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也很快出來幾個年長些的把周圍的人往回趕了“好了好了,你們都先回家去,我們幾個去問問,保證帶到地裡去幫着看棉花。”陳家二爺爺也很是苦惱,我們正事還沒說呢:“我們是來刷牆的,就是把這土牆刷上石灰水,到時又幹淨又防蟲。”“這個我倒是聽我兒子說過,他年後去過你們縣城,說是房子和牆都變了顔色,原來是你們刷的啊。”“你們先刷個樣子給我們看看吧,不過重點還是教教我們怎麼讓棉花增産吧,你們要是沒來,過些日子我們也想走一趟你們縣呢。”“這個先不急吧,現在才剛六月初呢,我記得去年打頂是在月底和下月初的樣子,不過你們這裡楊樹有嗎?”陳家村這邊的人問道。“有的,有的,去年就聽說你們那裡用楊樹枝子捉蛾子,我們今年春天好多人家還在地頭種了幾棵呢。就是不知道怎麼用呢?”“這樣吧,如果你們村有人刷牆,我們就過去幹活順便到你們地裡看看,反正現在才六月初,打頂還不急,不過倒是可以紮楊樹枝子了,你們看怎麼樣?”“你們在這裡刷個樣子給我們看看行嗎?還有這價錢怎麼算的?太貴了我們也刷不起啊。”“不貴不貴。這一桶石灰水隻要三十文,一般家庭三桶就夠了。你們再管頓飯就可以了。”陳二爺爺拿出旁邊的中号水桶指給他們看,“我們每家去兩個人,一天就幹完了,不過你們得先把房裡的東西遮蓋好,我們可不管搬東西。”衆人一聽這價格就放心了,隻要幾十文,家裡還是拿的出來的,還能幫着指導棉花的種植,“那你們快點刷一個給我們看看,如果可以我們就定下來。”房東也出來指了個偏僻的牆角讓他們試試。如果不錯,他就把自家牆都刷一遍,聽他們說的防蟲子就很心動呢。“你們明早來看吧,到時你們自己看了再決定就是。”陳二爺爺想着先泡上石灰水,正好休息下刷牆,幸虧來的時候帶了點染料過來,又問了縣城裡染布的在哪裡後就開始送客了。雜事陳家村衆人在落腳地先安頓下來了,這邊有親戚的就先去拜訪一下,這邊有熟人心裡才踏實不是。陳家二爺爺找了平時在家下過廚的兩個人負責做飯,其餘的人也分開有的負責收拾落腳地方,有的喂帶來的牛,有的出去買菜,有的出去縣城轉轉熟悉一下,他自己就負責泡石灰水,待晚飯後,衆人先把牆擦幹淨,就用滾子刷了灰藍紅綠粉五彩牆,正是甯縣那邊喜歡刷的顔色。本來計劃的兩人組又面臨着重新分,二爺爺把隊伍分成了棉花會打頂和不會打頂兩隊,然後讓他們自己選搭檔,主要就是去年他們村用楊樹枝子捉蟲是都會的,可棉花打頂卻是有很多人沒做的,好在也有很多人好奇心下自家也試了兩行,他們運氣不錯,差不多正好五五分。二爺爺又讓會打頂的在一起讨論下,别漏了一些細節,一定要把握好打頂的時間。又讓他們把自己每人刷了幾家,多少桶都要記好,因為石灰都是一起采買的,還有染料,到時按桶數來算賬。衆人把一些細節商量好,就都安排早些休息了,這兩天趕路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了離家的不易,在外面露宿的一晚也都沒有休息好,今晚可要好好休息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房東就先起來看看牆面幹了沒有。因為他們自家住在隔壁院子,一牆之隔是後來加的。這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大院子,傳到他父親手裡,家境就開始落敗,家裡人口也少了,索性就把房子隔出來往外租。好在他們家人緣不錯,有些過路商人帶貨物多的都會來這裡落腳,不過老房子這麼多年了,牆面顯得有些老舊,也有些髒污了。房東聽說他們能刷新牆面就很是心動,昨晚親眼看見他們把角落刷的五彩缤紛,心裡就開始活動了,待問清這幾種顔色都是哪些人家刷的以後,回家後就商量了一下自己家刷哪個顔色比較好。他們在家裡商量着,這麼老遠跑來做這個營生,肯定也是經過考驗的,又聽說整個甯縣都刷新一遍後,更是決定把自己家粉刷一遍,要說大氣自然還是灰色了,一家人最後決定道。陽光照耀下的牆面對比起旁邊的黃泥巴牆,顯得幹淨又亮眼,讓人一看就稀罕的不得了,前來看的人都上手摸了摸,感覺很滿意,有家裡種棉花多的就開始定下來顔色,約好時間,讓他們準備好到時趕牛車來接他們去村上。總共三十個人,很快周圍幾個村子就分分了,好在時間上有錯開,而且縣城也有人家刷牆,所以落腳地也一直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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