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園的待客宴設在前頭最氣派的承雲閣裡,戌時開席。
開席前一個時辰,劉正唐坐在閣樓頂層的欄杆前,聽扈從安慶彙報齊冷等人的動态。
“齊大人下榻後,在屋裡跟錦衣衛聊了一會兒,随後便有一名叫張徒的錦衣衛離開聆濤苑,去海邊挖了盆沙回去。”安慶說。
“打那以後,聆濤苑沒有人再出入。至于嚴千戶那邊,咱們走後不久,他便以閑逛的由頭在園裡走動,除禁地以外,差不多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安慶繼續說。
觀海園作為劉家的私家園林,乃由劉家家主斥巨資打造。
園裡的樓閣亭台基本都是用以觀賞、遊玩、宴飲的建築,并沒有什麼禁忌。
唯獨一處,是劉家家主再三嚴令不準任何人涉足的。
那地緊挨着島上樹林,據說風水不祥,在修建時鬧過人命。
劉家為避諱,便将其列成了園裡的禁區。
劉正唐想起堂姐劉慈,胸膛一熱,看向桌上放着的一個瓷瓶。
劉慈是劉家最大的靠山,也是從小待他最好的堂姐。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虞玉順利入宮,奪走本該屬于劉慈的聖寵。
如果能利用合歡散讓齊冷、虞玉二人苟合,那萬歲爺勢必會勃然大怒,嚴懲二人。
如此,堂姐聖寵之危可解,齊冷這位朝廷新貴也休想再揚武揚威。
而一聲一個“齊哥哥”的嚴蕊,也不會再犯那傻了吧唧的癡心病了。
劉正唐打定主意,拿起桌上那瓶合歡散扔給慶安。“做的漂亮些,讓他們兩人生米煮成熟的,懂吧!倒是便宜了姓齊的,這樣的豔福給了他享受。”
成時前半個時辰,齊冷從屋裡出來,院裡沒人,松樹下的水池裡,“小霸王”正在剛建成的新居裡玩耍。
齊冷看了一會兒,想起先前虞玉在院裡喊“小霸王”的聲音,轉頭看向廂房。
落日沉在松樹外頭,餘晖滲過葉隙,灑在一扇半開的軒窗上,齊冷能聽見主仆二人的聲音從窗戶内傳來。
似在争論着什麼。
齊冷凝神,走上前催人。
及至門前,便聽得虞玉、春白在裡面就一唇脂顔色争論不休,齊冷擡手敲門打斷二人的交談。
春白知道齊冷肯定是來催人的,走過來行禮道:“大人稍候,王妃還在梳妝。”
齊冷想起虞玉先前那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難以理解還有什麼需要“梳妝”的。
虞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叫他進來。”
春白遲疑,齊冷沒說什麼,擡腿走進去了。
福扇後,鏡台擺在軒窗福扇後,鏡台擺在軒窗前,虞玉坐在繡墩上,妝發果然已變,由先前的挑心髻梳成了貴氣十足的牡丹頭,髻頂戴着鑲寶石鳳頭金腳簪,鳳頭銜着纏枝花,在額心處墜着一顆懸珠。
見齊冷走來,虞玉捧起一大摞胭脂紙,仰臉道:“幫我選一張。”
齊冷看一眼她的臉,又看向她手裡的一摞紙,抽出一張色澤最豔的。
虞玉看到後,問:“大人以前給女人選過胭脂嗎?”
齊冷:“沒有。”
虞玉微笑,故意道:“也是,這種事情,向來是夫君為妻子做的。”
齊冷内心深處波動着:“…”
虞玉伸手去拿齊冷手裡的胭脂紙,沒抽出來,擡眼,對上他微愠的眼神。
虞玉有恃無恐,用力,一點點抽走胭脂紙。
齊冷負手,看見虞玉把胭脂紙送入唇間,用唇瓣抿住,移開眼。
齊冷又說:“戌時開席,快些。”
說罷,人朝屋外行去,春白忙讓開。
外面暮色似又深了一些,齊冷走下台階,擡手,看見了指腹上濃麗的紅色。
跟虞玉的唇一樣,旖旎,誘人。
齊冷心神蓦然有點亂,闊步離開。
成時,宴會準點在承雲閣頂層的宴廳裡開席,劉正唐坐主位,把右下首的位置留給齊冷,挨着齊冷而坐的是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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