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珠兒微微一怔,随即神态大變,朝趙承志莞爾一笑,柔聲柔語說道:“志哥哥,你坐啊,客氣什麼?”
見趙承志僵立不動,立時伸出一條玉臂,輕輕地拉起趙承志的手,将他牽引至上座,安頓他坐下。
錢友忠夾起一塊果木燒鵝,放于趙承志面前的碗碟之中,和聲說道:“餓了麼?趁熱快吃!”
趙承志提起筷子,正欲将那塊燒鵝夾入嘴中,忽然間不知為何,想起昔時爹爹常說的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當即放下筷子。
錢友忠瞧在眼裡,自個兒夾了一塊燒鵝,放進嘴裡,咀嚼了一番,道:“味道尚可!”
趙承志依舊不為所動。
錢友忠輕聲歎了一口氣,溫言說道:“志兒,你趙家之事,我已全然知曉。我深知,你爹是冤枉的!趙兄他忠君報國、剛正不阿,多年來戍守邊關,從無半點失誤,又怎會通敵叛國?外人怎麼說、怎麼看,我錢友忠管不了,反正我無論如何是不信的!”
趙承志聞聽此言,當即“撲通”一聲,雙足跪地,“笃笃笃”,腦門叩地,朝錢友忠一連拜了三拜。
哽咽道:“錢叔叔,你,你……”本欲問道:“錢叔叔,你怎知我爹是冤枉的?你可知其中内情?”然而,話到嘴邊,卻是如鲠在喉,一句也說不出口。
錢友忠和聲和氣說道:“志兒,速速起身,莫要行此大禮!你非要行禮,也不必急于一時,明年今朝不好麼?”
錢友忠言下之意是,他依舊認這門親,非但如此,還約定了婚嫁日子,是明年今朝。
趙承志聽後感動不已,暗道:“衆人皆知,我趙承志乃是逆賊之子,罪不容赦。誰敢收留,豈止是受牽連,說不定落得滿門抄斬之下場!如今,錢友忠叔叔非但願意收留我,還願意認親,足見真情厚意。”念及于此,心頭一酸,忍不住失聲痛哭。
錢友忠溫言勸道:“好了!好了!志兒莫哭,莫哭!你逃至此地,想必吃了不少苦頭吧?”
眼見錢叔叔如此善解人意、重情重義,趙承志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又“笃笃笃”,一連叩了三個響頭,朗聲說道:“錢叔叔,你,你便是我的再生之父!”
錢友忠道:“志兒,你這是什麼話?速速起身!須知,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輕易行跪拜之禮?”
趙承志點頭道:“是!是!”迅即爬起身來,坐于桌前。
錢友忠轉首朝錢珠兒說道:“珠兒,你不知道志哥哥喜歡喝酒麼?你怎能如此粗心大意,還不速速去備酒?”說着,轉過身去,背對趙承志,朝珠兒連連使眼色。
錢珠兒會意,忙道:“是!是!珠兒這便去備酒!”輕啟蓮步,緩緩出門。過不多久,取來三壺美酒。
趙承志素來嗜酒如命,且又善于品酒,鼻子僅微微一動,便猜出酒的品類與年份。朗聲大叫道:“是女兒紅!十七年的女兒紅!”
快步上前,接過一壺酒,仰起頭,如牛飲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口氣飲畢,連連贊道:“好酒!好酒!”
話音甫落,腹部突然作痛,絞如刀割。緊接着,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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