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警察叔叔非常通情達理,了解到這是個誤會後,沒有留紀元過夜。
等紀元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林琳立刻把腦袋扭到一旁,氣鼓鼓的神情不想搭理紀元。
紀元真心覺得他和林琳是天生的一對。
他倆竟然都穿着墨綠色的棉衣,裡面搭配一件高領毛衣,藍色的牛仔褲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其實……我是來燕京看病的。”
紀元靠在派出所門口的柱子上,遙望着月亮,顯得有一些落寞。
“你……怎麼了。”
林琳終于回應了紀元的目光,欲言又止道。
“心髒的問題。”
林琳對這個答案有點緊張,揣在兜裡的手也拿了出來,不自覺的攥成拳頭。
“你壯的像頭牛一樣,心髒怎麼會有問題?”
“心髒被一個東西塞滿了,導緻呼吸不暢,大夫說嚴重的話會無法呼吸。”
“什麼東西?”
紀元從柱子上挪開,拉開棉衣的拉鍊,牽起林琳的手放在胸口上。
“你,心裡被你塞滿了,根本無法呼吸。”
“你煩人!你才是東西!”
林琳瞬間明白了紀元的怪話,抽回了壓在紀元胸口的手,紅着臉快步往派出所外走着,紀元趕緊跟了上去。
“好吧,你不是東西。”
“你回塞北去!我不想理你!”
……
紀元讓小紅先回賓館,自己則護送林琳回家。
這種感覺就像上大學了一樣,沒有校服,沒有書包,換了個城市,還是他們二人。
“紀元,你答應過我不再打人了!”
林琳和紀元漫步在歲月斑駁的胡同裡,昏黃的燈光将影子拉的很長。
林琳的情緒不高,一直低着頭看着影子。
“你總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可不是什麼事都能用暴力解決的。”
“對不起,我隻是不能忍受别人對你有想法。”
這種情緒是紀元兩輩子以來的頭一回,其實紀元一點也不崇尚暴力,隻是理智每次都被情緒撕得粉碎。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林琳停下腳步,咬着嘴唇,濕漉漉的眼睛望着紀元,語氣裡滿是委屈。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元有點低估了這個女孩的自尊心,頓時有點語無倫次,因他而落下的每一滴眼淚都讓他心裡發緊。
“我這個人其實小氣的很,我不能忍受别人觊觎我的寶貝,哪怕看一眼也不行!”
“那你去把每個人的眼睛都挖下來!”
“相信我,是法律讓他們擁有了光明!”
“真能吹牛!”
林琳破涕為笑,面對紀元,她總是心很軟。
不知何時起,她就徹底淪陷到他的霸道裡。
“對不起,我要跟你認真道個歉,我發誓再也不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紀元對着路燈,舉起三根手指,認真的起誓。
清寂的胡同裡,突然飄起了片片雪花。
燈光下的雪花像是被施加了慢動作,要花好久才能落在地上。
紀元和林琳,誰也沒說話,就這樣肩并着肩看着雪花晃晃悠悠的從空中落下。
不一會兒,倆人的頭發、兜帽、衣服上都沾上了點點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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