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向晚行腦袋耷拉下來,杯子也不要了,轉身趴在桌上,眉間愁雲濃得要滴水,回頭殷殷地望過來,“那你要罰我啊?”
徐星延拍拍他屁股示意起身,撂下一句“賒着”,出了房門。向晚行隐約聽見他跟看電視的爸媽聊了幾句天,具體的沒聽清。卷子上的公式數字都飄飄悠悠浮起來在他身邊困了個迷魂陣,緊箍咒似的,吵得他腦仁兒疼。
徐星延切了盤蘋果端進來,就看着他捉着筆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餘光瞥到他了,下意識伸手去抓蘋果塊,手背馬上就被打了一下。
“髒手。”徐星延用水果叉叉起來一塊,喂進他嘴裡。他步驟寫得有些跳,向晚行那部分基礎又不太牢固,沒大看得懂,嘴裡咔嚓咔嚓嚼着蘋果,一邊還用祈求的眼神仰頭看徐星延,就差雙手在胸前合十念叨“拜托拜托”了。
徐星延放下盤子也沒坐下,站在椅背後微微俯下身來,用幾乎是把向晚行摟在懷裡的姿勢,虛握着他的手寫步驟。他表情正經而矜肅,家居服扣子扣得嚴謹,在認真寫題;而不争氣的學生被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包裹住,思緒飛出十萬八千裡,墨水劃下的每一道筆畫都在他腦中重組,寫成“我好喜歡徐星延啊”,也困了個迷魂陣。
他嘿嘿笑兩聲,顧不得搗亂會挨罵,仰着臉,雙手環上徐星延的後頸,狎昵道:“徐老師,親我一下呗?”
“題沒做完,提前讨賞?”徐星延睨他一眼,伸手扯了張草稿紙下來,當場給他出了道題,筆尾在紙上點了點,簡言道:“寫。”
他說完便要起身,向晚行非拽着他不放,無理取鬧起來:“親我,不然不學了!”徐星延沒有動作,他又一疊聲說:“親我親我親我……”
他眼睛閉着,嘴裡叨個不停,聲音還越來越響,徐星延用一種看熱鬧的表情看了半天獨角戲,終于似笑非笑地打斷他:“門沒關。”
向晚行倏地瞪大眼睛,吓得全身血液倒灌,一臉鬧鬼地回過頭去——門還真的沒關,徐家爹媽在客廳沙發上看連續劇,有一句沒一句地拌嘴,偶爾點評弱智劇情。向晚行嘴巴一扁,“怎麼辦啊……”
“不怎麼辦。”徐星延把鎖在他脖子上的手掰下來,去鎖好門,回來也不再逗他了,規規矩矩地坐好寫題。向晚行很聰明,按着先前的題順藤摸瓜就做出來了,沒成想早就被徐星延看穿基礎不紮實,硬是被按着看了好久的課本。
他做題還行,一看書就犯困,走神走得一晚上都沒看幾行字,隻想着吃蘋果去了。徐星延洗好澡出來,他又“嗷嗚”地張大嘴打了個哈欠,手背抹了抹眼角,軟聲:“能不能不看了……”
“嗯。”徐星延坐在床沿擦頭發,向晚行得了赦免,主動湊過去替他吹頭,期間又在他唇上偷了幾個親親。徐星延原是默許的,于是他變本加厲想壓着人做一回,哪想到念頭還沒成型,徐星延就似有所覺地擡起眼皮,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搗亂。”
向晚行這會兒倒又不困了,洗完澡一骨碌爬上床,死命鑽進徐星延懷裡要跟他看睡前電影。他選了個燒腦推理片,趴在徐星延胸前看得津津有味,本來就少的腦細胞死一片,結果擡頭發現徐星延自顧自看書去了,頓時不滿地搡一搡他,“你怎麼不跟我一起看!”
徐星延氣定神閑翻頁,“我看過這部。”
向晚行先是“哦”了聲,不知是大腦短路還是怎麼的,眨巴着眼睛問他:“那你猜兇手是誰?”
徐星延動作一滞,到底還是沒忍心懷疑他智商,隻淡淡重複道:“我看過。”
“所以呢?”向晚行歪着頭,像隻蠢兮兮的長鼻子小狗,“是誰啊?”
徐星延定定望了他三秒鐘,沉緩道:“……女主角的妄想人格。”他又補充,“男主角已經死了,并不是實體。”
向晚行怔愣了片刻,臉上表情仿佛冰凍住了,再融解,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終開了口。徐星延還以為他要說什麼,随後就聽見他義憤填膺道:“你怎麼能給我劇透呢!”
徐星延排除了高燒燒壞腦袋的可能,開始反思是不是這兩天讓人在家寫卷子悶壞了,好好的孩子說瘋就瘋。他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人月神話》,陪着憤憤然的向晚行看了一會兒電影,這才平息了怒氣。
電影是改編劇本,沒有原著抽絲剝繭的震撼和反轉,後半程全是溫情戲,結尾還要點題人性醜惡面,向晚行慘遭劇透,越看越沒意思,生生看睡着了。徐星延把手機放在床頭,按滅了護眼燈,向晚行半夢半醒,在他懷裡咕哝了什麼,他把人摟緊,好脾氣地哄道:“睡吧,小晚。”
明天是周末,再休息一天,向晚行就得回去上學了。學校測驗從沒斷過,正式不正式的卷子都成疊往下發,得虧徐星延是班長,每次都私藏多一份,向晚行愣是一張也沒落下,甚至比在學校裡吸收的還要多。勉強能扶得上牆的學渣就這樣抱住了大佬大腿,仍不自知,還要讨價還價。
徐星延不是真的非要他考進一班,也不是執意要把他拐去首都。隻是向晚行打小就沒什麼主意,人也散漫,沒人給他正方向的話,他多少會走些得不償失的偏路。
徐星延時有自省過于強盛的掌控欲會不會對他們的關系有害,也遲疑過是不是應該在無可挽回前放開手。可向晚行總在身體力行地告訴他:你牽着我吧,你管我吧,你說什麼我都聽,我很乖,别丢下我。
徐媽媽出來倒水喝,門外零星響動吵醒了向晚行。他也有些渴了,在徐星延懷裡翻了個身,哼哼唧唧地蹬掉被子爬起來想喝水。徐星延睡在外側,能感覺到向晚行慢吞吞地從他身上爬過去,不留神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他拖着胳膊把人拽回身上,手肘磕在床沿木闆,一聲悶響。
向晚行瞌睡都給驚跑了,徐星延本人沒多大反應,他倒吓得嗷了一嗓子。徐媽媽聽見了,過來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詢問:“怎麼啦?”
徐星延把他箍在懷裡,不讓他掙動,手臂麻意緩下去了才稍稍揚起聲音答:“沒事。”
向晚行讓他按在胸口,耳邊是規律沉穩的心跳聲,是他最熟悉的頻率,叫人安心。手腳并用地往上挪了挪,他借着徐星延眼中隐隐光亮,在潑墨黑暗中準确捕捉到了那兩片總在拒絕的刻薄嘴唇。
徐星延幾乎在瞬間翻身,将他死死壓住,擠在雙腿間親吻。向晚行在舌頭鑽進嘴裡之前就硬了,隔着褲子頂在徐星延胯下,還嫌不夠,兩條腿要盤上去,下身牢固地嵌在一起。
徐星延舌尖細細掃過他帶着清冽薄荷味兒的唇齒,半卷起來壓着上颚慢條斯理地舔,似乎還能嘗到蘋果酸甜。向晚行跟着他這麼久,成天都在讨要親親,真的親過了又不長記性,每一次都跟初吻似的,隻能張着嘴巴予取予求,嗚嗚地叫,像是猛禽爪下可憐兮兮的小雞崽。
徐星延罕見的溫柔,等他喘不上氣了,就松開唇舌,鼻尖抵着鼻尖,意猶未盡地在他濕潤的嘴角啄了啄,“笨蛋。”
向晚行睫毛潮濕,難受地蹭動,他想關心徐星延有沒有撞痛,話一出口,就成了甜膩的求歡:“星延,我想要……”他帶着徐星延的手,挑開褲帶向下摸,用哭音道:“濕了……想老公的雞巴。”
掌心濕黏,徐星延呼吸片刻凝滞,而後貼過來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向晚行來不及吃痛,下身就被剝了個幹淨,手指蠻橫地闖了進來。近一個星期沒有做愛,甬道有些幹澀,徐星延草草抽插幾下,直起身去床頭櫃翻出套子和潤滑劑。套子歸向晚行拆,潤滑是徐星延做。
視覺幾近喪失,聽與觸便無限放大。向晚行幾乎握不住他尺寸駭人的器官,又燙又粗,在他手中跳動。他沒急着戴套子,先是擡起腰方便徐星延做前戲,而後套弄了陰莖,指尖磨過馬眼,沾了點鹹液放進嘴裡舔了舔,“好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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