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蘇阮埋首,抱着陸朝宗哭,身子一颠一颠的撞在他胸前。“噓,我還有那白玉的項圈沒送給阿阮呢。”陸朝宗伸手揚起寬袖,将蘇阮擋在身下,然後一把拎起她的後衣領子就把人給半抱下了馬。馬兒繼續往前疾奔,馬蹄濕滑的踩住一塊碎石,長鳴一聲之後直接就滾下了山坡懸崖。雨勢漸小,蘇阮一身雨水髒污的坐在地上,扒着陸朝宗的胳膊死命哭。陸朝宗伸出滿是血水的手,幫蘇阮抹了一把臉,然後起身褪下身上的花衣蟒袍。蘇阮睜着一雙紅腫眼眸,眼睜睜的看着那滿是血漬的花衣蟒袍被陸朝宗甩下懸崖,挂在峭壁上,要掉不掉的勾在那裡。“噓。”一把抱住哭的起勁的蘇阮,陸朝宗帶着她躲在暗處,看着那黑衣人停在山坡懸崖處眺看,然後騎馬轉身離去。林中慢慢恢複平靜,蘇阮捂着嘴靠在陸朝宗身上,腿軟腳軟的哭的眼睛紅腫異常,幾乎睜不開。陸朝宗動了動身子,伸手拔下身上的四五支利箭扔在地上,然後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窪處洗了洗手。蘇阮抹着臉上的眼淚珠子,跌跌撞撞的跟在陸朝宗身後,看着他身上的四五個洞,慘白着一張臉小心翼翼的上手觸了觸。鮮紅的血色被從洞中擠出,蘇阮被吓了一跳,哭哭啼啼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泥地上。陸朝宗轉頭,看到蘇阮那副落湯雞似得模樣,突然大笑出聲,然後擡手拉過她的手道:“中衣裡頭包着鐵塊棉墊和血包。”“血包?”蘇阮啞着聲音,軟綿綿的道:“為什麼會有血包?”“自然是要騙人了,小騙子連這都不懂?”陸朝宗伸手,輕叩了叩蘇阮的額頭。蘇阮懵懂擡眸,淋着雨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走吧,時辰不早了,我們上山。”擡手把蘇阮從地上拉起來,陸朝宗看着她那石榴裙上黑烏烏一片的淤泥,無奈搖頭道:“真髒。”順着陸朝宗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裾,蘇阮面色燥紅的往旁邊躲了躲。“躲什麼?本王什麼沒瞧過?”拉住蘇阮的手,陸朝宗勾唇輕笑。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瞬時想起那時自己在耳房内換衣裙時,這厮就偷摸摸的躲在碧紗櫥後偷看自己,還惡人先告狀的說是他先來的。微微鼓起面頰,蘇阮垂下眉眼,心中有些不愉,但卻知道現在自己隻能靠着這陸朝宗,所以自然将自己的不愉表現在臉上,反而還要讨好着這厮。蘇阮覺得有些氣悶。她怎麼就這麼沒用呢?“走,天色要暗了。”勾了勾蘇阮的手指,陸朝宗拉着人往一旁的小道上去。蘇阮悶頭跟在他的身後,突然開口道:“上山去做什麼?”不應當是回宋陵城搬救兵嗎?“自然是讓猴子稱大王了。”陸朝宗說出一句意味含糊的話,那張白皙依舊的俊美面容之上顯出一抹瘆人笑意。蘇阮擡眸看到陸朝宗臉上的笑,趕緊又埋下了頭。這隻老家賊看着好壞……作者有話要說:小宗宗:╭(╯╰)╮這些個俗物哪裡配得上我的阿阮。蘇二二:我的小本本呢?翻到第三頁!那天降誕日,那厮說我是俗物[○?`Д??○]記仇!☆、79晉江文學城獨發山上有一座新建的茅草屋,一間外室,一間側室。茅草屋的外面看着粗糙,内裡卻收拾的十分幹淨整潔,甚至還有新鮮可口的飯食被置在古樸木桌上。蘇阮盯着那木桌正中的一盤櫻桃肉,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在馬上颠簸半日,又驚又怕的蘇阮早已饑腸辘辘。“這個茅草屋裡,有人嗎?”盯着那盤色澤嫣紅的櫻桃肉,蘇阮艱難的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陸朝宗。“沒人。”陸朝宗脫下自己身上濕漉的中衣,轉身走進側室。蘇阮瞪着一雙眼,看陸朝宗就這樣大刺刺的在她面前脫了衣裳,露出一身白肉,隻感覺面紅耳燥的緊,趕緊扭過了腦袋。但即便轉過了身,蘇阮的腦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勾勒出陸朝宗那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肢。蘇阮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自小到大,從來就沒看到過男人的身體。但自從碰到了陸朝宗之後,蘇阮才驚覺,男人與女人之間生性的差距,可以那麼大。外頭下着雨,雨聲潇潇,子規夜啼,茅草屋内隻蘇阮和陸朝宗兩人,孤男寡女的讓蘇阮感覺有些危險。絞着一雙手站在茅草屋門口,身後的門微敞着,有細碎的雨順着風飄進來,打在蘇阮原本就半濕的後背處。烏黑的濕發團粘在蘇阮纖細如玉的脖頸上,就像是張牙舞爪的暗色野獸,将那細膩脖頸團團圍住,更顯凝脂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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