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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第1頁)

魏無羨知道他為什麼忽然之間神色凜冽。因為剛才那一陣,連他這個外人都明顯看得出來,這個掘墓人,非常熟悉藍忘機的劍法!藍忘機一語不發,避塵刺得更沉,劍意如排山倒海。那名掘墓人連連後退,似是知道他不是藍忘機的對手,再交手下去一定會被生擒,突然從腰間摸出一張深藍色的符篆。傳送符!這種符篆能頃刻之間将人傳送至千裡之外,但同時也會耗損大量靈力,使用者要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元氣,靈力不夠強盛的人還沒資格用。所以雖然它是上上珍品,卻很少有人使用。魏無羨見他要逃,急促地擊掌兩次,單膝跪地,往地上砸了一拳。這一拳的力道,穿透了層層泥土,直達土壤深處,穿透了厚厚的棺蓋,給了被困其中的亡者近乎瘋狂的刺激。喀喀聲響,四隻血淋淋的手臂拔地而起,猛地抓住了那名掘墓人一左一右兩條腿!掘墓人不以為意,靈力往足底灌去,震飛了四隻屍手。魏無羨拔出竹笛,尖銳凄厲的調子撕破降臨的夜幕,兩顆頭顱從墓中破土而出,整個身子也跟着離土,順着掘墓人的腿往上爬,蛇一般地纏繞在他的身上,張嘴朝他的脖子、手臂咬下去。掘墓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仿佛在說“雕蟲小技”,靈力走遍全身,然而這次,他震出了之後,才猛地發現上當了。他把他背上背着的那具屍體也震飛了!魏無羨拍碑狂笑。藍忘機則一手接過那具綿軟無力的屍體,另一手挺着避塵刺去。那名掘墓人見他剛挖出來的東西已被人搶走,單打獨鬥都戰不過藍忘機,何況還有另一個人在搗鬼作惡,不敢多留,将傳送符往腳下一摔,一聲巨響之後,滾滾藍焰沖天而起,他的身形消失在火焰之中。魏無羨早知那掘墓人手中持有傳送符,就算抓住了他,他也能尋機會逃走。留下他挖出來的這具屍體,已是留下了線索,并不覺得可惜,對藍忘機道:“看看他挖出來的是誰。”這一看他便微微一驚。屍體的頭竟然已經破了。而破了的地方,露出來的不是什麼血肉腦漿,而是一團一團已微微發黑的棉絮。魏無羨一拽便拽掉了屍體的腦袋,提着那顆做十分精緻的假人頭,道:“這算怎麼回事。常家的墓地裡埋着一具棉花和破布做成的假屍體?”藍忘機方才接過這具屍體,掂量過它的重量,知其蹊跷,道:“并非全假。”魏無羨把這屍體摸了個遍,發現它四肢都軟塌塌的,隻有胸膛和腹部有硬邦邦的實感。撕了衣服一看,果然,軀幹是真的軀幹,其餘部位,全都是假的。棉絮制成的頭顱和四肢,是用來“欺騙”這幅軀幹的,讓它以為自己還長在主人身上。看這膚色和左肩的斷裂面,一定就是他們在找的好兄弟的軀幹了。剛才那名掘墓人,竟然是來挖它的。魏無羨起身,道:“看來,藏屍的人已經注意到我們正在查這件事了。天不作美,恰恰在他轉移軀幹的時候,被我們撞上了。但——那個掘墓的霧面人,為何如此熟悉你姑蘇藍氏的劍法?”顯然,藍忘機也在思考這件事,神色上那層霜意仍未褪去。魏無羨道:“他在臉和劍上都施了法。在臉上施法倒是可以理解,但一般遊走修行的散戶,或名不見經傳的修士,沒有在劍上施法遮掩的必要。“除非他的劍,在修真界中有點名氣,或者非常有名氣,很多人都認得他的劍芒。一祭出來便會露餡,所以不得不遮掩。“而且這個人修為很高,高到可以支撐使用一張傳送符的消耗。”魏無羨試探着問道:“含光君,你剛才跟他過交手,你覺得,他是不是一個你很熟悉的人?”比如,藍曦臣,或者,藍啟仁。藍忘機明白他說的是誰,肯定地道:“不是。”對藍忘機的答案,魏無羨很有信心。他認為,藍忘機不是那種會遮掩事實、或不敢面對真相的人。既然他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藍忘機這個人也不喜歡說謊,讓他說謊,他甯可不說話。所以魏無羨立刻便排除了藍曦臣、藍啟仁的可能,評價道:“那這件事就更加複雜了。”其實說到底,這件事本來和魏無羨并無關系。到現在,他和藍忘機一起搜集被分屍的肢體,固然有為了徹底清除惡詛痕的緣故,更多的,則是承藍忘機之前護他的人情,順手幫忙。頓了頓,他道:“複雜也别這麼心事重重的嘛含光君。他們既然開始派人轉移藏屍地,就說明這群人已經着急了,接下來一定還會有所動作,就算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會找上我們的。找來找去,遲早會路出馬腳。何況好兄弟的手會給我們指明方向的。不過,我們動作恐怕得快點兒了,這次是剛好趕上又搶了過來,下次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剩下的軀體。隻剩下一隻右手和一顆頭顱,就能知道真相了。”将好兄弟的軀幹裝入另一隻雙層的封惡乾坤袋,妥帖地收好,兩人又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悠閑地轉回了酒家一條街。那個小夥計果然說話算數,這條街上其餘的酒家十之七八都關門了,他們家的幌子卻還挑着,燈也亮着。夥計端了個大海碗在門口扒飯,見了他們喜道:“回來啦!怎麼樣,咱們家說話算數吧?兩位見到什麼東西沒有?”魏無羨笑着應了幾句,和藍忘機坐回白日那個位子。他腳邊桌上,都堆滿了酒壇,總算有空接方才被打斷的話頭了,道:“對了,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被那個突然跳出來的挖墳的打斷了。我還不知道常萍是怎麼死的。”藍忘機便繼續用詞極其簡潔地對他平鋪直叙。薛洋、曉星塵、宋岚等人相繼離去,失蹤的失蹤,死去的死去,此事揭過後好幾年,某日,常萍與他家剩下的弟弟,全都一夜之間死于淩遲。并且,常萍的一雙眼睛,被挖出來了。這次,兇手是誰,再也沒人查得出來了。畢竟當事人已全部銷聲匿迹。然而,有一件事卻是能夠确定的。淩遲他們的那把劍,經驗證傷口,乃是曉星塵的佩劍——霜華。魏無羨一口酒停在嘴邊,為這個後續愕然了:“被曉星塵的佩劍淩遲的?那動手的人是不是他?”藍忘機道:“找不到此人,尚未定論。”魏無羨道:“找不到人,那有沒有試過招魂?”藍忘機道:“試過。無果。”無果,那麼要麼沒死,要麼已魂散身消。術業有專攻,魏無羨對此是一定要發表意見的:“招魂這種事情嘛,也不能說有絕對把握,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時也會出差錯的。我猜,很多人認為是曉星塵的報複吧?含光君,你呢?你怎麼覺得?”藍忘機緩緩搖頭:“不知全貌,不予置評。你以為如何?”淩遲,是一種刑,本身就意喻“懲罰”。而挖去眼睛,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同樣挖去了雙眼的曉星塵。魏無羨想了想,思考了一下措辭,道:“我認為,一開始,曉星塵并不是想要常萍的感謝才站出來插手這件事的。我……”他還沒想好,“我”究竟如何,那名夥計很殷勤地送上來兩碟子花生。魏無羨被打斷了,正好不用接下去了。他擡眼一看藍忘機,笑道:“含光君,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沒怎麼樣。我也不知全貌,同樣不予置評。你說的很對,在了解所有内幕、來龍去脈之前,誰都不能不妄加評定。我隻要了五壇,你卻多給我買了五壇,我一個人怕是喝不完了。怎麼樣,你陪我喝?這裡不是雲深不知處,不犯禁吧?”他本是做好了被一口回絕的準備,誰知藍忘機道:“喝。”魏無羨啧啧道:“含光君,你是真的變了。從前當着你的面喝一小壇,你兇死了,要把我扔過牆。如今你還在屋子裡藏天子笑,偷偷喝。”藍忘機整了一下衣襟,淡聲道:“天子笑我一壇也沒動。”魏無羨道:“不喝那你藏着幹什麼,留着送我啊。好了好了,沒動就沒動,信你還不行嗎。我不提了,來吧。我一定要看看,滴酒不沾的姑蘇藍氏子弟,究竟幾杯倒!”他給藍忘機倒了一碗,藍忘機想也不想,接過,灌下。魏無羨興奮莫名,盯着他的臉,看他什麼時候臉紅。誰知,盯了好一會兒,藍忘機的臉色和神色都半點不變,淺色的眸子很冷靜地注視着他——完全沒有變化!魏無羨大感失望,正想慫恿他再喝一壇,忽然,藍忘機皺了皺眉,輕輕揉了揉眉心,一隻手支着額,閉上了眼睛。……睡着了?……睡着了!一般人在喝了這麼多酒之後,應該先醉,然後再睡。藍忘機怎麼能跳過了醉這一步,直接就睡了?!他想看的就是“醉”這一節!魏無羨對着睡着也是一臉嚴肅正直的藍忘機揮了揮手,在他耳邊拍了拍掌。不應。居然是個一碗倒。魏無羨沒料到出現這種情況,拍了拍腿,思索片刻,把藍忘機右手環上他的脖頸,拖拖拉拉載着他離開了小酒鋪。他摸藍忘機胸口裡面的東西早已摸得娴熟無比,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把藍忘機送進其中一間,脫了他的靴子,蓋上被子,趁着夜色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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