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頭告别時所說,霍哲之前也沒講,李學官自然無從得知。
李學官問霍哲:“你知道老徐何許人也?”
霍哲苦着臉自嘲道:“徐老大概說了下,大徒弟白起,二徒弟王翦。天下知名,這也是我為什麼想趁早成名的主要原因,三年之期,已經半年過去了。我還沒有踏出這小小的南海城。”
他又嘻嘻笑道:“李大人,賜教、賜教。”
李學官笑罵:“嬉笑怒罵,轉換自如,老徐要有你這麼個涎皮賴臉的弟子,實乃異數。”
“名,既有好名、惡名,又分大名、小名,大則聲動越國、名聞天下,小則一城一縣。”
“你所求為好名、大名。”
霍哲應聲:“嗯,沒錯。”
“成名,或因事出名,或因文成名,或因人成名。”
“因事成名。你沒有那力挽狂瀾于大廈将傾、救萬民于水火的大英雄事迹,故沒可能讓官府布告天下,或文人口傳筆述,或秦樓楚館伶人傳唱,或萬民傳頌。”
“因文成名,是你正在所行之事,《水浒傳》,但此話本卻非正道,難登大雅之堂。若想快,難!”
霍哲:施大大,有人批評你。
“因人成名,即借人成名,有貴人提攜。老徐收你為徒,這名你逃不掉,但也非你目前所願。”
霍哲:“三者看來,我還隻能走文章之道。那詩詞歌賦,哪種比較快?我都行。”
李學官鄙夷的目光盯着他,“大言不慚!”
霍哲趕緊道:“待幾日後,我各出一篇,請李學官賞鑒,如若狗屁不通,我就絕了此心,安心寫我話本,也不提快速成名之事,如何?”
笑話,五千年的底蘊,全複刻出來,驚世駭俗,自己又不是皇帝的私生子,怕被人抓去解剖喽。
李學官:“拭目以待,請回吧!”浪費我時間,耽誤我回家。
霍哲也不賴着了,告辭就告辭,趕緊去書鋪買些詩詞歌賦的書集,查一查,萬一被查重就丢人丢大發了。
他拱手告辭,李學官擺了擺手,像趕蒼蠅一般。
……
從南海學宮出來,霍哲先去把書買了。又到四士齋取了120兩,給阿東發了30兩的獎金,叮囑他明天打扮精神點,帶翠花好好逛逛。
回家進自己屋子。書桌上擺着二十來根鵝毛筆,女孩子就是精緻,把羽毛剪得整整齊齊的。
磨墨後,試着蘸墨寫,看着習慣的字形出現,中規中矩,看上去比自己用毛筆寫的順眼多了,看辣鍋還敢說我字醜?
磨墨的問題也得解決,光是磨墨就得耗費不少時間。記得藍黑墨水不結塊,用染衣服的藍色染料,提前兌好裝罐,不知是否可行,日後試試。
問題一個接一個,穿越就必須混成小小發明家麼?
他把翠花喊來,笑道:“你和阿東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們兩個也算是婦唱夫随了。”
翠花的小臉又羞紅了,捏起了衣角,不好意思接話。
“我明天放阿東一天假,讓他好好陪你逛上一天,怎麼樣?”
翠花喜出望外,“少爺,那誰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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