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她這裡離話筒遠。不讓要是因為她的笑導緻這場戲作廢的話,隻怕林自媚下來後會打死她。聶鳴的傷還沒好全,在監視器後久坐不知不覺鬓角就滲出了冷汗,歲青禾就拿着手帕專心緻志地給他擦汗。她讓高星出去買了幾袋零食和水果回來,恰好一條戲拍完,聶鳴拍拍手道:“辛苦了,去吃些東西吧。”她從袋子裡拿出個香梨用水果刀笨拙地削了起來,削得凹凸不平,削下來的果皮比果肉還要厚。剛從威亞上下來的林自媚喘着粗氣,抹了抹臉上的汗,坐在她身邊笑嘻嘻道:“哎呀,你怎麼知道我渴了想吃梨呢。”歲青禾連忙警惕地把梨往身後藏,“我給我老公削的,你要吃自己削。”林自媚撇了撇嘴,軟綿綿地撒了個嬌,“可是我不想自己削。”歲青禾從袋子裡翻出一個汁水豐盈的大橘子,“那你吃這個,這個不用削。”林自媚欲言又止地接過那個大橘子,眼神有點委屈,惡狠狠地将橘子扒了皮。她一連削了三個梨,用水洗淨切成塊,每塊梨肉上又插了根牙簽,裝在飯盒裡眼巴巴地往聶鳴眼前送,“你吃點這個,潤潤嗓子。”導演最費的就是嗓子了,演員表演得不好要吼,開拍和通過也要用嗓子吼,說話時為了确保每個演員都聽得到還是要靠嗓子吼。聶鳴自己吃了一塊,又往她嘴裡用牙簽叉了一小塊。歲青禾滿足地眯起眼睛,“甜。”為了慶祝導演住院回歸,劇組辦了場洗塵宴。宴席就是在酒店裡辦的,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和藝人們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菜品琳琅滿目,盛了一桌子,很是豐盛。這頓飯還是副導演自掏腰包請的,他感覺自己的荷包在滴血。聶鳴上桌後,先往碗裡夾了些河鮮海鮮。舒柏看到後就要勸阻,“聶導,你傷口還沒好全呢,不能吃海鮮,海鮮是發物。”聶鳴伸手将一隻大螃蟹拆了家,頭也不擡道:“沒事。”他仿佛做慣了此事一樣,手上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拆了一隻螃蟹和幾隻蝦,他又夾了一小塊魚肉,耐心地給魚肉挑完刺後,方才把那些肉用小碗裝着放到歲青禾面前,“吃吧。”桌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豔羨地看着這一幕。歲青禾渾然不覺,低頭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肉,食物在嘴邊咀嚼,鼓鼓囊囊像個小包子一樣。她邊吃還邊往聶鳴的碗裡夾青菜,“醫生說你要少吃點葷腥油膩。”她擡頭又問服務員要了一碗粥,用手扇涼後方才送到聶鳴面前,“喝點粥吧。”放下粥後,她才發現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正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她不明所以道:“你們怎麼不吃啊?”林自媚酸酸地說了句,“飽了。”吃狗糧吃飽了。夫妻二人做起這些動作時再熟練自然不過,恍若平常,他們在家中大概也就是這樣一種狀态了。結婚快六年了,還能這樣,真的好。一向秉持獨身主義的林自媚突然有了個念頭,如果上天賜給她一個聶鳴這樣的老公,她或許也能甘願為他戴上婚姻的枷鎖吧。那個念頭隻是一閃即過,她很快就在心裡笑着搖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是歲青禾,也不是每個人都是聶鳴。劇組新換的酒店環境綠化很好,噴泉多,花草樹木也多,倒像是個避暑山莊。風景确實優美不過,卻容易招惹小蟲子。歲青禾的皮膚比别人更為敏感點,聶鳴說她的血液是甜的,容易招惹小蟲子,剛洗完澡,她就發現身上被叮出了好幾個紅疙瘩,好像還腫了起來,又癢又痛。她氣得鑽進浴室又洗了個澡。再次出來時就發現聶鳴問酒店要了全套的滅蚊設備,插座上插着電蚊香,一邊拿着電蚊拍在房間裡拍拍打打,還給中間的席夢思大床罩了層不倫不類的蚊帳。歲青禾穿着件海綿寶寶的睡衣,鑽進被窩裡,沖他露出了一個笑。聶鳴揮舞着電蚊拍,又打了好一會,确定房間裡應該沒有小蟲子後方才放下。他把身上的睡衣脫了,掀開簾子躺倒在床上,卻沒有蓋被子。他背上還有傷,隻能趴着睡,歲青禾湊過去看了眼,那些被燒傷的肌膚有些褶皺,比别的肌膚要紅上許多。歲青禾拿出藥膏,細緻地用指尖挑了點,幫他抹在背上。邊抹邊問,“你就這樣睡嗎?不會冷嗎?”十月的天已經漸漸轉涼了,天氣不好的話晚上還會冷。男人的氣息渾厚又溫熱,跟個暖爐一樣散發着融融熱意,“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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