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娘真的是長甯嗎?”
冷夜點了點頭,沒有虛假之意:“是的,你是長甯的兒子。你絕不可能是嫣然的兒子。黛姬說你是嫣然的兒子,明顯她在撒謊。我若是看不出來,她是否撒謊,那麼我就不必去星月樓了。”
“黛姬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長甯如果離開星月樓,星月樓會怎樣?失去了長甯的星月樓,就是一座荒樓。當年,你爹和你娘本是要離開星月樓的。黛姬從中設計,讓嫣然将藏了藥的蠟燭拿給了你父親。後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長甯悲痛欲絕。你父親獨自回了長嶼島,準備辭去門中職務後再去追尋毒藥來源。可是你父親偏偏遭了暗算,武功盡失,最後死在了一座荒宅。”
“你母親懷着你時,黛姬謊稱嫣然有了張賢兒子。她的心機謀慮,勝過無數武學。大概在你三歲時,嫣然無意從一位小丫頭處得知,當年蠟燭藏藥的真想。長甯痛了幾日幾夜,她想離開星月樓,去長嶼島,但是她不會武功,根本走不掉。黛姬便告訴長甯,你一日有此念頭,我便一日殺一歌姬。連殺了十位歌姬,長甯再也不敢了。”
“我是個婊子的兒子。”諷刺襲上箫錯心頭。
他最不待見長甯這般人,貪慕星月樓浮華。她整日沉溺詩酒,将自己裹在華服之中,步搖,翠羽,輝煌璀璨,遮掩不住她心中不安。她要的是什麼?習武之人是武學境界,她隻追求她的容顔,在星月樓,永遠都是最美的一個。箫錯一次一次看見那些猥瑣,肮髒的江湖人,肆意與她調笑着。
“他真的是長甯兒子。”老僧站得離幾人很遠,誰都沒有留意他是何時過去的。
“阿錯,你是很好的人,雖然經常欺負我。你的父親,母親都故去多年,恩怨都煙消雲散了。”淅兒看到了箫錯眼中的痛,他以往的驕傲,坍塌了。其實那些都不是驕傲,是他的自以為是,别人一定會說,看,那就是張賢與那個婊子生的兒子。
“你在說什麼?”箫錯沖向老僧。
他沒有兵刃,手中是一柄刀,是淅兒砍柴的刀。
老僧沒有運功防備,他靜靜得看着箫錯。
“人總是會有一死。”
老僧閉目。
“冷夜殺了我兒子,你又來殺我。”
砍柴刀上的血倒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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