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飛到凡界,投身于靜安王妃的腹中,朱槿也跟着我,來到了凡界。不過中途朱槿大概迷了路,我追問幾次他都不願意道出真相,隻說找了好幾處凡界才找到我,我那福薄的父親自我生病之後對鬼神之事情深信不疑,見到靈草幻化人形也并不害怕,反倒是甚開心的把他帶回了王府。朱槿這樣的無悔追随,又讓我想起了他。“看着我做什麼,不看着腳底的路,回頭摔得一身泥濘,天後娘娘責罰可不好逃。”我撓撓耳朵,岔開話題:“哈哈,和你朱槿一起走路就快許多,你看,瑤池到了啊。”朱槿對我打哈哈得态度不甚滿意,看得出他忍了忍才沒開口數落我,而是走前一步把傘往我身上靠了靠,“雨後芙蕖清麗自然,可是被雨水打殘的定然會壞了天後娘娘的興緻,元君有空說閑話,不如趕緊将瑤池好好理一理。”我将手伸出傘外,覺得雨并不是很大,跳出傘來,擺手道:“瑤池水和别處不同,這裡的活兒你幫不了我,你先回去吧,給梨響煮煮山楂湯,那一袋子霜花糕可不少呢。”說完我飛上跳入瑤池,踏蓮細查,瞧那朵花開得不夠好不夠美,施法還一個精神清麗的花容。回頭瞧朱槿的時候,他撐傘在岸上看了我一會兒,才把傘留下,獨身淋雨回去了。因我平日裡偷懶,這段時間有發生許多事情讓我抽不出心思來管理瑤池,是以這一趟下來費了好一會兒時間,混着雨水,惹出一額頭的汗,最後一輪查過之後,扶正了邊上的幾朵花,才放心回到岸上。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慢慢挪近,其實我剛剛在池中就看見了岸上有人,不過瑤池上水煙彌漫我瞧不清楚,以為是朱槿不放心我的傷又折了回來,于是趕緊抹了抹額頭,揉揉嘴角,笑着回頭:“幹什麼又回來啦,都說了不用擔心我的傷。”有青傘遮上頭頂,視線被一方鵝黃帕子擋住,帕子攀上我的額頭幫我把自己沒抹幹淨的汗水擦淨,才收回去,傘下天地,連宋靠得有些近,似笑非笑的收起帕子,皺眉輕聲道:“你也曉得我會擔心,方才在瑤池中也不知道撐把傘,傷口用仙氣護着了麼?”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探了探我右肩的傷口,無奈歎道,“你這個樣子,是讓人放心的樣子麼。”說完有施放仙氣将我的傷口護住。按道理,兩日來沒見着,說不擔心是唬人的,此刻見着了,說不高興也是唬人的,以為自己那口悶氣是順下去了,但看着連宋,才發現這悶氣順得不徹底,又蹭蹭往外冒。但連宋自然是看不見我心中的悶火,神色泰然的接着沒話找話:“這兩日你忙得很麼?晚上去洗梧宮找你的時候朱槿都說你睡下了,身上本就帶着傷,洗梧宮中有多少事情需你操勞,不若派兩個仙官……”放在平時他這樣的話聽着既貼心也讓我很受用,但今日從晨起開始我就很邪性,聽他說着這些平白生出一些不耐煩,默默退出他撐的傘,憋了半天才崩出幾個字:“不勞三殿下費心,小仙并不操勞。”連宋被我強擺出來的客套一震,撐傘的指節緊了緊,卻仍笑着近了一步,把傘重新罩在我頭頂,柔聲道:“是一大早起來幹活,沒睡夠?”其實如果他蠻橫的兇我,我倒是還能強一強跟他鬥兩句,可是他這樣溫言軟語,我着實不知道怎麼辦了,想到我一大早起來的确是為了幹活,他一大早起來卻是陪那個瑗姝用早膳,小姑娘銀鈴兒似的動靜仿佛還在耳邊,想着她說的話,我才低低說道:“在你心裡我就是睡不夠會賭氣是不是?”連宋怔住,像是第一次看見我一樣,喃喃道:“你……”我趕緊搖了搖頭,穩住自己心中忽然泛起的酸澀,接着說道,“其實你過來也隻是順路來看我的罷,”說到這兒我自己才反應過來,瑗姝說的在瑤池邊用膳什麼的,該是陪着天後的,天後是連宋的生母,這頓飯,他于情于理都是要陪一陪的,“那你幫我瞧瞧這池子裡的花怎麼樣,若是你都看不出差錯,一會兒天後娘娘和瑗姝神女來的時候,該是也滿意的。”可連宋依舊是撐傘無言,隻是望着我,眼神中帶着陌生的神色。“你不答話,我當是應了,小仙約了奈奈給小天孫做桃花羹,就先走了,三殿下告辭。”我低着頭默默的側開一步,想從連宋身側逃之夭夭,晨起生悶氣的時候我還識不清楚自己氣的是什麼,隻覺這股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有些熟悉,如今見了連宋的面,我才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靈台清明得很,我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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