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氣氛在微妙的氣氛中活泛了起來,大家紛紛舉杯共飲,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過一會兒功夫,菜都上齊了,酒也下肚了,酒桌上的人漸漸醉了,才多了幾個調侃的人。“姜導和綿綿都沒談過戀愛?聽說你們剛出道就認識了,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不如你們……”不如什麼?陳綿綿驟然臉紅,一邊說着一邊趕忙給那人敬酒,好讓對方别再說下去:“楊姐,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拍戲的時候給我的指導。”對方果然不說了,擺擺手說:“都是應該的,你的舞蹈功底很好。”接着話題又繞了回來,“你和姜導既然早就認識……”陳綿綿忙說:“我再敬你一杯!沒有你,我的舞蹈動作和鏡頭沒法配合,肯定會走很多彎路!”姜聞星側過臉,默默望着她。漸漸地,高腳杯中寶石紅的葡萄酒已盡,陳綿綿又拿來一瓶酒,光滑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帶着點力道握住酒杯,更顯纖細。她拔出瓶塞,香醇的酒逸散開來,眼看就要滑入透明的高腳杯中。忽然,一隻冰涼的手附上她拿着紅酒瓶的手掌,帶着些許力道卻又溫柔地攔住了她即将傾倒的手勢。掌心的溫度附着上她的手背,陳綿綿的心随之一燙,下意識就要抽開手。她握着的酒瓶晃了晃,瓶口撒了幾滴紅酒出來。她的身側,姜聞星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容易醉。”陳綿綿被這麼一說,逆反心起:“我酒量很好的。”她越說越小聲,最後一個字輕飄飄地随着酒香散了。她還隐約記得自己醉酒話痨,對着姜聞星喊“大冰塊兒”的丢臉事,姜聞星不可能忘。“非要喝嗎?”姜聞星問得語氣輕柔。“難得大家聚一次,當然要盡興了。”陳綿綿堅持。“好。”姜聞星手上的動作停着,然後笑着看她,低聲如微風拂過平靜無波的湖面,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你喝吧,喝高了我送你回家。”“哎喲!”這下一圈喝得半醉的人都顧不得姜導的面子和威壓,齊齊起哄,幾個人笑着喊“一起回家”,幾個安靜的人也都把暧昧的目光投來。包廂裡一下子充滿了歡聲笑語,就差當場說媒了。陳綿綿維持了整個飯局的笑容徹底變成了窘迫,任誰都能看出她臉頰通紅,烏黑的瞳仁情緒飄忽。她隻好多敬幾杯酒,堵住每個想調侃她和姜聞星的人。漸漸地自己也喝多了,昏昏沉沉。劇組的人借着酒精,大膽地推了姜聞星一下:“姜導,送綿綿回家啊。”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沒什麼惡意。陳綿綿如果沒醉,應該會把自己的臉埋在手掌裡,不去看這些八卦的人。在《風光》劇組的時候,大家就多多少少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暧昧。姜聞星看似冷漠,對陳綿綿的關心卻肆無忌憚。面對潮水般的調侃,讨厭吵鬧的姜聞星竟然也不生氣,轉頭迎着燈光道:“當然送。”陳綿綿此時已經喝醉了,意識不甚清楚,不知不覺又變得話多:“嘿,姜聞星,你要送我回家嗎?”“嗯。”“送,送我回自己家吧,管楊家幹淨,萬一吐了不好意思……我是說,大晚上的,攝像頭還開着,錄進節目裡不好……嗯,你也認路,走吧。”姜聞星自己也喝了點酒,隻是他喝酒不上頭,臉不紅,也不說胡話。皎潔的月光下,姜聞星扶着陳綿綿進了停車場,銀白的車身像一道清麗的虛影停在街邊。司機見了他們兩人,也不敢多問,聽姜聞星報過地址,就朝陳綿綿家開去。排列整齊的舊公寓樓仍然立在月色中,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映在陳綿綿烏黑的發頂,如同潔淨的雪飄灑而落。姜聞星把陳綿綿扶下車,循着記憶走到樓道前,輕聲說:“拿鑰匙。”陳綿綿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來遞給她,丁零當啷的幾聲脆響之後,也不知道哪個才是正門鑰匙。姜聞星家是密碼鎖,出入都有人照應,連自己開門都不用。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泛着綠鏽的黃銅鑰匙了。随便試了一把,發現不行,再試一把,又失敗。五枚鑰匙都試了個遍,竟然還沒開門。“你行不行啊?開個門都不會?”陳綿綿沒力氣,趴在他身上醉得言語放肆,“要你何用?給我!”頭一次被人說沒用的姜聞星:“……”他看到陳綿綿熟練地試了幾把鑰匙,很快就開了鎖,才明白原來鑰匙的正面反面都要試試。房間不大,一室一廳,收拾得很幹淨。姜聞星猶豫着推開卧室門,卧室很小,剛把燈打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牆邊挂起的多層收納盒,敞開着,裡面全都是換洗的内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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