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六市緊臨邊防軍校場,邊防軍這些年一直是李長赢在管。”相衍的指頭沾着茶水在桌上劃了劃:“安南大都護沈家是李長赢的人,你知道還是不知道?”虞旸一愣:“你是說那個鋪子是安南和江陰的聯絡點?”“那沈氏還把這個賣給我?瘋了啊!”“因為有人已經盯上了,沈家急着扔掉這個燙手山芋罷了。”接了熱山芋的虞旸登時反應過來:“你是說李至盯上李長赢了?”皇帝已經年老,十年内面臨的就是改朝換代,幼太子今年十歲,若不是長姐一直扶持,隻怕他早被皇兄掀下來了。“那關輔國公什麼事”虞旸還是有些迷糊。“輔國公在裡頭扮演的角色我還不确定,等有了答案再告訴你。”虞旸皺眉,警惕地看着相衍:“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連沈家是李長赢的人都知道。”如今的朝堂勢力是三家分晉,以大公主李長赢為首的太子派與以大皇子李至為首的大皇子派激戰正酣,而相衍、虞旸以及諸臣代表的又是保衛皇權的中立派。若說相衍支持誰,虞旸還真揣度不出來。“鋪子給你沒問題,你别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就行。”虞旸說着,轉頭看街上的景兒去了。相衍低頭看着手上的絡子,低垂的眉眼裡流露出一點點的疲憊。另一頭,‘狗’看着桌上的‘肉包子’,已經發了半天呆了。西六市的鋪子分明盤出去了,怎麼會在相衍手裡?“小姐,表少爺來了。”采蘭說道。連海深“啪!”蓋上手裡的盒子,起身走出去。沈渡濂懷裡還抱着一個酒壇子,看見連海深露出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妹妹!”“咦?”“我替你去問過一元大師了,他說你這壇‘自用尚可,醫人差矣~’”說罷學一元大師長長拖了個音。連海深示意采蘭去接,将沈渡濂迎進堂屋:“表哥這是幫了我大忙了!酒我再試試分量,今日請表哥來是有别的事想問兄長”說着她将那錦繡盒子打開,遞給沈渡濂:“表哥看看?”沈渡濂一看就變了臉色,“這是誰給妹妹的?”“表哥可知當日盤走這鋪子那戶虞姓人家背後是誰?”“母親隻說賣給一戶虞姓人家,具體是誰沒多說。”連海深低頭想了想,說:“那日小妹去太師府赴宴,右相給我的,思來想去不知他老人家是什麼意思,才拿來問問表哥。”沈渡濂臉上忽然浮起一個怪異的表情:“右相給妹妹的?”“嗯。”“那妹妹收着、收着就是。”沈渡濂嘀咕着,臉上浮起詭異的紅,連海深登時明白他想岔了,沒好氣地說:“表哥,右相大人平白無故給這麼個東西,不覺得可疑麼?”“再說了,這個鋪子早盤出去了,怎麼會在右相手裡?”沈渡濂見她面色沉重,說:“若妹妹不放心,我替你去問問右相就是。”連海深這才松了眉頭:“是該問一問,畢竟事關外祖家,莫要被牽扯進去才好。”放過這話頭,二人又說起那藥酒,沈渡濂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一元大師寫了具體方子給你,讓你别胡亂試了,省的出了人命!”連海深大喜過望,驚喜地翻了又翻:“真是太好了,表哥真是雪中送炭!”沈渡濂沒坐多久便回去了,一出輔國公府,和煦的笑登時落了下來,眉宇間的陰郁再沒散開過。“去遞個帖子,我要見卓相。”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撒花~親吻“咔擦!”銀制的小剪子發出清脆的聲響,觀壁在一旁用小笸籮接落下的枝葉,邊笑着說:“爺今日難得有閑心侍弄這些花草。”相衍左右端詳了兩眼盆中的牡丹,十一月分明不是花期,翠綠的葉上,兩個花苞已是含苞待放之勢,想不日就要盛開了。“嗯。”他漫不經心答道:“沈渡濂的帖子又來了?”“爺料得真準!”觀壁嘿嘿笑着,抽出袖中畫着精緻家徽的拜帖:“沈少爺一連遞了十日拜帖,您今日還是不見?”相衍放下手中的剪子,用帕子抹了抹手指:“去,教他接風台候着。”沈渡濂原本興沖沖要來找相衍算賬,結果被晾了十天,那股子氣早散了不知多少,見相衍來還差點忘了鋪子的事,行禮道:“卓相。”“沈兄有事?”相衍從不多說廢話,沈渡濂一噎,道:“愚下聽妹妹說,卓相将西六市的鋪子轉贈給了她,妹妹不知卓相什麼意思,因而來問一問您。”沈渡濂是個老實人,連海深怎麼說他就怎麼轉述給了相衍,惹得後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唇邊露出一點愉悅:“連大小姐托沈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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