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母親帶父親回去,就是因為他那個遠房的表叔聽說父親得了病,說不如回老家來吧,趁着過年,休養一段時間,家鄉山清水秀,或許對病情好些。母親覺得有道理,這才帶了人回去,他才有機會到随江找陳煜生。他也知道自己的沖動會對對方有所叨擾,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至少見到了人,總是心安些的。不出意外,那人足夠的果斷,面對他時,隻稍微有些動容,就直接把他推離了,不給他機會。是的,他很懂陳煜生的心情,畢竟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臨走前,站在浴室門口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敲開那扇門打個招呼,又縮頭烏龜似的偷偷逃走了,可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因為原本他眼前一片布滿了迷霧的路,突然因為這次見面,仿佛照進了一縷陽光,不再迷惘。他一定會以一種新的姿态,重新追到陳煜生的。除非……除非他有了新的戀情。韋江遠黯然的想到此,又低下了頭。陳煜生是一個特别有人格魅力的人,帥氣多金,他們在一起的這些年,從來不乏追求者,這讓他很有危機感。韋江遠上了車,時間已經步入到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卧鋪車廂黑着燈,他摸到了自己的位置,平躺着,看着天花闆,聽着咣咣铛铛的碰撞聲,心裡滿滿都是陳煜生,毫無睡意。真希望他能等着自己,可這也許隻是妄想。這或許是這些年來,龔月朝過得最充實的一個年了。家裡聚了滿滿的人,要比昨天都更顯得熱鬧些,因為秦铮铮起了個大早,趁着大家都沒來之前,把窗花和春聯都貼好了。——這些應該都在過小年做好的事兒,因為龔月朝住院被推遲到了今天。四處有了些喜慶的顔色,就連二餅都被換上了一套紅色緞子的小衣服,它好像不太習慣,掙紮了好久,見反對無效,隻好放棄了,反正是一臉的不開心。可它越不開心,秦铮铮就越開心,抱着對他一臉恨意的貓,笑了好久。龔月朝洗漱好,吃過了久違的家裡做的有滋有味的早飯,一臉餍足。不一會兒陳煜生就接了秦铮铮的母親上了門,快到中午的時候,時沐城和顧銘也來了。陳煜生張羅着說要打麻将,時沐城積極響應,又把顧銘和龔月朝拽上牌桌,于是就把團隊湊了起來。“嘩啦嘩啦”麻将牌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陳煜生雖然張羅的歡,可打起牌來卻難得的一臉嚴肅,似乎有什麼心事。趁他上廁所方便的功夫,龔月朝把陳苗叫了過來,細問怎麼回事兒。陳苗說:“昨天江遠哥哥來了,後來又走了,然後我老爸就那樣了。”小姑娘呶呶嘴,皺着眉,有點擔心。“說什麼了?”龔月朝又問。陳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龔月朝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多少明白了這其中的意味,歎出一口氣來。這會兒陳煜生出來了,見衆人都在看他,還問:“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在陳煜生疑惑的目光下,牌桌上的三人不約而同一起搖頭。到了傍晚,年夜飯上了桌,牌局也散了,大家湊在一起吃吃喝喝。過程中,陳煜生說:“小朝,看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和苗苗明天就回随江了。”“大初一的。”開腔的是秦母,她還不等龔月朝說話,就先留起了人,可見陳煜生的人緣都多好。“再多待一天啊。”陳煜生搖搖頭,說:“我們得回去看看我父母啊,畢竟過年了,我這平時忙的都沒空,過年再不回去,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而且我年前這段時間一直在張州,有些衣食父母都被去拜年,不能耽誤。”“那倒也是。”龔月朝原本還想安慰好友兩句,但餐桌上人多,就沒說這些,隻說:“那你幫忙給叔叔阿姨帶個好,禮物還像往年那樣吧,我這腿腳不方便,沒法回去看他們。”陳煜生擺擺手,說:“他們不會介意的。”吃過了飯,陳煜生卻好像對打麻将失了興趣,恹恹的坐在沙發上,就連二餅蹦到他腿上喵喵叫的,都沒什麼反應。龔月朝坐到他旁邊,問:“煜生,願意聊聊嗎?”陳煜生看了看他,點點頭,先起了話頭,“昨天韋江遠從上海過來找我了。”“哦?大老遠的,怎麼今天沒讓他過來?”龔月朝裝什麼都不知道,問道。“原本是想讓他過來的,後來談崩了,就走了。”龔月朝拍拍好友的肩膀說:“那次我見了他,他表現的還挺後悔的,也很痛苦,畢竟父親得了那個病。”陳煜生卻說:“我同情他,但同情不能當做維系感情的途徑,我不是不給我們機會,隻是覺得,他說的問題一直都會存在,他不可能抛棄自己的家庭,置他父親于不顧,再像當年似的,沖動的跑來跟我在一起,那對他的家庭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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