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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頁)

卻不想,獅子是好戰派地頭兒。眼鏡蛇更是有仇必報的主兒!兩個人,這次到是一拍即合,兵歸一處,前後夾擊,誓給‘猛嗜部落’一個狠狠地教訓!鄰近‘猛嗜’軍隊時,獅子和眼鏡蛇幾乎是同時揮手,示意停下,将我、白蓮,與受傷嚴重的士兵安置到一起,隐藏在長草中,等着他們勝利而歸。我卻拉住眼鏡蛇的缰繩,讓受傷的他下來,而他卻不肯聽我的,眼角含笑的将我推開,策馬而去!我氣得牙都癢了!白蓮卻說:“這是君主的驕傲,即使今天那臭蛇斷了腿,亦會與戰士一同殺去。”也許,我不懂男人的天下。在我的概念裡,生命雖然不見得如何重要,但,隻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繼續驕傲。望着獅子、眼鏡蛇、月桂、罂粟花的背影消失在黑色月夜下,我忙轉過身,與白蓮打了個眼色,白蓮卻如同糊塗了般,什麼都沒看懂!連續示意了若幹遍後,白蓮卻将我抱入懷裡,軟言道:“山兒,聽話,别去。”我搖頭:“去看看就回,你掩護我。”白蓮卻不肯放手,就這麼狠狠抱着。我沉下聲,吐出兩個沒有溫度的字眼兒:“放手。”白蓮在見到我眼中的堅決後,無奈地放了手,卻道:“我陪你去。”我搖了下頭,示意他安分地等着,便尿遁了。心中總有不安,卻說不上怎麼回事,隻能急着趕去,看看如何。紮起發,摸黑了臉,換上夜行衣,将畫卷藏匿在樹上,便騎上馬,飛奔而去。當我漸漸靠近時,才發現大事不好!雖然獅子與眼鏡蛇大占上風,卻不想,‘猛嗜部落’竟然還有援兵!且,正從右邊飛撲而下!一時間,戰局發生鋪天蓋地的變化!我站在不遠處,眼看着獅子和眼鏡蛇被癞狗欺,心,糾結着千分緊張,萬分憤怒,無從下手宣洩!焦躁間,看見敵人的援軍裡,人高馬大處,赫然站着一位領袖模樣的人。來不及深思,抹了一個身形較小‘猛嗜’武士的脖子,套上他的衣裳,用其鮮血抹了滿臉全身,策馬向那主将奔去,粗着嗓門,萬般虛弱地呼道:“急報!急報!”一路奔到那人馬前,飛身下馬,将手中的匕首舉起,那是我曾經從薩末身上搜刮來的戰利品。那馬上之人待看清楚我手中之物後,一把抓起,大喝道:“此物何來?”我卻因體力不支,晃晃倒在了地上。那主将急了,跳下馬,一把提起我的衣襟,我就勢躍起,将手中的刀子逼在了他的脖子上,沒有傻到等他反撲,而是就勢劃了一刀,讓他緩緩放血,體力虛弱,卻還不至于速死。在那主将的血液噴灑中,我喝住所有人:“别動!不然,要他死!”伸手奪回了我的戰利品,然後繞到那主将身後,讓已紅了眼的‘猛嗜’武士将主将雙手捆綁好,若松一分,我的刀子就刺入一分!捆好後,我命那‘猛嗜’武士将繩子的一端捆綁在馬鞍上。那紅眼武士怒喝道:“你是誰?如此大膽,刺殺主将!”我晃了下刀子,勾唇一笑,吐出一個字:“刃”。話音未落,便一刀刺向馬屁股!受襲擊的馬兒高聲嘶叫着,拖着敵軍主将一路狂奔去,而我則迅速趴在主将的後背上,以人肉做墊,直沖下面的混戰中去!我知道自己動作夠快,但高手如雲,誰也保不準我跳上馬背後,有沒有人放冷箭?或者飛彎刀?還是趴在地上安全些,畢竟,有‘猛嗜’主帥做底,日子舒服着呢。此次行動還是很冒險,若這主将不認得此匕首,我的戲就演不下去,隻能被人扭了脖子,與世界說拜拜。幸好,我賭赢了。雖然不知道身下這位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對白的配角是何種身份,但我敢肯定,與那薩末絕對是親屬關系。畢竟,眉眼處,到有幾分相似。身後喊打喊殺的向我沖來,我見馬兒已經沖進戰場,向着我所樂見的方向沖去,我這才從敵軍主将後背一滾,隐入草叢,看見那馬兒被獅子一刀放倒後,轉而提起馬兒身後的血肉模糊,微愣過後,終于以敵軍主帥被擒之因,扭轉了這場有預謀的圍捕。我隐蔽在草叢中,望着眼前的戰局,突發感想,覺得戰争真是奇怪的東西,就像男人和女人做愛,說不準誰在上面,誰在下面,不到最後瀉的一刻,有可能還要變換姿勢,争奪回主動權。嘿嘿……獅子他們若知道我如此形容他們的戰争,會不會覺得我思維獨特呢?很幸運,這場戰鬥獅子與眼鏡蛇勝了;很不幸,‘刃’又出名了。為什麼說不幸?若一個人不但挑了‘猛嗜武士’,更一刀抹了族長三兒子的脖子,活活讓族長大兒子血流不止無顔而亡,不知道你會将他當做勇士來看,還是當做惡魔來誅殺?反正,我知道,‘猛嗜’族長已經被‘刃’氣得吐血,發狠道:不食其肉,誓不為人!再次起程,我仍舊懶散地趴在馬車頂,曬着陽光,堅決不理會‘猛嗜’族長是否為人之說,畢竟,他愛當牲口,那也是個人的特殊興趣愛好,與我可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一路颠簸中,眼見要到‘鴻國’都城,大家都紛紛下了馬,在城外選了家客棧,洗漱一番,企圖趕去舟車的疲勞,讓自己容光煥發,一身清爽。我考慮一二,還是将自己打扮成小太監的樣子,畢竟,人家都是皇字輩地,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跟在他們身邊,怕是不穩妥。收拾妥當後,步出房間,看見各位風姿迥異的美男已經換好了面料考究、做工精緻、裁剪有度、絕對體現身份、彰顯氣度的衣袍,齊齊坐在樓下等着我。旦見獅子一身黑色衣袍,以怒喝的銀龍勾畫于下擺,即張狂又不羁,即沉穩又霸道。腰間收了同色黑帶,與帶邊鑲嵌了銀絲,簡潔大方卻充滿力量。一頭黑發,仍舊狂傲地披散于身後,宣示着掌控與主宰!眼鏡蛇一身銀色袍子,以深色銀絲做底,以透明銀絲做面,沒有任何的花哨圖紋,舉手投足間,卻若劃目的驚雷,載着不容抗拒的雷霆之勢。一頭青絲用深紅色的發冠束起,将那銳利精悍的眸子,又染得嗜血幾分。月桂手執折扇,青色衣衫,若竹凜冽,若茶沁香,若月溫潤,淑人君子,清新俊逸。雙眼脈脈含情,嘴邊盈盈笑意。若是那南極冰川,此刻怕也甘願被其溫暖,化做波光粼粼的三月溪流,為君柔情,一傾笑顔。罂粟花白色衣袍,勾略着潑墨下的朵朵怒放之花,依附在男性誘惑的身姿之上,若放蕩公子遊戲花叢,若風流才子醉卧美人膝,端得是風流倜傥,竊玉偷香。殷紅色的唇似笑非笑,輕佻的眼噙着恰到好處的壞,似有情,還道不清,惹得兒女癡狂,卻隻是春夢疑一場。白蓮一攏淡紫色的缈冉衣袍,腰配深紫玉帶,若畫中仙子,天上嫡仙,美得不似凡塵。微風徐徐間,那風情更是絕代風華,無法多看一眼,唯恐亵渎了神靈,那眼波動蕩處,卻更似誤入凡塵的精靈,盈盈笑意間,皆是溢滿心尖的愛憐。眼中贊美不減,色光卻是大起,忍不住,吹了聲響亮地口哨,人就如練了絕世輕功般沖了過去,握住離我最近的罂粟花雙手,淚眼婆娑地動情道:“罂粟花啊,這一路走來,我們可謂是同甘苦共患難,就差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鋪,這種難能可貴地階級情誼你可别忘了啊!而最重要的是,你答應讓我畫的事兒可别忘了哈,我這邊随時有空,時刻待命,隻要你想脫衣服的時候,一定要找……我……啊……啊……啊……”話音未落,人已被月桂‘溫柔’地拖了出去。馬車再次上路,我就變成了挂牌小太監,人家做車,我伺候;人家騎馬,我走路。就這,還常常受人冷眼,被白蓮瞪得毛毛的。沒辦法,小厮隻有一個,我隻能跟在現任男朋友身邊,做到護草如護家。也許,大家看出了我和月桂的戀愛關系,到也沒什麼人不君子的從中作梗,反倒是裝做看不見一樣,任我與月桂眉來眼去,好不暧昧。但!隻要月桂與我有一分親密,例如想打個啵之類的行為出現,立刻會沖出來意想不到的事,将這種親密之舉,扼殺在搖籃裡。例如,月桂喂我美食,我感激得想要回報一吻,白蓮就會蹿出來,用非常無辜地眼神看着我,讓我陪他去看月亮!例如,月桂用溫柔地手指輕擦着我的唇畔,我緩緩貼上去時,眼鏡蛇就會突然出現,冷冷一掃,陰氣十足,讓我給他換藥!例如,月桂撫摸着我的發絲,我點起腳尖時,獅子一定叫走月桂,商量國家大事!!!例如,我一咬牙,狠撲倒了月桂時,罂粟花卻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痞子樣的笑道:“我隻是來看看,還有沒有人打擾山兒的好事。”真是,何其殘忍啊!索性,我們很快就到了城門,不用我繼續深思這一段時間的欲求不滿。屁颠在馬背上,沒有深思這皇城内外的不同含義,不曾想過,這‘鴻國’之行,是否會産生未知的變數,啟動命運詭異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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