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明眼看宴會廳失控,立刻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可能在徐麗麗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近對方。
打草,已驚蛇。
他果斷一把扯過桌子上的桌布,用來将滿地還剩餘隐約輪廓的污染物包裹住,随手塞進桌子下面,省得在重新來電時被賓客看到污染物可怖模樣,引起更強烈的恐慌。
頓時杯盤鮮花掉落摔碎在地面,碎裂聲清脆。
可在如此的混亂之中,已經無人在意。
前一刻還在水晶燈和悠揚音樂下盛開絢爛的花朵,已經混合着水晶花瓶的碎片被人踩碎,零落成泥,殷紅如血。
宴會廳門口很快聚集了很多人。
人們一窩蜂的堵在門口,誰都想要出去,但慌亂之下,卻很少有人能保持清醒判斷,越是緊張越出錯誤。
向内開的大門反而被人們死死頂住,不斷有人試圖向外沖撞,但為了彰顯品味奢華的紫銅包厚重實木的大門,卻在此刻反而成為了金鍘刀,任由人們如何用力也佁然不動。
即便有人想起來這門是應該向内開的,大聲提醒衆人一起向後幾步讓開空間開門,卻也沒有多少人聽到。即使聽到,高度緊張下失控的大腦也無法處理信息。
但最先喊出聲的人很快就後悔了。
有的人後退想要讓開空間,後面新湧過來的人卻毫不知情,依舊在向前推擠,反而和後退的人形成了對流沖撞,使得人群更加混亂。
有女士高跟鞋斷裂,驚呼中摔倒,黑暗中卻沒有人看到,依舊在向前,反而被絆倒摔向地面,掙紮中本能拽向身邊人想要求助,卻反将身邊人一并拉扯着摔了下去。
踩踏,擁擠,尖銳的哭喊和慌亂求助……
不論是宴會廳裡的飯店服務人員還是賓客,此時變成了打了死結的一團繩子,混亂捋不出頭緒。
即便外面的人意識到不對想來施救,但無論怎麼推也推不動向内開的大門,剛勉強露出一條縫,立刻就會被裡面重新沖撞關閉。
“快!快想辦法供電!”
經理氣急敗壞:“找人去打開宴會廳其他出口——立刻去!跑着去!”
“知道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嗎?但凡一個出了問題,飯店名聲都要受損,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宴會廳外的人們焦頭爛額尋找解決辦法,宴會廳内在哭喊。
場面一時間僵持,情形不斷下滑。
但他人如何,餘荼完全不在意,她眼中唯一的獵物就是徐麗麗。
雙刀殺穿了四周身披粘液的黑色生物,見場面越搞越大,餘荼幹脆放開了戰鬥,不再隻局限于更利于隐匿的無聲冷兵器,而是抽出腿上和腰間綁着攜帶的槍支,一手持刀一手開槍,任何妄想擋在她面前的生物,全都被她精準開槍殺死。
那些形狀怪異的生物直挺挺摔下去,卻連痛呼聲都沒有,立刻無聲無息融化在了地面上。
很快,又有新的生物從地面聚集而起,再次撲向餘荼。
鋒利刀鋒毫不留情收割着這些生物的性命,腥臭液體飛濺,餘荼眼眸一眨不眨,始終牢牢鎖定住徐麗麗的方向。
刀光泛着藍色的光,高溫淬火下鍛造到極緻的鋒利輕薄。
但比刀光更冷的,是餘荼的眼眸。
血色長裙在身後如海浪滾滾翻飛,點綴碎鑽的高跟鞋堅定踏出步伐,鞋跟也成為殺死攻擊者的武器,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礙在她追逐獵物的路上。
徐麗麗似有所感,猛然擡頭,脖頸轉過180度正安在後背,冷冷看向餘荼的方向。
在宴會廳的混亂中,她卻是唯一一個穩坐泰山的人,高坐主位冷眼看着滿場逃跑和尖叫的可笑舉動,像高高在上的神,嘲諷被區區死亡吓破了膽的人。
直到餘荼靠近。
剛剛還挂在嘴邊的笑容瞬間消失,徐麗麗褪去在外人面前的僞裝,重新變回了那個不被任何人所知,卻在暗中悄無聲息造成了無數人死亡的危險人物。
“你是誰?”
徐麗麗冷聲問:“你不是一直追在我身後的那群廢物,他們不會有你這樣的身手。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和我相同的氣味……你是誰?”
餘荼高擡腿旋身橫掃,密集包圍住她的生物頓時倒下一片。
而在長發與裙擺旋轉如盛開怒放花瓣的瞬間,不等重新看向徐麗麗,餘荼已經僅憑着徐麗麗剛剛的聲音确定了她的位置,反手果斷開槍。
“砰!砰砰砰——!”
彈夾被清空。
餘荼這才旋身向徐麗麗的方向,穩穩落地站住身形。她将槍械敲向自己腰間髋骨,利用骨頭的力度硬生生敲開彈夾扔掉,随即咬住匕首騰出手,利落換上了新彈夾,再次指向徐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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