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匕首輕脆的落地聲,一代天驕軒轅痕就此遺憾隕落。
吳浩文咬緊牙關,想努力控制住打戰的下巴,強迫自己認清這一真真切切的現實。
此刻,他的大腦如隕星相撞般一片空白。
什麼有黃金甲無傷大雅?什麼火國王室的榮譽?
都是屁話!都是騙人的鬼話!
他那不停顫抖着的雙臂緊緊地抱住軒轅痕已經毫無生氣的軀體,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挽留住最後一絲溫暖。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無情——軒轅痕體表的溫度正逐漸消散,就好似一盞在狂風驟雨中苦苦掙紮的微弱火燈,慢慢變得黯淡無光,直至徹底冰冷。
冷冽刺骨的寒風如鞭子般狠狠抽打着吳浩文的身軀,瓢潑大雨也瘋狂地砸向他全身,似乎是在向他宣判處罰。
這一刻,無盡的悔恨和自責湧上心頭:是我親手殺了軒轅痕!是因為我沒有自己的判斷力選錯了顔色!更是因為我無能弱小,無法保護好大家啊!
吳浩文本以為自己會忍不住放聲痛哭,但奇怪的是,此刻的他竟然連一滴淚水都擠不出來,甚至連發出一絲聲音都異常艱難,仿佛有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難以喘息。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原來真正極緻的痛苦竟是這般悄無聲息……
~~~~~~
“唉,夜雨生煩,你們知不知道有沒有一出戲劇可以祛除難這挨時辰裡按捺不住的焦灼呢?”面具男明知故問道。
“主人,您是說他們這一幅悲劇嗎?”吠笑盈盈回答。
“悲劇?不,我覺得像一出美不可言,妙不可言的喜劇。喏,一個左右為難地怯怯握着匕首,一個苦口婆心地上下勸說,倆人拉拉扯扯得像大街上放蕩形骸的淫男賊女!噢,當然對于他們來說的确是一場痛不可言、苦不堪言的悲劇呢!”
“主人,我覺得那是不配煩渎您的耳朵的,他們這一出戲也才十來個字那麼長,在我閱覽過的戲劇中是再短沒有了。然而,即使隻有十來個字,我也會嫌太長,因為叫人看了厭倦。在全劇之中,他們沒有一個字是用得恰當的,沒有一個演員是支配得适如其分的。不過,那部戲的确是令人很悲哀。”
面具男笑眯眯地撫摸着喵水嫩的小臉,應答她道:
“啊,親愛的,他們還沒糟到那地步。”
喵很享受面具男的愛撫,使勁點點頭應呵着:
“對對!也就您笑納他們的一片誠心和辛勤。”
“畢竟,那更顯得我們的寬宏大度,雖然他們的努力毫無價值,但他們仍能得到我的掌聲。我們可以把他們的錯誤作為取笑的資料,不必較量他們那可憐的努力所不能達到的成就,而該重視他們的誠心。”
忽而,一聲富有節奏的掌聲響起,可痛心疾首的吳浩文根本沒心去理會。
他将腦袋一頭埋進軒轅痕胸口,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動不動,似乎隻隐約聽到面具男說:
“如果真相會帶來痛苦,那麼謊言隻會雪上加霜,很可惜~你選錯了浩文,現在………”
未等面具男開口,朱雀獸皇便一爪抓過渾身打顫的列缺來到其跟前。
緊接着,面具男張開手掌一握,列缺随即從朱雀獸皇爪間脫落,輕輕浮在半空。
“麒麟血脈,哼哼。”
在一聲冷嘲哼喝下,一股無形的磅礴力量如惡虎撲食般從面具男手心中迸發。
那股力量不偏不倚刺入列缺,在它體内上竄下跳,吞噬血液、撕扯筋脈、咬食骨骼。
不久,列缺便不禁傳出一聲冷悶,随後失聲呼救:
“浩文,浩文!救我!”
恰似春雪乍響,吳浩文猛然擡起頭,列缺生不如死的模樣直直撞入他的眼簾。
這一刻,所有悲傷仿佛都轉化成為了力量,所有憤怒都同潰壩的洪水猛獸,找到了宣洩出口!
他先是嗫嚅一下,最後穩穩當當地将軒轅痕平放在地,在手掌捂過軒轅眼睛的下一刹那。
“身法雷”聯動“第三元素技——雷霆突進!”
隻聽見—“嗖”的一聲雷鳴!
吳浩文頃刻間化作一道黃色閃光,僅僅兩次呼吸之隔,便來到了面具男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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