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川被吓了一跳,手已經摸上腰後的匕首,定睛之後發現眼前是個老邁的婦人。她身着合體幹淨,但滿臉溝壑,皮膚粗糙如樹皮,眼窩深凹,瞳孔是渾濁的灰褐色,老朽到了讓人心生恐懼的地步。
徐容川凝神幾秒,确認眼前的人還有心跳和呼吸,是活人。
他慢慢松開匕首,問:“您是……袁南的奶奶?”
他拿出警察證,主動解釋:“我是負責調查袁南失蹤案的警察,有幾個問題想跟您咨詢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老人用沒有光亮的眼睛盯着他,并沒有作答,而是顫巍巍地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袁南的房間門口。
“走開。”她用砂紙一樣的聲音說。
徐容川微愣,見老人伸手要關門,他伸手按住門把手,目光快速掃過房間裡的擺設,靈感似乎有所觸動。
正想怎麼說服這個奇怪的老人,老人忽然充滿敵意地大睜開眼,提着拐杖,幹癟的身體爆發出強大力量,拐杖帶着呼嘯的破風聲朝徐容川甩來。
徐容川抓住拐杖,手掌居然被震得微微發麻。
他不得不往後退一步,松開門把手。老人立刻将門帶上,發出“啪”地一聲響。
真是麻煩啊……徐容川想。
從相貌來看,她的年紀至少已經上了九十。九十多歲的老人,軟的說不通,硬的不敢來,萬一忽然有個三長兩短,他回去得被審掉兩層皮。
徐容川舉起雙手,以示友善:“很抱歉,剛才我按了很久門鈴沒有人應,擔心作案的兇手找到你們家裡來,所以擅自進了您家裡。我真的是警察,您孫子這幾天有沒有跟您聯系?”
老人雕塑一樣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握着拐杖,又道:“走開。”
徐容川皺起眉。
他不再堅持,作為正規人民警察,他可以一槍爆掉異化物的腦袋,卻對活人沒有任何辦法。
“好吧,”他說,“既然您不歡迎我,我先回去。相信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徐容川離開袁家,那道渾濁的視線一直跟在他的背後,一直到他徹底消失在拐角。
徐容川沒有走遠,他與徐旦和沈山蒼約了在附近的奶茶店彙合。
進入奶茶店時,徐旦和沈山蒼已經在那裡等了有一會兒。徐旦手裡捧着奶茶,一口氣吸掉了裡面所有的珍珠,兩頰囊鼓鼓的,一臉滿足地慢慢咬着。
奶茶店店員全藏在櫃台頭面,紅着臉偷偷打量他。
徐容川渴得要死,一坐下來便搶了徐旦的冰奶茶,就着他咬過的吸管連喝幾口。徐旦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的動作,耳朵微微發紅:“好喝嗎?”
徐容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好的紅什麼耳朵?
“還行,太甜了,一股香精味,”他喝完奶茶,“你們那邊怎麼樣?”
兩人把調查的情況詳細說了,沈山蒼拿出一個粉色蝴蝶結頭繩,徐旦掏出一張語文試卷。
互相交換完物品,徐容川把蘇倩然的語文作文認真讀完,總覺得哪裡不對。
從字迹來看,蘇倩然每個字都寫得端正清晰,連草稿部分也印刷體一般規規矩矩,想必是從小苦練,已經練到條件反射的程度,才會寫出這樣的字來。
圖騰周圍那些狂草到難以辨認的文字,真的是蘇倩然寫的嗎?
沈山蒼看完語文試卷,更肯定地指出矛盾:“圖騰周圍的字絕不是蘇倩然的,我看過陳高傑的語文作業本,同樣是非常整潔規矩的書寫方式,也不可能是陳高傑的。”
“還有,”他繼續道,“雖然在陳高傑的枕頭下發現了蘇的頭繩,但我覺得他與蘇之間并沒有愛戀之情。陳高傑極度喜愛數學,抒情作文多次拿零分,與我高中時期的成績結構類似,可能存在一定情感障礙。”
徐旦表達自己的觀點:“蘇倩然喜歡袁南。”
徐容川拿起從蕭珠的抽屜裡發現的耳釘:“蕭珠大概率也暗戀袁南。我去過她家裡,她父母非常寵愛她,房間裡一切正常,沒有特殊的異常情況。”
“猜測一下,”徐容川将耳釘抛起,“如果圖騰作業本并不屬于蘇倩然,那麼,我們之前所認為的情形需要推翻,這個案件的案情更加複雜。蘇作為第一個失蹤者,卻并不是神秘圖案的持有者……”
他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劃出四個角,簡單勾勒出四個失蹤人之間的關系。
“兩位女生都對袁南有愛慕之情,而她們兩人,正好是第一和第二位失蹤者。”他連接起蘇、蕭、袁三人。
“存在情感障礙的陳高傑曾經護送過蘇回家,也許在途中發現了一些異常,所以蘇失蹤之後,他可能在私下展開過一些調查,這樣的調查大概率是導緻他失蹤的原因。”他連接起蘇、陳二人。
“至于袁南,他與陳高傑不在同一個班級,年級也差了一層,卻是在同一天晚上失蹤。他們之間唯一可能存在的交集是:陳高傑調查同班同學蘇倩然的失蹤案時,調查到了袁南身上。至于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的線索無法做出推測。”他連接起陳、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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