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沒有拒絕,跟随這夫妻一路出城,兜兜轉轉,到了一處山中。
再轉過一處折彎,便見有茅屋矗立山中,屋舍俨然。
丈夫以手為引。
“恩公,請。”
方長邁步進入其中,宴席早已擺好。
雞鴨魚肉并各色山珍,更有濃烈香醇的美酒,少說數十年陳釀!
美婦人哼唱,将兩個孩子放入搖籃,溫聲細語哄慰。
方長與狐妖丈夫二人落座,待到酒過三巡,賓主盡歡,丈夫趁着酒意,居然長籲短歎。
方長瞅了眼妻子,猜測一番,同為男人,他大約是猜測出白狐所歎何事,出言勸慰:“何必長籲短歎?女子貞潔,不在羅裙之下。”
“當初聽聞此事來龍去脈,便知你們二人的盤算,隻為了孩子生而為人。故此,當初徐鵬舉動邪念之時,爾等并未動用法力,更是不曾現出原形吓退徐鵬舉,隐忍不發,甘受徐鵬舉的侮辱。”
“否則,就憑那草包,何德何能闖入你們家中。怪隻怪,爾等心存善意,而徐鵬舉惡貫滿盈。”
“此番,實非本願也,此非為不貞。”
丈夫一愣,随後歎道:“恩公所言極是,是我此前糊塗了。”
“我夫妻二人,自幼便在一起,如今已經三百年有餘,怎能因為如此惡事,影響夫妻情誼。”
言罷,丈夫敬酒,方長受之無愧。
孩子已經睡下,美婦人也轉到宴席之上,眼中含淚,出言道:“謝恩公出言,了結我二人心中芥蒂。”
方長輕笑,又是喝一杯酒。
美婦人依偎在丈夫懷中,輕歎道:“不瞞恩公,孩子早已到了誕辰,可我一直設法拖延,不願降生,皆是為了幼兒長遠計!我人道即将大成,本想待到那一日再誕下幼子,他們便不是畜生道,轉為人道。”
“隻可恨徐鵬舉,壞我修行,讓幼子早誕,以至于未能完全褪去獸軀,成了不人不獸的模樣。”
“現在想來,心中猶恨!”
聞聽此言,方長頓時起疑,眉頭微皺,起身踱步到襁褓邊緣,探頭去看。
襁褓内,是粉雕玉琢的兩個小娃娃。
一個娃娃眉心一點朱砂痣,頭生雙耳。
另一個娃娃額上一個梅花印,翻身間露出藏在身下的狐狸尾巴。
原是一男一女兩個娃娃。
方長揉了揉眉心,想到了很早之前想到的一則傳聞,一臉嚴肅看向狐妖夫妻二人:“不人不獸者,天理難容,人面獸心者,天雷誅之!”
人身帶狐尾,人面帶狐耳,正可謂不人不獸,人面獸心。
自然會被天雷誅滅!
那丈夫豁然起身,看向方長,目眦欲裂,也是恍然,喃喃道:“怪不得這幾日總覺的天雷引而不發,本以為是我夫妻二人修行有成,引來天雷,卻不曾想,是我這可憐的孩兒!”
美婦人亦是呆愣,但她反應很快,跪倒在方長面前,泫然欲泣道:“還請恩公設法,救我幼子!”
“大恩大德,我夫妻二人沒齒難忘!”
方長看着眼前一幕,心中也是哀歎。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隻找苦命人。
畜生道的生靈,想要依靠自身修持,跨越六道輪回,又談何容易?
天災人禍,其實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非人力可以更改,唯有跨過諸多災禍,方可成就自身修行。
方長立于原地,沉默不言,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此事,我亦是沒有辦法。”
夫妻二人的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那美婦人磕頭如搗蒜,求請道:“當日,恩公一手托舉雷雲,若天上谪仙人降世!”
“若是我兒天雷降下,恩公就不能隻手托舉,将雷劫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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