉到全身經脈貫通時約莫兩百歲?再尋找天地之氣,還要感悟融合,豈不是三百歲才能先天?可先天總壽也不過二百而已。”
“丁師傅你懂的好多啊。”
“這些雖然不是什麼廣為流傳的消息,但也算不得秘聞,軍中的教頭為了激勵士卒們的修煉熱情經常會講這些東西。”
此時仆人已經将拳譜取了過來,丁安将其遞給孔易,示意他自己先看看。
孔易接過拳譜後立刻翻開查看,發現裡面共有三種不同的拳法,分别是力量和靈活相對均衡的虎拳,側重力量的牛拳和側重靈活的猿拳,每一種拳法都有對應的六式樁功和搏殺用的招式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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