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月如描述完小時候的經曆,我才恍然大悟,說道,“難怪,若辰這小子老問我,那個女孩去哪了,說你紮着個馬尾,穿着綠色的衣服,我以為他做夢沒醒呢。”
月如說,“這也是在你在昆侖山後,父親告訴我的,沒想到吧,父親在你走之後又折了回來。”
我忍不住疑惑,“你說,我是因為被厲鬼所騙才進入水北林子裡,你我記憶都消除了,為何你爸會知道,他也不在那啊。”
月如回答道,“笨蛋,這件事推也推的出來啊,找到你時,你被小孩抱着身子,這孩子身上沒有陽氣,自然是鬼了,鬼又不能在白天出林子,肯定是你自己進去的呗。而且說不定,我爸在林子外就問過我了呢。”
我點點頭,兩人陷入沉默當中,我想起月如描述她所說小時候的樣子,問道,“你說真的嗎?你小時候這麼腼腆?這怎麼一個天一個地。”
月如對于我的調侃并沒有生氣,笑笑說,“小時候估計家教嚴格,不過我有記憶起,我爸對我就非常好,把我慣成了公主脾氣。”
又沉默了一會,月如咬咬唇,說,“張陵,我們從小就訂了娃娃親,我父親也說我們門當戶對,我,我想…”
我心裡矛盾無比,扪心自問,我還真喜歡她,雲霄說過我的作用至關重要,倘若日後戰死,相思無人倒不如各自放下。
我道,“月如,娃娃親本就有名無實,放到現在,也是違法的,而且,跟你門當戶對的多了去了,不缺我一人。”
月如解釋道,“張陵,我喜歡你,并不是頭暈腦熱,從小時候的經曆,以及這麼長時間和你的朝夕相處。我覺得,你勇敢,包容我的一切不好,也很調皮,逗我開心。雖然父親對我很好,但從小相處的男生對我總有敬畏,隻有和你能處在非常舒适的關系裡。
陽間的事我也了解,既然該有此劫,你不能……”
我極為震驚,這是陽間共同的浩劫,既然沒有道心之人必敗,又有誰維護得了她,就讓我自私一次吧。
我用手擦了擦月如的淚水,笑着說,“你看你,真惡心,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了,那,做了本大爺的媳婦,那得堅強勇敢,不然,我一套組合拳打哭我自己再比比誰哭得厲害。”
月如破涕為笑,一隻手擦淚,一隻手指着我道,“小陵子,背本宮下樓。”
我急忙起身,“嗻。”背起月如朝樓下走去。
“唉我說,你這得多少斤了,我背你腿都打顫。”
“啊!”這娘們又掐我。
夜晚,我躺在床上,心中波濤洶湧,想想自己讀書那會,也給女生寫過情書,小女孩沒看見,倒給老師發現了,老師把我拎到辦公室為的不是違反校紀,而是情書錯别字太多了,讓我把錯别字重寫一百遍。打那以後,和女生都很少聊天了。帶着激動的心,我進入夢鄉。
夢裡,我打着傘站在雨中,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也不知為何,這麼正常的場景卻讓我感到異常壓抑。
閃電伴随雷鳴擊中了對面高樓,一副龐大的身軀出現在樓頂,怪物眼冒綠光,我正疑惑時,綠光和我對上了眼。
怪物朝天怪吼,引來閃電,又遭一次雷劈,此時我看清了它的真面目,頭戴金盔,獠牙一對,穿着破敗的金色戰甲。
怪物被劈居然沒有大礙,人們也不斷驚呼,四處逃竄。怪物擺好姿勢朝我襲來,我急忙右閃躲避,怪物撞進了身後樓裡。
我盯着怪物撞出的窟窿,自己心髒狂跳的撲通聲,以及怪物的喘息聲,此刻都無比清晰。
怪物一步步從裡面走來,我望着它,高大無比,看這窟窿的形勢,這家夥得有六七米高。
我這才明白,這是不死不滅,屍中之王的金甲屍,金甲屍獰笑着,突然止住笑意,說,“怎麼,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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