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狼狽地向後仰,“咚——”地一聲,後腦砸在地闆上,發出吓人的聲響。章遠臉都吓白了,急忙站起來去看人怎麼樣了,井然突然自顧自地坐了起來,他一臉懵地揉了揉後腦勺,委屈地看向章遠。“你……”章遠有些理虧,“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章遠撥開那純黑的頭發看了看,沒紅沒腫的,應該沒事。他問:“疼不疼啊?”井然靜靜地看着他,老實地點了點頭:“有點疼。”他因為醉着,從顴骨到太陽穴都布着一片紅,那雙漂亮的眼睛眼尾向下,彎出一道濃重的豔色,襯的那雙眼睛顯得人畜無害,尤其的可憐。章遠不知道他比自己大幾歲,總歸是比自己大的,喝醉了怎麼像個孩子似的?章遠歎了口氣,說:“我帶你去洗一下,晚上你睡那個小房間。”井然搖了搖頭。“不要洗?”“洗。”“睡小房間?”“不睡。”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臉的認真,章遠有些好笑,他換了個姿勢,和對方一起坐在地闆上,問:“那你想去哪?”“和你睡。”“……”章遠悠長地歎了口氣,說:“井然,你認錯人了。”井然搖了搖頭,本來打理的整齊的額發早就散了,垂在那纖長的睫毛上跟着他的動作晃:“沒認錯。”“好,那你說我是誰?”井然望着他,眼睛潤潤的,顯得極其的溫柔,被這麼看了一會,章遠忍不住扭頭咳了一聲,心跳得快了起來。井然低聲說:“你是小遠。”章遠愣住了。不對,自己沒告訴過他自己的名字啊,隻說了酒吧裡的代稱,而且,整間酒吧裡,除了老闆,沒人知道他叫章遠。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真的認識?章遠試探地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井然對他笑了,眼睛彎彎的,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在未來,你26歲的時候。”他面不改色地時說,“我來自未來。”“……”聊不下去了。章遠想把人拉起來帶他去洗臉,那人卻委委屈屈地拽住他,說:“你不相信我?”章遠不指望和個醉鬼有正常的交流,隻能妥協地點頭:“我信,我們去洗臉好吧?”“你不覺得奇怪嗎,”井然賴在地闆上,穩如磐石,任章遠怎麼拉都不肯起來,他認真地說,“沒人記得我,除了你。”章遠皺了皺眉,探究地看着井然。這倒是真的。一直以來都困擾他的事情,奇怪的像靈異事件。“那你說,為什麼我能記得?”“因為你是我的橋,我的路。”井然動了動,他伸出手臂,又想觸碰章遠,被章遠一把攔住,他搖了搖頭,說:“我聽不懂。”章遠本來沒想和醉鬼較真,但是他又太迷糊了,索性想耐心地聽他繼續解釋。井然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似乎十分不理解章遠為什麼聽不懂,他想了又想,努力想出一個更有說服力的說法:“因為你是我的oga,你給我生了個孩子。”“是個男孩。”他補充道。章遠很無語,他連分化都沒分化,拿什麼生孩子?再說了,誰規定他就一定能分化成oga的?他克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沒好氣地罵他:“你是不是有病?”井然懵懵地搖了搖頭。章遠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懶得再跟醉鬼白話,強行把人哄起來,推到浴室去給他洗臉,井然不肯,章遠就撒着嬌地哄他:“好哥哥,你要聽話。”他這麼一喊,井然就老實了,章遠說什麼他做什麼。但是,隻是行動上老實。這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男人喝醉了還是個話唠,喋喋不休地跟章遠說話,沒完沒了的。他有的時候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有的時候卻條理分明,像是講一個長長的故事。章遠心說,自己在他這個故事的出鏡率倒是真夠高的。“26歲,24歲,22歲……”井然指了指章遠,說,“19歲的小遠。”“嗯嗯。”章遠用手撐着脖子靠在沙發背上,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他本來全當井然胡說八道,哈欠連天昏昏欲睡地敷衍他,直到井然提到了章遠的家庭情況,他才陡然清醒了。他神色複雜地望着面前念念叨叨的男人,心底掀起了軒然大波,如果真是胡扯,怎麼會對自己這麼了解?“你跟我說,自從你祖母去世之後,”井然擡手揉了揉章遠的頭發,“你遇到了我,有了兒子,才有家的概念。”他像是很自豪,洋洋得意的表情,顯得傻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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