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目光收回來,見他正一臉不解也不屑地看着自己,不由大驚:“倘若以後他也這樣待咱,咱的千辛萬苦豈不白費了?”因為心裡急,眼裡竟不自覺地夾了淚。
他還從沒見過她流淚,急道:“咋了嘛,誰欺負你了?待本王長大了必定重重地責罰于他,給你出氣!”
這話雖稚氣,卻異常堅定!
她心裡高興,可還是等他急了個夠,才故意拭了拭眼,蹲下,抱了他,輕聲道:“俺記下了,好沂王莫要忘記了!”
他聞言,掙脫了她,邊又蹦又跳着,邊不停地高喊着:“記下了!忘不了!”
“孺子可教!咱必須抓牢他!”她暗自道了一句,忍不住繼續想:“似咱這等勝于母子的關系,應該最牢靠!”
一陣自得後,她旋即又否定了自己,艱難地想了一會兒,才又有了答案:“孫太後曾經講過妲己與纣王的故事,那種關系應該更牢靠吧?”
自問着,不覺啞然失笑:“咱怎麼能讓他做纣王那樣的昏君,咱至多也就不讓他把咱給虧了?再說了,咱比他大了十九歲,等他知道那種事的時候,咱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顯然地,她沒法說服自己:“大了十九歲又能咋地?咱聽說過不少的養顔術,若是咱能肯保養,等他到了那個時候,咱照樣能夠不減風姿,更何況女人的風姿,不僅僅靠姣好的容貌,還有會說話的眼睛,還有抓牢他的心,譬如眼淚算也是一件武器……”
她感覺自己還能列舉出更多,但她不想再去列舉,她急着去銅鏡前加以驗證:青春雖已逝,保養的還不錯,加上豐滿、白晰、臉上泛着紅暈,還有善解人意、攝人魂魄的眼睛和夢幻一般的自信,哪一點輸了情窦初開的少女?
得出這樣的結論,居然讓她感到了羞澀,銅鏡裡的她竟因此更加青春:“人都說咱微笑的時候好看,原來羞澀的時候也好看,嗯,到了咱這個年齡,該拼的不應該是單純的整體,還有片段,譬如剛沐浴過的時候,如果再加上薄如蟬翼的錦衣。”
想到這裡,她不再繼續去完善自己的理論,因為心動永遠比不過行動,她需要的不是最完美的理論,而是行動的結果。
因此,打那天起,不,準确地說,應該是從那一刻起,她除了跟往常一樣侍奉照料他之外,還有保養自己,還有觀察他,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事實卻是,他看她的眼神裡似乎永遠都是尊重、畏懼和依戀,不,這種尊重、畏懼和依戀在與日俱增,漸漸地就會難以割舍。
她欣慰卻不高興,因為她期待的不單純是男孩該有的這個,而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火辣辣的足以把人燒毀的眼神。
她認為這不是因為自己不夠美好,而是他還沒有達到那個年齡,當然,她也必須一如既往地努力。
人隻要有所追求,就會有活力,再枯燥的日子也不會覺得乏味,日子過得飛快,人的外在也會變得更加美好。
仿佛眨眼間,就又過去了五年,時間定格在了公元一千四百五十七年。三月,天氣回暖,人變得懶洋洋的,連那些往日裡如影相随的木頭太監竟也開始偷懶。
自由最可貴,少了他們跟随,兩個人感覺空氣都變成了甜的,哪能不盡情地享用屬于自己的時光?難免弄了一身臭汗,她便跟往常一樣要幫他沐浴。他居然害羞起來,堅決不肯,非要把她推了出來。
“這是咋了?咱幾時又惹他了?沒有啊。可是,他之前為什麼不這樣?”苦思着,蓦然驚覺:“難道他終于到了那個時候?”
盼望着,總算到了“那個時候”,她不僅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慌亂,甚至還有點兒怕,但事關大計,她還是毫不遲疑地去沐浴。
沐浴的時候,她甚至還生出了莊重的儀式感,讓自己大腦裡啥也記不起,隻管機械地沐浴。
直到時間足夠長自覺足夠幹淨的時候,她才恢複了理智:先去塗抹了他最喜歡的香料,再去穿了那件薄如蟬翼的錦衣,又覺不妥,思量再三,還是換了件足以彰顯自己曲線的緊身衣,才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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