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南的車開遠看不見,安大國才跳起來對着車的方向飛踢一腳,不屑撇撇嘴:“什麼東西,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你看不上然然,我們還看不上你呢,呸!”說完,他罵罵咧咧離開了。圍觀全程的門衛驚得泡面都掉了,他“啧”一聲,搖頭。什麼人啊。——咚咚咚。樓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安然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看着窗外。她門沒有鎖,安大國“砰”一聲推開門,大聲嚷嚷:“走,帶爸到你們商場找他們說理去,憑什麼辭退你啊!”安然不為所動,依然看着窗外。安大國也不在意,自顧自說:“你看看你,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悶葫蘆一個,你那朋友時歌可真不是東西,你知道她前男友怎麼說你呢?說你和他無關,無關他上趕着給你工作?男人的心思我清楚着呢,要不是心裡有彎彎繞繞,他會那麼殷勤?不行,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你馬上跟我走一趟,我們再去找他要個說法!”安然還是不動,安大國看着生氣,上前幾步去拽她:“爸和你說話你沒聽到?起來,我們一起……”這下安然總算開口:“爸,别鬧了。”“我鬧?”安大國怒極反笑,“你知不知道爸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以為我天生喜歡低聲下氣看臉色啊,還不是為了你!”安然聲音低低的:“是,都是我的錯。所以爸,給我留點臉行嗎?工作不是人家上趕着給我的,是我厚着臉皮去求的,誰也不用找,也沒有人要給我說法,全是我自找的。”她聲音輕飄飄,沒有任何起伏,安大國總算察覺到不對勁,他趕緊掰過安然,在看到她萬念俱灰,生不如死的模樣時,他臉色都白了,急急說:“然然啊,這是怎麼了?爸錯了,你别生氣,爸和你道歉,爸什麼都不說,誰也不去找,行不?你别吓爸爸啊。”在最親的親人面前,安然再無法僞裝堅強,滾燙的淚源源不斷從眼角滑落,她不停重複:“爸,我丢東西了……丢東西了……怎麼辦……”“丢什麼了啊?”安大國緊緊摟着她,看着她的模樣也紅了眼眶,“不哭不哭啊,爸幫你找,爸一定幫你找到。”“找不到。”安然拼命搖頭,“她不接我的電話,已經拉黑我,爸……怎麼辦……怎麼辦啊……”安大國聽糊塗了:“她是誰?”“時歌……”安然絕望閉上眼,“我把時歌……弄丢了。”時歌兩小時後到了安家,天空暗沉,飄着毛毛細雨,她收攏傘,靠在院子的木門上,問殷勤的安大國:“她在樓上?”安大國沒想到時歌會同意來看時歌,他第一次有些拘謹,從籃子裡挑了個最大最香的橘子:“在呢在呢,小歌啊,這是叔叔剛買的橘子,甜着呢,你吃一個。”時歌隻禮貌笑笑:“叔叔留着自己吃吧,我先上樓找安然。”安大國讪讪收回手,冷不丁想起安然初中時發生的事。那次時歌來家裡給安然補課,他恰好買橘子回家,為了不讓時歌吃,他悄悄藏到了花盆裡。莫名的,橘子有些燙手,他幹巴巴笑了笑:“行行,你去吧,想吃橘子喊一聲,叔叔給你們送上去。”時歌上了樓,安然的卧室大開着,她走到門口,就看到安然已經等在那裡,她眼眶紅紅的,飽含着期待,小心翼翼問:“時歌,你願意來,是原諒我了嗎?”時歌靜靜站着,片刻,她才開口:“我沒有資格代替她原諒你。”“她?”安然愣住。“她是誰?”時歌沒有回答,問了另一個問題:“記得上次你送我去醫院,我差點摔下去的事嗎?”安然當然記得,那時她還被白南誤會是故意丢下時歌,她猶豫着,擔心說記得會讓時歌想起她喜歡白南的事,又擔心說不記得時歌會生氣。最後,她低頭死死咬着下唇,聲如蚊蚋:“記得。”時歌:“我故意的。”安然懵懂擡頭:“什麼?”“那時我看到白南出電梯,想讓你感同身受一下,于是故意摔下去。知道為什麼嗎?”時歌不等安然回答,繼續平靜說,“因為你曾經也那麼做過。她病得厲害,白南不分晝夜照顧她,你知道後心情不好,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喝醉了酒保問你要找誰接你,你醉醺醺報了他的号碼,所以白南抛下燒糊塗的她,去找你。”安然聽得雲裡霧裡:“我聽糊塗了,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我喝醉,白南來找我,還有她……她到底是誰?”“她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時歌指着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因為你搶走她男朋友,毀了她的一切,我是來替她,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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