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風大,你們走的倒挺快的。”和尚侯在風仙亭,亭子裡的石桌上放置着一把白色的古琴。此琴雙面雕花,左側嵌有一玉。
“和尚,這是什麼琴?”
“破風琴。”
“《尋龍記》裡的破風琴嗎?”蘇秦驚呆了。
“哈哈哈……”和尚聞之,大笑。“我祖上傳下來的,用了幾百年了。”
“原來,和尚是一位隐世的高人!”
“過獎了!我隻不過是精通五律而已。”和尚看向沐清揚,“怎麼樣,你要不要彈一下我這個破風琴?”
“此琴端雅靈氣,能在雲端之境奏樂實乃我幸。”沐清揚傾身入坐,彈起了《天葬花》,天風起,霧罩花,白蝶飛進萬人家。頂峰上,白雲湧,百花葬在吾天家。……。
“好一首《天葬花》!”和尚冷眉輕挑,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笛子,他飛躍雲台上,迎風奏笛。
白霧鎖清風,花葬九荒地。
誤闖天家雲深處
聞其音,撞仙身
一棵情種落心間
火花開,燃心城
情種非情種,乃是天外火情種
入心入魂入骨斷仙髓
兩人琴笛合一,如神鬼之泣,慶蒼生,醫萬物。
花聞之,落玄境,風聞之,破九荒。人聞之,通六神。
此時,風起霧湧,花飛落九重。
玄冰在風中踮腳而躍,她身子輕盈又曼妙,空中的白蝶環繞在她的身邊,落花與風成了她的舞伴。
薄霧伴着花,若隐若現地籠罩着山上的每個人。
他們是靈魂的修行者,是自由的通靈者。他們靈通萬物,神通衆生。
白蝶繞着花,繞着她,穿着紅裙子的她在薄霧中就像一朵嬌豔的花,迷了衆生的眼。這個衆生有花草樹木,天地神靈。
一旁的蘇秦斜靠在一棵低矮的果樹旁,他的身後是萬丈深淵。
他伸手摘了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山上的果子,就是好吃,清甜多汁。他吃了一個,想再摘幾個,就爬上了樹。
不料,腳下一滑,倒挂在樹上。
“救命!”
和尚聞之,飛身而起,甩出長袖救下了蘇秦。“你這小子,吃個果子,也不老實。”
“好險!”蘇秦跌落在地,心口一陣悸動。
“時至午時,你們該餓了吧。”和尚收起笛子,“我給你們備膳。”
和尚言罷,入寺。
風,繼續吹着,薄霧漸漸消散。唯有那閃着光的白蝶飛行在空中與花為伍。
沐清揚喝了口茶,與玄冰靠在了一起。
今日登山,他感到有些乏了。他垂下胳膊,微閉着眼睛,似睡非睡。
蘇秦閑來無事,便入寺,去看和尚做膳食。
“和尚,你怎麼做雞呢?”
“給你們吃啊,你們同行的那位女施主起色不好,此雞既是藥,我在裡面添加了數十種中藥,給她調理一下。”
“和尚,你好細心啊!”蘇秦感動地湊了上去,“我幫你吧。”
“你把紫花水洗了,放竈台上。”
“那我洗花去了。”蘇秦端起地上一盆子的紫花瓣,去了水池邊。
他涮洗了幾遍紫花瓣,哼着曲子端回了竈間。
“師父,洗好了。”
“放竈台上。”
“你要用這些花做什麼?”
“紫花粥,紫花餅,青雲雞。”
“和尚,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們不是不可以殺生嗎?”
“殺生為救生,那位女施主需要這道菜。”
“好了,我知道了。”蘇秦抓起幾片紫花放進嘴裡,“這紫花什麼味道啊,竟然成了你手中的菜。”
“什麼味?”
“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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