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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曉玲？夜襲她和蕭熠的殺手之首張征的情婦？竟然是她。赫饒略顯驚訝。淩晨三點半，赫饒站在審訊室外，隔着玻璃注視于曉玲的一舉一動。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她神色始終很安靜，一副不焦不躁的樣子。陸成遠雙手抱胸：&ldo;不愧是犯大案的主兒，沉得住氣。&rdo;赫饒卻笑了：&ldo;人家不過是半夜睡不着開車出來溜溜，犯法嗎？&rdo;蕭熠唯一猜錯了一點：跟蹤他的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是真的。至于司機，誰能想到會是于曉玲。陸成遠挑眉：&ldo;作為女人，她膽子大啊，竟然不怕夜黑風高不安全。&rdo;&ldo;夜黑風高夜與她遇上，不安全的怕會是别人。&rdo;赫饒靜了幾秒，提議：&ldo;有興趣試試嗎？&rdo;陸成遠偏頭看她，瞬間領悟，&ldo;我來。&rdo;當兩人走進審訊室，陸成遠依然是一副拽拽的樣子，他拉過一把椅子放在于曉玲旁邊，坐下，一言不發地看着她。這樣無所顧及的注視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男人看女人，即便不是侵犯，也沒有絲毫欣賞和尊重。于曉玲面上不動聲色，眼底卻有敵意浮現：&ldo;什麼意思警官？&rdo;陸成遠不答，依然隻盯住她。赫饒站在于曉玲對面，神色無異：&ldo;于小姐，今晚的事可能是個誤會。不過我還是需要例行公事地問你幾個問題。&rdo;于曉玲視線轉移，轉眸看過來：&ldo;赫警官有什麼問題？&rdo;和陸成遠一起，赫饒眉目幾不可察地動了動，然後：&ldo;請問你淩晨兩點驅車到我家樓下，有何用意？&rdo;于曉玲聞言眼神微閃，&ldo;聽說張征醒了，我半夜睡不着，忽然就想看看被他襲擊的赫警官長什麼樣兒。&rdo;赫饒點頭，似乎是認同她的回答：&ldo;收獲如何？&rdo;于曉玲幾乎是以不屑的目光打量了赫饒一眼：&ldo;不過如此。&rdo;赫饒絲毫不介意她的貶損，反而微微一笑：&ldo;我沒有問題了，于小姐随時可以走。&rdo;于曉玲一愣，像是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見她不動，赫饒眼神無辜：&ldo;怎麼，于小姐有什麼問題？&rdo;于曉玲秀眉輕皺，然後起身。就是現在。陸成遠倏地起身伸手過來，他動作之快完全是一副要攻擊于曉玲的姿态。于曉玲退後半步，原本撐在桌面上的右手猛地擡起。身手如電。陸成遠的手卻是落在她手邊的杯子上，是他剛剛和赫饒一塊進來時随手拿着的。眼底漆黑一片，于曉玲沉默下來，手讪讪地收回。晨光熹微。又痛又恨的情緒在胸臆間翻湧，赫饒幾乎是發誓似的說，&ldo;我一定要親手抓她！&rdo;陸成遠的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冷寂，他伸手拍拍她肩膀，&ldo;跑不了。&rdo;漸漸地，赫饒冷靜下來：&ldo;她認識我，認得出我的相貌，知道我的姓名。但我和她根本才是，一肚子男盜女娼。&rdo;赫饒默默地把&ldo;斯文敗類&rdo;的評語咽了回去。審訊室裡，黑衣黑褲的何許保持十指交握搭在方桌上的姿勢，頭發則因先前柴宇摘他口罩和帽子時弄的有些亂，他面色沉寂，眼神陰郁，偏頭看向左側的深色的玻璃，像是知道那裡有人。此時此刻何許的打扮和神情與校長的身份有強烈的違和感，倒是很符合殺手的特征。赫饒推門進去，何許收回目光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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