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楚明溪握住白慕雅的手,柔聲安撫:“那日付師姐已當衆允諾,日後會重點培養我們。以她在千機閣的身份和地位,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代表着趙堂主的意思,不會輕易反悔。就算她日後不會優待我們,至少也不會為難我們。”
“可是我的身份……”
“白慕雅!”
白慕雅看着有些着急,向來輕聲細語的她少見地提高了聲音,正要繼續說下去,被楚明溪沉聲打斷。
楚明溪收了笑容,做了一個攏衣服的動作,說道:“天有些涼了,我們回去吧。”
白慕雅擡頭看了眼天邊的太陽,額前冒出一滴冷汗,說了“好”,兩人結伴往回走,一路無話。
回到屋内,白慕雅鎖緊了門窗,緊緊握住楚明溪的手,秀氣的眉頭緊鎖,明亮的眼中是無盡的焦急與惶恐,一雙手上都是緊張的汗,深呼吸兩次,才說出話來:“喬姐姐,你一定要幫我!”
楚明溪的聲音愈柔和,讓人不自覺從内心深處生出幾分甯靜的感覺:“何出此言?”
白慕雅看着她的眼睛,臉上的緊張減了些許,她張口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一雙眼睛看向别處,像是在為什麼事情為難。
“我們是同門,理應互幫互助,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出來,隻要是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幫你。”楚明溪拿着帕子替白慕雅擦拭額頭上的冷汗,溫柔地安撫。
“喬英姐姐,”白慕雅在一旁坐下,盯着對面潔白的牆壁,眼神落寞:“關于我的身份造假這件事,你或許……不,你一定知道,不僅是你,經過那日的事情,整個千機閣都知道了。現在趙堂主他們都在忙,沒時間處理我這件事,一旦他們反應過來,一定會來找我的。”
楚明溪在白慕雅身側坐下,與她一起看着對面什麼都沒有的牆壁,說道:“原來你還在想這件事,這幾日我看你照常與大家談天說笑,比剛入閣那日還要健談些,還以為你并不在意此事。”
“我若是不做出這副模樣,怎麼能從他們口中套話。”白慕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像你這樣的人品,自然是不會說什麼,可有些人總是明裡暗裡地諷刺我,說等趙堂主忙完,就會把我趕出千機閣。”
楚明溪這幾日和白慕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自然無從分辨她這句話是真是假,不過這幾日的确聽見了一些風言風語,大多都是關于白慕雅的,因此安慰了白慕雅幾句,讓她放寬心,不要多想。
白慕雅轉頭,看着楚明溪的側臉,聲音焦急:“不,你不明白我的處境,我告訴你我身份,你就明白了。”
白慕雅停頓了一陣,在楚明溪鼓勵的目光中,終于鼓起勇氣說下去:“按理,我們不過認識幾日,我的真實身份這種私密的事情不該和你說。我如果說出我心底的話,說我對你是一見如故,把你當成我的親姐姐,所以才請你幫忙,你也未必敢信。你就當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才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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