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澤的話絆的我走不動了,盛傳白澤能通古知未來,更是深曉普天之下所有的妖物,連凡界都有關于白澤博學貫通的許多記載,傳說雖不可信,可卻是有來源的。他這麼忽然提到什麼逆天而行,什麼反噬,這個牆角,今天是聽定了。無聲的施法隐了自己的身形和呼吸動響,僵立在原地等連宋的回答。三殿下那邊默了許久,才緩緩道:“你提醒的是,可是逆天之行,本君已經做了不少,今後??大概也免不了,你說諸多苦果,本君在行每一步前自想得到有什麼苦果該自嘗,可什麼苦果,也比不過五萬多年形單影隻的枯等,伊人未歸,便是最苦的苦果。”白澤聽後,竟笑了,那破空清響大概是棋子的聲音,接着說:“三殿下看的開,老頭欣慰,風流多情的,老頭倒是見過許多個,可風流情癡,還是頭一次遇見,這如同一南一北的兩個品性湊在一起,普天之下,也便隻有三殿下了。”我且在心中暗暗同意白澤,聽他接着問道:“不過這許多年的追尋,三殿下不怕所追非佳人?”也不知連宋此刻是什麼表情,隻聽見他輕笑一聲,仿佛白澤這麼個博古通今的神仙卻問了一個十分可笑的問題:“我曉得她是那種,我進一步,她退兩步的人,進得太快,她反而溜的越快,不如不前不退的在這兒等着,不曉得哪一刻她想通了,自然不躲了。”白澤一愣,窮追不舍:“三殿下答非所問,如何料定她不會??不會??”連宋落了一字,聲音雖虛弱,但卻依舊自信潇灑:“因為等着她的人是我連宋。”這樣厚臉皮的理由他也扯得出來,不曉得白澤會不會又——果然,聽見白澤一聲響亮不屑的“哼”聲,接着聽得連宋搭話,歎道:“風流罔顧,不過沒遇上一心人罷,白澤你前後問這許多,是有了什麼斷測麼?”默了好一會兒,才聽白澤一改方才的不正經,“三殿下知,白澤所斷同天命石上刻的命數其實施不同的,天命實乃變數,可老頭心中所測,确是因果,一因承一果,因既已定,果斷難逃,雖說五萬多年前仙子長依撞塔為因,但終探其原,卻是一個情字,仙子若塔下殒命,這因果相承,該是終了,但三殿下心中的情卻另起一因,強行将仙子帶回,加之同魔族那二君的諸多糾葛,老頭測斷,三殿下與仙子,前途堪憂。”連宋的回答沒有半刻遲疑,“我自以為,輪回轉世,千折百回,隻要歸來的是故人,初心猶在,便沒有什麼是不值得,是以有堪憂的前途,總好過無前途可憂心,白澤所勸,本君放在心裡了。”白澤聽了,歎了口氣,道:“三殿下如此,反叫老頭更放心不下,天族縱是人才輩出,但真正稱得上奇才的,除了夜華君,也隻有三殿下您了,且不論五萬多年前,三殿下臨危受命的那場魔族大戰,老頭還記得,三殿下平四海水患,獨占毒夔時候的英姿,若是再因逃不過的劫數消散與天地,着實令人惋惜。”白澤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連宋竟依舊淡笑,“白澤你知道的多,憂慮的也多了,竟算到了本君的死期麼?杞人憂天說的就是你這樣想的太多的神仙。此刻,下好這局棋才是正經,待本君數數,你是落了幾個子?”白澤卻不接連宋的不正經,嚴肅道:“三殿下說的是,算算時辰,五百年後是否死期,老頭自是不敢亂言,但卻是一局死棋,不知三殿下能不能破局反殺,老頭拭目以待。”我呆立在屏風後冷得跟個冰陀一樣,連宋再答什麼都沒有聽清楚。我究竟是怎麼回去的,又是怎麼到的塌上,我也不大明白,隻記得回神的時候,人已經蜷在床角,身上捂了兩床被子,卻已經冷得瑟瑟發抖。五百年??連宋劈逆鱗負重傷,五百年之内根本不可能恢複,我從前見他滿不在乎的模樣,以為他把我從鎖妖塔下救回來不過是偷偷耗損了些修為罷了,這樣想一面是安慰自己,一面卻是怕什麼。可用一用腦子就可知道,神仙殒命這等事情怎麼能就是耗損修為就能過得去的,白澤一口一個逆天,想來連宋對劈逆鱗都看淡成這樣,當年是??歸來之事,他從未對我透露過一字,讓他這樣沉默,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怕什麼,怕的是我承了他太重的恩卻無以為報,但卻是,更讓我無以為報的是他的情。以情報情,自然是最好,可這恩??思來想去,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不論那五百年後遇什麼,我隻同他在一起就好了,能替他受了就替他受,替不了就陪他一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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