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将語氣壓抑的平靜無波:“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随着雲大人回了福建。”他上前兩步,站在我的近前,緩緩道:“小末,那晚,是我約你去起月樓。”我訝然:“是你!”我驚訝地看着他,既然是他約我去起月樓,那為何我見到的卻是他的父親?燈光閃爍,他的眼眸裡也明明閃閃着一族火苗樣的亮光,“我是個不善于言辭的人,有些話在心裡百轉千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當我感覺到自己對你的那種感情,想對你說的時候,你卻叫我哥哥……你不知道,你每叫一次,我心裡便涼一分。那些想說的話,又漸漸被你堵了回去。你在江辰面前收放自如,灑脫快活。而和我在一起,卻很局促刻闆。我想,你是把我當哥哥吧……于是,那些話,我再也說不出口。”我聽到這裡,心裡酸澀難當。當時的我,覺得他那樣高不可攀,隻覺得能叫他一聲哥哥,已經是我能接近他的極限。“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江辰,可是你突然卻告訴師父,你想嫁的人是我。你不知道我那日的狂喜……我很少喝酒,那一天卻忍不住,自斟自飲。可是,那快活隻是短短的一瞬,你特意又跑了來,告訴我,你隻是和我開個玩笑。”他的聲音黯然低了下來。我心裡沉甸甸的好似壓了一塊鉛塊,一直往下墜着、墜着,沒有盡頭。“再後來,你熱心的給我做媒,而江辰又和你定了婚約,我心裡的失意和難受……我隻有離你遠遠的,我怕自己失去理智。”我神思恍惚,沉浸在他的叙述裡,一幕幕的過往在心底徐徐展開,有多少的傾慕,就有多少的患得患失,有多少試探,接踵而來就有多少的誤會。無緣,想必就是如此,不論如何的向往,終會讓你錯過。“我心灰意冷的離開,卻又在端午節遇見你,你對我說,既是喜歡的東西,為何要送人?直到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你的心思……”我心裡幽歎,我又何嘗不是,直到見到相思匕首,才明白他的心思。“賜婚不成,我打定主意,便是皇帝不允,我也不會放棄。我約你去起月樓,便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他頓了頓道:“可是,父親卻将我鎖在房裡去見了你,我後來破窗趕去,恰好聽見了父親的話。”他頓了頓,“我滿懷希翼而去,卻聽見了父親的那一番話。當時我的震驚與你一樣,甚至更甚,轉瞬從希望的極緻,跌落到絕望的最極緻,這便是我那一日,那一夜的感觸,時至今日,仍舊清清楚楚記得,永生難忘。我不信,回到家中再次追問父親。父親親口告訴我,當年的确是慕容俏親口告訴他,她懷了我二叔的遺腹子。所以,父親讓她離去,從此不再為難她。”我的眼眶又酸又漲,卻強忍着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原來他都知道了一切。我還以為,痛苦的隻有我自己。我和他,隻能是這樣的結局,注定有緣無分,今生隻是兄妹。他的聲音低沉婉轉,慢撚輕攏,淡淡袅袅的撥人心弦,海風吹拂着他的衣角和我的衣角,飄飛的象是一對海鳥,可是卻不能比翼。“那時,我眼睜睜看着你随江辰而去,無法挽留……那夜,我醉的一塌糊塗。”“我恍恍惚惚的過了幾天,心裡想着,這一次真的放手,不再見你。就讓時間慢慢磨平心裡那些不曾說出來,也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的話。等他年再見,也許那時,能坦然面對你和江辰,能笑着叫你一聲妹妹。”我的眼淚再也忍耐不住,悄然滑落,臉頰上濕潤的兩行,被海風吹着,僵僵的肌膚,緊繃着難受之極。他長歎了一口氣,“然而,有天我突然接到一份奇怪的信函。信裡隻有一句話,說你并不是我二叔的女兒,你的父親,就是師父。”我猛然一驚,情不自禁側頭看着雲洲。這是誰送來的信函?竟然說我是師父的女兒,真的麼?可是,從師父的言談之中,我能感覺到母親并不是水性楊花之人,我私心裡也不願意她這樣,而她也親口對雲知是承認我是雲知非的遺腹子,她身為女子,豈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所以,我幾乎已經肯定自己就是雲知非的女兒,若我不是仇人之女,她又如何忍心生下就将我棄在師父跟前?“我當時,拿着那份信函,真是悲喜交集。半信半疑之際,我心裡仍舊有着一絲幻想,這信裡說的是真的,我無法查訪寫信之人是誰,于是我又折回到逍遙門去找師父問個究竟,可是,我在山下碰見師父和衆位師叔,知道你和江辰來了金波宮。我就随同師父來了這裡,我也想在這裡能見到慕容宮主,我想親口問問她,你我究竟是不是兄妹,沒有得到她的一句肯定,我,我不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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