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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兩聲,幻鲸在島外深水區域停下。近島處水淺,幻鲸巨大,若是靠近了要擱淺,便隻能停在外圍。季遙歌、元還等四人帶着胡小六和猊獸下船,朝島嶼飛去,隻留三隻猕猴看鲸。
島嶼幾近一個啼魚州雙霞谷的大小,觸目所及皆是綠意盎然的丘陵,地勢平緩,兩側是蜿蜒如月的金沙灘,草木繁茂。若以萬華的标準來看,這裡算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地,雖說比不上萬仞山之廣闊,然靈氣氤氲,卻絲毫不遜萬仞山最好的山頭。若是方法得宜,在這裡修行百年,足抵得過萬華三百年,難怪被稱作九重天地。
對季遙歌而言,這亦是她仙途之上的巨大突破。
不管作為白韻還是季遙歌,她都不曾真正開府獨修過。在萬仞山時雖有峰頭,也不過巴掌之地,更别提成為季遙歌後在啼魚州的日子,後來啼魚州被毀,她索性連洞府都沒了,在人間漂泊兩百年歸來,連閉關的洞府都是向慈蓮府君借的。
如今猛地有了這麼大的地盤,倒叫她有些貧民暴富的錯覺,難免對洞府的修築躍躍欲試。
幾人沒有落地,而是低空飛掠先盤查全島,最後停在地勢最高的山巒上,俯瞰全景。海風呼呼吹着,刮得鬓發淩亂,季遙歌站在崖邊,一身衣裙獵獵作響,神情雖平靜,瞳眸卻光華無雙,倒映着眼前這片天高海闊、青山綠巒,唇角微微翹起,心懷歡喜。
“你很高興?”元還站到她身邊開口問道。
她有諸多面目,冷酷無情、妩媚妖冶……可善可惡,可剛可柔,似乎擁有這世間無數面具,随心所欲地更叠自己的面目,漸漸模糊本來的模樣,可在他眼中,看到的卻始終是第一次闖進他元神虛空的小修士。狡黠堅韌,不被規矩束縛,正在努力脫離加在身上的條框,沉靜内斂,偶爾卻也亢奮沖動,是個小瘋子。
并不知道元還一念之間閃過諸多想法的季遙歌有些驚訝于他的主動開口,前兩天在海上,除了正事之外,他們說的話能用屈指可數來形容,她以為他沒氣完呢。
“那是自然。你與蘇仙尊都是有自己地盤的人,我卻一直在漂泊,如今得了這麼大的地方,能不高興?”她沒掩飾自己的心情,嘴角又翹得更高些。
“這島名赤秀,以宗為立,你不止想重建赤秀,對嗎?”他任霜白的發在風中肆意淩亂,問道。
“自古以來,媚門便屬三教九流之派,我既有心重建,自要将其發揚光大,正途也罷,邪道也罷,不管外人認不認可,我都要它成就一宗之始,不再談媚而恥。”季遙歌放眼四海,出口的聲音不大,卻铿锵有力。
“好大的口氣。成為一宗之始,那你豈非媚宗始祖,要在這裡建宗?”元還道。
季遙歌卻搖搖頭:“不,這裡隻是開始。”擇定的道,千秋萬世的宏途霸業,這裡僅僅是而已。
“你不生氣了?”她并不多談這個話題,轉頭問起另一事。
“那你知道我為何生氣?”他反問。
“因為我魯莽沖動,險些惹來禍事?”她似懂非懂。
元還一掌按上她後腦,看似用力,落掌之時卻又失了力道:“看來沒有幽精的影響頗大。”這感慨隻換來她不解的目光,他亦不做解釋,隻又道,“記住,赤秀宗是你我之島,不是你一個人的!”
季遙歌還沒琢磨透他這話裡意思,他已騰身而起。八道青牌自他周身浮現,濃厚的靈氣自其上綻開。蘇朝笙與花眠聞得響動從旁走來,小奶猊也停下撒歡的步伐,沖到季遙歌腳邊,仰頭呆呆看着元還。
天海廣闊,獨一人高浮于空,元還閉眸掐訣,指掌翻變,懸崖上海風陡烈,裹夾着山海靈氣卷開,湧入那八面青牌之中。遠浪撲岩,濤聲碎震,似都随其而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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