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于修士一生便如滄海一栗,可每段過往皆是曆煉,所悟所感積沙成塔。她與白硯相交短短百年,其中并非全然沒有算計,可在那兩百年間,白硯卻是她曆經生死,滿心仇恨之際所獲最大善意,她無愛有情,便愈能清楚感受到他不求回應的感情,縱然他沒真正承認過一次。關于白硯的執念雖散,但這并不妨礙她将這份好記在心頭,也将這人收在記憶之中。能記多久,她不知道,也許漫長歲月終将帶來遺忘,但在此到來之前,她不想刻意忘卻。
語畢,她的手重重一摁,白硯的模樣頓時在她眼前消散,隻留下個瑟瑟發抖的年輕男人,頭上兩隻雪白尖翹的狐耳吓得從頭發裡豎起來,藏都藏不住。
“上仙饒命,不要殺我!”這人雙手抱頭,掩住臉面,生怕她一個狠心就把自己的頭割了,“是大哥逼我的,不關我的事!”
“你把這裡的事給我說清楚,我便考慮饒你一命,别玩花樣。”她将人拎起,扔在地上。
“我說,我說。”這男人的目光透過手臂間隙望向她,懼意裡帶着幾分狡色,“你們進來的地方叫幻鲸島,也就是幻鲸的背部,四周全是幻鲸所化的幻象,用來迷惑擅闖者。從你們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察覺了。不過你們間有兩人修為太高,為免出現意外,所以大哥要将你們分而攻之,先向前頭那一男一女出手,再以這二人作餌将你們誘來。大哥修為最高,自去對付與你同行的仙人,我的修為……不好,所以隻能以幻術将你騙入鲸口内。”
“你大哥又是何人?我的其他三個同伴呢?”季遙歌居高臨下看着他。
“我大哥原是流放之海的一島之主,因為殺業過重,被全海追殺逃到此地躲藏,是個極其兇悍殘酷的妖修,曾連屠三島妖族,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被他擄至此地給他賣命。你的同伴,先前那個仙姑原與我大哥搏殺,如今被困我大哥的法寶鎮住了;與她同行的那小哥,叫我幾個兄弟抓了去;至于那位大修……我大哥親自出手,如今怕是……”
季遙歌心中隐約不安,也不打算繼續耽擱盤問。照這說法,他口中的大哥應當修為強大,元還與其對上,怕是有難。他雖未明言,她卻也心中有數,那滿頭霜發必定不是什麼好變化。
她不再猶豫,朝小奶猊毛絨絨的後臀輕輕踹了一腳,隻道:“帶我去找他們!”便拎着那狐耳男人出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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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口另一側,花眠看着眼前三個高矮胖瘦盡皆不同的女人,穿着裹胸的獸皮短衣,扭着腰貼來,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顧不得被縛仙索纏住的身體,僵屍般從地上跳起,滿屋子躲人。
這三個女人,胖得極胖,瘦得極瘦,搔首弄姿追來,嘴裡隻道:“小仙倌,别躲呀。”
“……”花眠俊臉變色,避如蛇蠍。想他遊戲人間百餘年,青樓楚館下過不少,但也隻是門面功夫,到底還守着童子身修煉,幾曾遇到這樣的情況,當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肥花花的肉體彈動着靠近,花眠被逼到角落中,叫瘦高的女人給擒住,冰涼的手已伸入他懷中,指尖是銳利的長甲,涼嗖嗖刮過他胸口,一下撕開他的衣襟。
“小仙倌莫怕,我們不吃你的肉,你且先陪咱們幾個樂上一樂吧。瞧這一身皮肉……”那胖人吸了吸口水,一把掐過去。
“不要——”花眠驚聲叫起。
轟——
角落的肉壁被人一劍割開,數道劍芒接二連三飛來,将那三人逼退。花眠大喜:“媳婦!”其中一道劍光削過他身上的縛仙索,那索斷開,花眠得了自由,眉間一松,摸出一段扁尺朝那三個妖修揍過去。
“我讓你們羞辱我!”他怒極,下手毫不留情。
三個妖修境界低下,修為平平,能抓到花眠靠得隻是此地幻境與偷襲,如今真刀真劍地鬥起來,哪裡是花眠與季遙歌的對手,當下被打得嚎叫連連。
“阿眠,你去找蘇仙尊,我要去尋元還,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季遙歌卻不多留,隻交代一句,便又揪着那狐狸往外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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