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燕京城淩晨時分的涼寒,讓她禁不住打了個顫。“是你?”她緊緊地貼着牆,昂起頭來,有些不甘示弱地望着他。“是你?”她緊緊地貼着牆,昂起頭來,有些不甘示弱地望着他。來的人,竟是蕭敬遠。他穿着一身黑色暗紋錦袍,站在天地間無數銀線交織的細雨中,黑發簡單地束起,面目冷清,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咬緊唇,盯着他看。她是吓壞了的,被自己不同尋常的耳力吓壞了,因為這種被吓壞,她便多少有些遷怒他。這種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說,他根本就是故意來捉自己的?蕭敬遠沉默地盯着她,抿緊的唇仿佛一把銳利的刀。清冷的燕京城街道上,稀薄的暮光中,他像一座高深莫測的山,矗立在她面前,讓她有種仿佛泰山壓頂的沉重感。阿蘿原本心裡帶着些許怨氣的,此時卻被他看得有點怕了,不由得微垂下眼,攥了下小拳頭,避開了他,就要離開。蕭敬遠自然是不讓的,也沒見他怎麼動,就恰恰好攔在了她面前。她低頭走得匆忙,險些撞在他胸膛上。“七叔,可否請您讓開。”她終于忍不住,這麼出聲。蕭敬遠還是沒說話,隻是臉色越發冷沉,就那麼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裡去。男人距離她太近,厚實的胸膛在這微冷的淩晨時分逼透出熱氣,混合着那斜插的細雨,就那麼萦繞在她鼻翼,而那冷沉銳利的目光,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咬咬唇,有些惱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終于開口了。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已經許久許久不曾開口說話。“我隻想知道,你要去哪裡?”他盯着阿蘿的眸光逐漸變深,緊緊地鎖着她,一字一字地問:“你——想去求誰?”阿蘿是要去求人的,仗着自己那點容貌,仗着她心知一些男人對自己的觊觎,去求人家,看看能不能救得父親一條生路。她也明白,父親出事這麼久,母親病重了,葉家全家三房都被關押起來,這案子自己也一無所知,這個時候是沒人會主動站出來幫她家的。而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走出宅門,連個街道都未必認識的,這個時候又能怎麼辦?她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拿自己的婚姻做本錢了。這是一件屈辱的事情,當阿蘿這麼做決定的時候,她并沒有想其他,羞辱就羞辱,隻要救了父親兄弟,救了母親,保住這一家子,她心裡覺得是否屈辱又有什麼幹系。再說了,她本來就是覺得三皇子不錯,如果三皇子肯出手相助,那豈不是兩全其美?當然了,她也知道,也許人家根本将自己拒之門外,畢竟此一時彼一時,人家看得上兵部侍郎家的女兒,未必看得上大廈将傾葉家的女兒——即便那女兒是多麼貌美。這些事,阿蘿心知肚明,可是到底臉皮薄,如今半夜跑出來,還被當場戳破,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擡起頭,望向他。他雙眸深沉,在這稀薄的夜色中,看不清楚,隻是覺得很深很深,深到讓她根本無法看懂。她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地說出,這近乎羞辱。面皮火辣辣地燙,她咬着唇,昂起頭來,努力地把眼底幾乎透出來的濕潤逼回去。“這和你有何幹系?”當這話說出的時候,她才知道,那聲音裡帶着顫。她胸口在距離地起伏,呼吸都急促起來。蕭敬遠深暗的眸光從她濕潤羞憤的眼睛,逐漸下移,卻恰好落在了她顫巍巍起伏的胸口,春雨朦胧中,她穿得衣衫單薄,包裹住那兩團兒,如今一抖一抖的,并不大,卻分外飽滿動人。眸光陡然變深,他呼吸也重起來,微挪開目光,他咬牙,問她。“告訴我,你想嫁給哪個?”阿蘿單薄纖弱的身子整個都在顫抖。她想嫁給哪個,這和他有何幹系?!“蕭敬遠,我往日敬你,因你曾幫過我,也因知你行事端方,隻是萬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人。”她氣得急喘着氣,恨聲道:“我今日去找誰,将來又要嫁哪個,和你沒有半分幹系!請你讓開,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這話,她奪路而逃。可是她這麼個弱女子,哪裡能躲得過去。蕭敬遠身形一動,就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握習慣了筆和劍的手,保養極好,指骨分明,修長白淨,此時緊緊地攥住了女孩兒纖細的手腕。乍一握住,雙方皆是微怔,一個意外于她的手腕如此細弱,讓他幾乎不忍使力,一個驚詫于他竟膽大包天至此!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下意識就要掙脫,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男人的力氣有多大,大得她在他面前仿佛螞蟻之餘山嶺,根本無法撼動半分。“你放開我,放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含淚,羞憤而無法理解地盯着他:“我往日喊你一聲七叔,你又是和我父親平輩論交,如今卻這般羞辱于我,到底意欲何為。”可是蕭敬遠聽到這話時,不但不為所動,反而越發握緊她的手腕,高大結實的身體也往前傾過去,幾乎是把嬌小的阿蘿壓迫禁锢在了自己和牆角之間。男人逼透着熱氣的胸膛幾乎貼上自己,她後退,再後退,最後單薄顫抖的身子已經貼上了冰冷的牆。退無可退,她隻能閉上眼睛,感受着自己被男人結實身子壓迫上的滋味。“告訴我啊,阿蘿,你心裡——”低啞的聲音明明柔和,卻透着異樣的危險,那聲音就在耳邊,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朵上,讓她越發戰栗起來。“你心裡,到底想嫁給誰?”阿蘿深吸口氣,努力地屏蔽那男人幾乎無孔不入的氣息。“你放開我,蕭敬遠,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大叫了。我家中出了如此變故,你這朝廷棟梁,天子肱股,堂堂定遠侯,竟然當街欺淩于我,若是讓人知道了,我也不過是落得個聲名敗破,可是你呢,定遠侯爺,你的前途不要了?你蕭家的名聲不要了?還有——”她冷笑,低聲道:“若是你家老太太知道你這般對我,你的侄子知道你這般對我,又會作何感想?”蕭家老太太是屬意阿蘿做孫媳婦的,蕭家的蕭永澤是眼巴巴地看中了阿蘿的,可是現在,阿蘿被叔輩的蕭敬遠欺淩。“阿蘿,你怎麼總是傻乎乎的?”蕭敬遠低聲這麼呢喃着,卻已經是伸出大手來,輕而穩地放在了她的腰際。她的腰頗為細軟,他張開幹燥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住時,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婀娜腰肢,仿佛會被自己折斷。腰腹之處湧起一股難以壓抑的沖動,想将這嬌軟顫抖甚至帶着些許潮濕的軀體摟進懷裡,鑲嵌進身體裡。他深吸口氣,平抑下那股躁動,溫聲道:“傻阿蘿,這下雨天,又是這個時候,你當你若真喊了,會有人聽到嗎?”他一隻手緊緊地将她的腰肢固定住,另一隻手,卻是輕輕撫起她的鬓發。她的鬓發因為春雨的幹系,潮濕柔軟,他的大手撫過時,帶着幾分寵溺的呵護。那一絲一縷的柔滑青絲,便滑過他略顯粗糙的指縫。“這前後都是我的人,沒有任何人能走進這裡百步之内。”“我的人,他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當一個聾子,什麼時候當一個瞎子。”“今夜發生的事,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低醇動聽,帶着潮氣的溫柔,鑽入她的耳朵,萦繞在她的鼻翼,侵擾進她的四肢百骸。兩腿已經無力支撐,身子幾乎癱下,可是腰際那堅實有力的大手卻牢牢箍着,讓她不由自主地癱靠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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