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防彈車,轎車行駛,柳思敏說:“老公,你的日本名字叫本田次郎,亞洲銀行董事長。你利用八國聯軍的名義在中國股市讓亞洲銀行破産,亞洲銀行董事長徳川太郎跳樓自殺。你借重組亞洲銀行的名義順利的打入日本軍政高層内部。怪不得,你說我倆的孩子是政權更替第二代領導人,你潛伏日營,就隻能當一輩子間諜。”李家泗說:“不錯,能從新聞報紙中找到線索。講政治,分析具體點。”
柳思敏說:“按日期推算,徳川太郎自殺,當晚,你出一億多美元擔保亞洲銀行,度過破産危機。獲得的好處是要求日軍向美英法租界施壓。英租界城市攻擊戰,今早的埋伏,都是日本軍隊施壓租界當局的結果。美英法三國在強大的日軍包圍中,根本不管國民政府的态度,這是租界當局幫你的唯一政治考量。”李家泗說:“你具備了優秀國際間諜的思維方式。我姐夫哥,反蔣救國軍司令吳峰,被神秘武裝武裝劫獄。動手的是日軍潛伏在無錫地區的日特和漢奸營救。當時,我是光杆司令,隻能向日軍借兵,武裝營救姐夫哥吳峰,這是我擔保亞洲銀行的核心條件。”
柳思敏說:“連環計,你知道我是怎麼想到的嗎!主要是你告訴我,你是眼鏡小霸王,所有重大事件就理順。一個月前,你在南京考試升職考試,魯瑛單槍匹馬帶着山東專列來上海辦理各國簽證。她找到的人應該是中歐藝術集團負責人苔絲女士,苔絲是你失散十年的親人。苔絲女士有能力替魯瑛代辦簽證。嫖客門事件就是苔絲女士委派李莉妖與蝶姐争風吃醋。李莉妖是東方第一美女,千萬家産。”李家泗說:“扯遠了,講政治,不過你的思維方式很準确,你就不怕知道越多,嘴巴要封得越緊。”柳思敏說:“我知道了,你有本錢,我才有信心為李家完成政權更替大業。政權更替大業理想很殘酷,這需要幾百萬人的犧牲。現實很富裕,你的錢太多,一家人幾萬年都花不完。”
李家泗說:“肅貪委員會主任梁軍,原名字叫溫玉玉。溫玉玉十二年前是我的童養媳,為了治病參加了廣東革命軍,在家族中是大姐。”柳思敏說:“她是你的親人,現在整個國民政府想借上海淪陷後,讓日本人收拾她,你準備營救她。”李家泗說:“記住政治分析,你手上的幾千部隊,潛伏租界,把她從日本人的抓捕中營救出容易。”
柳思敏沉思一會說:“我明白了,這是你的戰略布局。大姐在肅貪委員會切斷貪官的外逃之路,你開辟新出國之路,倒賣各國簽證,出售外彙,你成功的把中國股市賺來的巨額外彙套現成黃金大洋。軍費有了,你成立新黨派,真正有資格收編,合并自治政府的隻有北伐女将梁軍,北伐時期,梁軍就是許多自治政府高級将領的長官。收編合作談判的重量級人物隻有梁軍和吳峰。吳峰是殘疾人,身體不好。老公,你應該委派親信作好武裝營救梁部長的人選。”
李家泗說:“淮北行署主任杜小娥,文武雙全,在她走馬上任之前,她是武裝營救的總負責人。你率部提供支持。”柳思敏說:“比我年齡還大,長相一般,原來是自治政府的職業軍人,要不要我有意深交協助。”李家泗說:“好,她在肅貪委員會尋找狙擊點。你怎麼和梁軍接頭暗示她,你是外圍營救協助者。”柳思敏說:“放心,我會巧妙的聯系梁部長,不露一絲破綻給國民黨特務。”
防彈車返回留學生辦事處,看見三位電影明星在等待。柳思敏跳下車,開始她無師自通的,确定國際間諜身份的第一戰。李家泗知道柳思敏是天生的間諜材料。
怎麼樣合情合理的聯系梁軍是高難度接頭,柳思敏安靜的坐在她的臨時辦公室思考。這時,找她要船票,機票的一些面熟客戶來拜訪。柳思敏腦袋靈光一閃,她撥打了港口碼頭的父親辦公室電話,要父親保留一二百張去英國的低等艙船票。柳人傑說給她保留了二百張去美國的,他立即下令停售歐洲航線船票。
隔了一會,柳人傑打進電話,歐洲航線停售後,隻截留了二百多張去歐洲的船票,低等船票隻有五十多張,要女兒馬上過來取票。
柳思敏借用楊香君的轎車,返回新家大院,帶上所有丫頭護兵保镖,坐上自己的專用小車隊,快速趕往國際港口碼頭。
港口碼頭上,人山人海的中外排隊場面,其中數萬洋人,近萬中國人在排隊,等待窗口售票,數百英軍在維持秩序,小車隊無法通行。一行人徒步行走,在路口遇到柳家傭人等待,一行人順利通過英軍盤查,走進售票大樓。
在柳人傑的董事長辦公室,柳思敏和全家人相遇。除了柳思敏暫時留在上海,今晚,柳家所有家庭成員都将乘船去美國。母親把柳家的傭人全部給了柳思敏。與家人沒有惜别場面,家人都估計,柳思敏是坐飛機,說不定比家人還先到美國。
柳人傑公事公辦,柳思敏以留學生辦事處的名義單位訂購船票,無需立即支付購票款。去美國的四種檔次船票,柳思敏笑納了,根本不愁銷路,而是一票難求。在她經手的數千人的資助,自費留學生隊伍中,去歐洲的人少,而去英國留學的人數是少數人的多數。柳思敏要了去英國留學的一百多張船票。
柳人傑感覺到女兒的目的,他說現在中國人辦好簽證等船票出國的多,一票難求,海員需要職業培訓半年以上,但船員中的服務生大多數是臨時工,在一票難求的情況下,許多赴美留學生選擇在輪船上打短工的就有幾百人,為家人省去了船票又賺取了一筆生活費。英國的船票是不是肅貪委員會的留學生,給五十張低等艙船票就行,其他學生去船上當臨時工。李淑珍資助的留學生,願意打短工的多。
柳思敏好奇父親怎麼知道是肅貪委員會的船票,柳人傑說他接到了肅貪委員會的電話。多餘截留的歐洲航線,繼續開窗售票。船票整理好,分别裝上書寫美國,英國字樣的兩個信封。美國信封要她交給李淑珍。英國信封分為五十張低檔船票和一份國際輪船公司的臨時工招聘公函。
一家人相送柳思敏坐上轎車。柳人傑讓家人回避,他和女兒坐在轎車裡密談。
柳人傑小聲說:“我一直奇怪,心狠手辣的梁軍為何敲鑼打鼓的推薦你為上校,要驚動軍委會。我的貪污案終結。第一,肅貪委員會派遣公費留學生,你以為韓少武錢多,在你手上辦理自費留學生那是超過四千餘人。公費留學生那是經過三場考試才幾百人,優中選優,一百個官僚家庭考上一個的算不錯。爸爸喜歡處理人際關系。梁軍跟苔絲,小露絲那是姐妹關系。李莉是苔絲旗下最紅的弟子。苔絲姐妹的國際知名度與宋氏三姐妹不想上下。國際難童委員會,那是要掏一大筆錢資助全世界因戰亂産生的孤兒救助。這證明梁軍跟韓少武關系不錯。資助留學生,資助孤兒,這是一群偉大的人做的事情。”
父親的話讓柳思敏的思維更加清晰,她說:“老爸,你知道内幕?”柳人傑說:“韓少武是戰略家,蔣百裡校長都認可。資助留學生在戰略上講是培養一批領導幹部,技術核心。資助孤兒是培養一批忠于國家民族的将士。抗日戰争,國内戰争是長期戰争,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韓司令重用你,是你的政治頭腦,如果梁軍是你的友軍,你拜她為師,你在中國的政治前途遠遠超過老爸。梁軍是中華民國曆史上第一位真才實學的女性部級高官。”柳思敏說:“你不是恨她咬牙切齒。”
柳人傑說:“肅貪委員會是真正為國為民的部門。老爸是個貪官,搜刮杭州人的錢财去美國用,不值得炫耀,反而可恥。今晚,家裡人就先走一步,你嫁人了就算獨立了,你人生中的政治前途會走得更遠,去工作吧!”
父親是老官僚,知道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柳人傑下車揮手。柳家人都揮手告别,就像惜别一樣,柳家帶來上海的傭人,都成了柳思敏的人。
柳思敏心情高興的率領她的小車隊返回留學生辦事處。柳思敏把去美國的船票交給了李淑珍,又帶隊離開。
李淑珍點數好船票,撥打電話,通知魯瑛關系戶來認購船票,接通之後,才知道一票難求。魯瑛的客戶,覺得級别不夠,與韓司令夠不上關系。李淑珍說她得到了魯瑛的通知,截留了二百張船票。
柳思敏率領小車隊行駛到肅貪委員會附近街道,柳思敏上次來時,那是人山人海。現在街面上的車隊能夠行駛,尋找到停車位。
在警備區外,柳思敏看見了,杜小娥和三位美女明星在街上亂逛行走,偵察。車隊停在她們身邊。柳思敏說:“杜小娥姐姐,上車,一起會會北伐女将梁軍部長。”杜小娥坐上轎車,三位保镖女明星返回自己的轎車等待。
杜小娥說:“怎麼合情合理的聯系。”柳思敏揚着手上的信封說:“船票,老公資助留學,按照資助規定,船票生活費都要支付。”杜小娥說:“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老公提點。”柳思敏說:“自己想出來的。”杜小娥說:“老公說你的頭腦,排第一,未來的大政治家。”
小車隊到達肅貪委員會大樓停車場,杜小娥,柳思敏在衆多丫頭兵護衛下,神氣十足的走進大樓,有認識柳思敏的人員迎接,詢問是不是來給留學生送船票的。柳思敏揚了揚手中的信封說:“今晚船票五十張,大多數要在旅途中當服務員,半工半讀。”不少人說資助人太小氣。
一行拜訪者被熱情的接待人員引進部長辦公室,丫頭兵被警衛攔在了一樓大廳。
部長辦公室人多,梁軍在接待衆多拜訪者。梁軍看見柳思敏,笑眯眯的說:“柳思敏主任,算你積極,主動送船票來。”梁軍一揮手,熱鬧的辦公室被清理安靜。梁軍接過信封,查看船票和聘書說:“韓老闆太小氣,通知英國留學同志,馬上去韓家,多要點醬菜。告訴留學進修的同志,能省就省。”秘書接過信封,高興的走出辦公室,順便請出辦公室的人。
室内隻剩三位,房門已經關閉。梁軍和杜小娥握手。梁軍說:“你是真正的軍人。”杜小娥說:“北伐女将梁軍,十年前就名震天下,中國女性的優秀人物。”梁軍說:“韓少武給你什麼職位。”杜小娥說:“淮北行署主任杜小娥。”梁軍說:“坐鎮安徽省北部,右上聯山東,右下聯江蘇。左聯河南。拿下徐州,一個大軍區形成。”杜小娥不由佩服五體投地,如此戰略要地被北伐女将一語道破。
梁軍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公函和一份詳細的守衛布置圖。布置圖交給杜小娥,公函交給柳思敏。梁軍說:“杜主任,你負責外圍增援,對排兵布陣有什麼看法。”杜小娥說:“我倆完成任命,部長坐鎮中央,我去赴任。”杜小娥認真審閱兵力布置圖。
杜小娥帶着三位美女保镖明星,在肅貪委員會附近,偵察了一個多小時,内部布置圖一目了然,明哨暗哨密不透風,能夠以一打多。她把準備布置的排兵布陣在外圍街道用鉛筆标明,形成内戰外攻的作戰态勢。
柳思敏拿着公函查看,肅貪委員會以公函形式,向留學生辦事處申請出國船票和出國費用。這是她來找梁軍名正言順的公開理由。
梁軍說:“日本特務對肅貪委員會兵分兩路,一路在四周布滿暗哨,一路在挖地道,肅貪委員會的檔案和我是日特活捉目标。杜主任,你的布局适合于,戰鬥打響後執行。提前準備,日特會提前改變戰術。杜小娥說:“梁部長身經百戰,我聽你指揮。”
梁軍說:“你派人設兩個觀察點,觀察點一定是房産業主。原住戶必須有二台原來就安裝好的電話,再加一台電台。增援人員最好布局在幾公裡之外隐蔽點,我的警衛力量能夠堅持半小時,你部配幾十輛卡車,幾分鐘就增援趕到。裡應外合全殲日特。”杜小娥說:“防衛圖我帶走。”梁軍說:“這裡防衛沒問題,戰鬥力有保證,是軍委會高級參謀布置的,一個加強連防守五百人進攻,能守半小時。現在警衛室由少将變成了少校,國民政府徹底放棄了肅貪委員會,徒弟蔣公子已經調回南京。”
柳思敏說:“軍姐,你的事在上海淪陷後執行,我現在火燒眉毛,指點我好不。”柳思敏主動求助心中偶像。梁軍由她曾經最憎恨的女人變成了親人。在國民政府中,梁軍靠自己實力為中國女性争光。
梁軍托着柳思敏的下巴說:“保持天真無邪的狀态,思維方式學會走一步想十步,你被選中從業國際間諜,證明你有超強應變能力,隻需四五年工作經驗,你就是國際王牌間諜,領導海外數十萬忠于中華民族的華人華僑。為未來中國情報服務。”柳思敏說:“現在歐陽不敗的重傷員醫療事故這麼高,中央追責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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