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已經過去了近十天,城中的槍炮聲在第六天的時候便完全消失了,除了偶爾飛過的運輸機,基本再看不見軍隊的影子。
街道上的喪屍循着氣味,開始陸陸續續進入樓房中搜尋幸存者了。
不時就會有一戶人家的門被喪屍踏破,傳出令人不安的慘叫聲,以至于每天我都要在門口噴上消毒液來掩蓋我們的氣味。
自來水,也在第五天不能用了,水一開,便是混雜着血或是黑色的的污水,讓整個衛生間都彌漫着一股下水道的臭味。
但好在,燃氣還能用,讓在這不算溫暖的初春,還能喝上點熱的。
之後家門也被敲響過幾次,但都是樓下住戶來尋求吃的,我本不想将食物分出去,但耐不住小雲的堅持,還是分發了一些東西出去。
還存活的人,有的家裡物資已經耗盡,開始在陽台上拉橫幅,希望能得到一些吃的,隻是令我意外的是,城裡存活的人的數量,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
小區裡,每棟樓幾乎三分之一的陽台前,都有人的影子,有的在乞求物資,而有的,則是在陽台上和樓上樓下的人談論這場病毒。
看見還有這麼多人存活,我心裡也敲定,不能再繼續在城市裡呆着了,喪屍會受到活人氣味的吸引,時間一長,我可不敢保證他們在半夜不會破開我家的門。
我也等不到軍隊來救我們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一拼尋找生的機會,相比于城市,鄉野或許更适合生存下去。
......
“這麼多東西,你确定要搬下去?”
秦月皺着眉問道,此時我們三人站在那一堆物資前,滿臉愁容。
停電了,意味着電梯也就不能用了,這麼多物資,也就帶不走了,走樓梯的話,也是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鬼知道裡面有多少喪屍在等着我們。
“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秦月苦笑道:“可這麼多東西搬下去,一次肯定搬不完啊,如果中途遇到喪屍怎麼辦?而且大哥,十八樓,你是要累死小女子我嗎?”
我也不由得苦笑,她說得并無道理,我隻是覺得可惜,費這麼大氣力帶回來的物資,卻不能全部帶走,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恐怕再次回來,這些東西估計都全部變質不能吃了,挺可惜的。
畢竟樓下的情況,我也不清楚,萬一有一群喪屍在停車場,别說搬物資了,逃還來不及呢。
小雲看向我,試探道:“要不我們再待一段時間吧。”
“不行的”
我當即否定道:“隻要我們在這待的時間越長,附近的喪屍就會越多,到時候離開這裡都會成問題。”
“哦。”
小雲顯得有些失望,我自然猜得出她的心思,家永遠是最溫暖的地方,一旦到外面去,就有可能會過着風餐露宿的生活了。
小雲又問道:“那我們離開這裡,又應該去哪呢?”
我揉着她的頭,笑道:“回老家,那裡遠離城區,喪屍應該要少很多。”
聞言,小雲眼睛頓時一亮,嬉笑道:“好!回老家也好,你看我,咋把這給忘了,哈哈。”
“你老家在哪?”
秦月問道。
“從晚溪市往南,五十多公裡的江明鎮。”
其實我們小鎮并不大,就幾條街,并且靠近河流,整個小鎮常住人口也就兩千多人而已,而且大多數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就算有喪屍,也不會成群成群成群地來,隻要想點法子,應對起來倒也沒那麼費力。
見此,我也隻好放棄将物資搬到車裡的想法,畢竟,樓下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萬一搬運的途中她倆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晚些我下去探查一下,看車庫的情況,如果可以,明天一早便走。”
兩女點點頭,臉色也變得凝重,離開的風險,也很大,這幾天在陽台上,也不乏看見有想要逃離小區的人。
喪屍不僅會依靠活人的氣味,而且對于聲音更加敏感,一旦有丁點響動,就會吸引他們蜂擁而至。
有的人估計是電影刷多了,蠢到想要殺出一條血路,手持菜刀鐵棍一腔熱血沖下樓,心想自己能大殺四方,結果沒走多遠,就被四面八方沖出來的喪屍如包餃子一樣圍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被啃得隻剩白骨。
但也有聰明的人,想着開車出去,可他們也低估了喪屍的數量,一聽到汽車引擎點燃,附近的喪屍就會循着聲音一窩蜂沖過去。
最開始還能撞飛幾隻,但後面數量越來越多,多到車也開不動,最後被圍得水洩不通。
在車裡孤立無援,隻能眼睜睜看着一隻隻喪屍撞破窗戶鑽進來,然後受肉體撕裂之苦,這種無力和絕望感,遠遠看着就能體會到。
但也有順利逃出小區的人,也是這種幸運的案例也讓小區裡的人前仆後繼,畢竟沒有了物資,也隻能活生生餓死,但搏一搏,或許還有生的希望。
但我覺得,就是這種僥幸心理,将他們提前送進了喪屍的嘴中,有勇無謀,一腔熱血,總覺得自己會是幸運的那一個,如果人人都是幸運的,那這場病毒感染就不會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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