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走廊的長度似乎不太對勁,已經摸黑前進了許久還是沒有到達門或拐角,周圍的黑暗逐漸變得黏稠,我已經開始失去方向感了。
面前仿佛有一團棉花堵住,手往哪個方向探索都是軟綿綿的,這種觸感勾起了我在小玉剝靈獄精神病房裡的不好回憶。
老簿憑借感覺在為我指路,他在一四零八房間的時候記住了小餘的啜泣聲,在這裡我沒有聽見但是老簿能聽到微弱的哭泣聲。
老簿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小餘的哭聲,但是當下已經沒有其他尋找出路的方法了,我隻能在老簿的指引下繼續前進。
身體被棉花阻擋的感覺愈發強烈,老簿說距離哭聲很近了,我隻能感受到棉花的壓迫感。
周圍的黑暗變得密不透風,雙手摸到了一堵牆,老簿确定牆後面就是哭聲的來源,我隻得用力撞牆。
棉花質地的牆面比我想象的堅硬,全力撞擊反倒是紋絲不動,隻能一點點撕扯開來,把扯下來的牆體材料攥一下就變成橡皮泥質感的黑色物質。
周圍環境也是黑的,所以看不清手上這團東西,對準一個位置使勁挖掘,捏成團的黑色物質堆在旁邊都能壘成一面新牆了。
不知挖了多久終于是看見了一點光亮,繼續挖掘擴張出口後大概是能出去了。
爬出地道後外面是候診室大廳,在棉花牆上挖出的隧道變成了通風管道,大小隻能放下我的一雙腳,回頭路沒了。
候診室大廳裡燈火通明,有亮光的地方多少還是能增加一些安全感的,成排的座椅上都是正在輸液的患者。
其中不少都是有家長陪同的患病兒童,從背後觀察他們的服飾和坐姿,來這治療的應該是換季引發的流行性感冒。
一個哭鬧着不想做皮試的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面前所有人都是背對着我,隻有這個孩子因為哭鬧掙紮側臉朝我這邊。
看清後就後悔了,從耳朵裂到下巴的紅黑色痕迹說明,這群病患和公園那群詭異家長是同一批演員。
李盧斯想控制演出成本也不能從化妝費裡省啊,擺上這群家夥分明是想早點勸退我,隻得彎腰潛行避免被發現。
自此進了李盧斯打造的剝靈獄,我的腰幾乎沒有直起來過,他想壓我一頭的設計理念應該要貫徹全局了。
打吊瓶的孩子有很多,隻靠背影很難确認哪個是小餘,結合之前獲得的線索,找出最忙的那位家長應該就能找到小餘了。
忙着接電話處理生意的人是不會坐在人群裡的,樓梯過道廁所隔間是重點觀察目标,盯緊這兩個地方看出來的人回哪個座位。
藏在座椅下都快要睡着了,也沒見有人從這兩個位置出來,我能藏身的位置有限,去不了其他更好的角度。
隔着一排座位就有詭異小孩在輸液,它小腿上的裂痕裡流動着淡黃色的液體,跟他吊瓶裡的液體一個顔色。
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了一連串輕盈的腳步聲,如同鬧鐘一樣将我叫醒,精神變得高度緊張,仔細感受着周圍的變化。
一個小腦袋從座椅上耷拉下來,他的臉上沒有裂痕,但表情比有裂痕的臉還要陰冷,隻對視了一秒他就縮回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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