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會兒再吃。”王愆旸拉回元幸試圖去拿糖果的手。元幸抿了抿嘴,最終還是聽話了,等到糖果完全變成常溫後才動手。一番折騰後已經快三點了,元幸砸了咂嘴,被王愆旸拎着去刷牙。刷完牙後,元幸又回到卧室,王愆旸坐在床邊,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現在想睡了嗎?”王愆旸打了個哈欠,問他。元幸依舊搖搖頭:“現在,現在睡了的話,就太,太虧了的。”“虧?”王愆旸不解。元幸抿唇,把王愆旸的手拉得更緊了些。剛剛話題被元幸吃糖打斷了,但王愆旸依舊沒忘了交房租時那茬,又問了元幸一遍自己能不能跟過去。這次元幸依舊沒有答應,這讓王愆旸覺得有些反常。他問:“元幸,你不想見到我嗎難道?”元幸趕忙應聲:“不,不是的,我想,想的。”我想天天都見到開心先生的,但是,但是……于是元幸央求道:“就,就一天,就一天好不好,開心先生你,不要來的。”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又變得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了起來。王愆旸皺了皺眉,本來他至少覺得有些疑惑,但聽元幸這麼說,覺得他一定有事情在瞞着自己。加上元幸什麼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就更加笃定了。王愆旸思考了一下,裝作妥協的模樣:“那好吧,就一天,隻能一天。”“嗯,嗯。”元幸忙點頭,心裡也松了口氣,“就,就一天。”但到了2月28日,交房租這天,王愆旸還是見到了元幸。因路上堵車,他自認為晚了一步,而見面時,卻見元幸蹲坐在家門口,一擡頭,咧着嘴沖他笑。而他剛一笑,就哭了。作者有話要說:小星星:後媽qaq二月最後一天是周四。往日總是睡到中午十二點的元幸,從躺床上開始就一直失眠。晚上那會兒王愆旸邀請他跟自己回家玩,說是又買了好吃的軟糖,不過元幸拒絕掉了,此時就躺在他的小床上翻來覆去。不堪翻騰的小木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元幸懷中抱着小白狗,在黑暗裡睜大眼睛望着不遠處的沙發,心髒跳得厲害也疼得厲害。似乎是覺得身下的硬闆床不太舒服,元幸又翻了個身。然而他可能是先前翻騰次數太多,不知不覺就挪到了床邊,剛剛險些掉下去,好在他及時往回滾了一下,這才避免摔下床。躺下後,他抓了緊了被子。被子是他到京城後新買的,當時買的最便宜的那種。雖然他平時愛幹淨動不動就洗被套曬被子,但畢竟蓋了這麼幾年,質量也不好,裡頭的棉絮早就結成了一塊一塊,被單和棉絮都快分家了。床單和枕巾上也都起了球,躺在上面也覺得不舒服。元幸伸手在起球的床單上摸了幾下,突然懷念昨天晚上在開心先生家裡時,軟綿綿的絨毯和軟乎乎的枕頭,屋裡好像還有暖暖的風,不知比現在要舒服多少倍。最重要的是當時還拉着開心先生的手。元幸把臉埋在小白狗的肚皮上,原本攤開在床單上的手逐漸合攏,重重地握了一下。門外突然傳來鑰匙嘩啦啦的聲音,緊接着是開門聲,聽得元幸心頭一驚。緊接着關門聲響起,這才松了口氣。想來應該是對門鄰居剛下班回家,對方關了門後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妻子抱怨,因生氣而聲音略大,他抱怨最近經濟不景氣,公司裁員嚴重,抱怨個稅改了後因為租房申報原因,房東肯定又要漲房租了。躺在床上的元幸眨了眨眼,思緒不自覺地也往這邊飄了過去。房東告訴他房租要上調至2500元,也就是明天要交……7500元。先前他被元紅銘騙走了一個月的房租,之後去逢光基金會兼職加上張玥給他漲了工資和送外賣來的錢,勉強湊夠了6000元……如果是放在之前肯定是夠的,放在這個月卻遠遠不夠。這間破舊狹小的房子是元幸在之前同事的介紹下,在中介處裡租來的,他什麼都不懂被人騙着簽了一年的合同交了一個月的押金,如果住不夠一年的話押金是不會退還給他的。如今他付不起下個季度的房租,顯然押金也無法追回。但這些都是元幸自己所想,他要是能看懂合同,知道一些常識的話,便不會如此擔憂了。元幸緊張地捏緊了小狗的耳朵。交不上房租的話,明天會被趕出去嗎?雖說之前也不是沒有和一堆流浪漢擠過天橋下,和一堆人住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但是嘗過的糖果的滋味後又怎麼會去再去主動品嘗苦澀呢?其實元幸挺早之前就得知房子要漲價的消息,但遲遲沒有繼續去找其他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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