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窗戶沒關好嗎?”時楚的手按上他的肩膀,内力一吐,安吉斯瞬間僵硬動也動不了了。點穴這種事并不一定就真要按到穴道,武功到了時楚這種境界,隻要能讓他觸及人的身體,點穴封脈十分簡單。拎起足足有八九十公斤的胖主教,時楚輕盈地從窗戶裡跳了出去,甚至不往關上窗戶再搭上搭扣。完美的密室失蹤案啧啧。索爾和雲生很快來和他會和,他們抓住了城主的兒子和一名不知身份的貴族。三人離開的時候,沒有驚動城裡的任何人。張宗瑞在城外等着接他們,接到人才算松了口氣,明知道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危險,莫名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沒發生什麼意外吧?”“沒有。”索爾快速回答。他們有了三名人質,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再進城就困難了,幾乎全城的人都是眼線,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很難混進去。僅僅知道光明遺族所在的地方是不夠的,他們需要更多的消息。雲生親自選擇的人質是一個高大英俊的貴族,他看着甚至不是精神軟弱容易控制的人,長得健壯不說,這會兒冷漠憤怒的神情瞧着十分強硬。因為被點了穴,三人之中真正神色驚恐的隻有那位城主的兒子。并不是所有的城主都如同他們碰見的血色光輝盡管索爾隻是開玩笑的意思居多,但是真正看到雲生在火堆旁打坐,面向那三個俘虜的時候,時楚仍然有些好奇。雲生并不兇惡,可是當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展開之後露出裡面上百根纖細的足有三寸長的銀針時,三位俘虜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時楚總算是明白了,雲生練的本來就是一門邪功。果然,他溫柔地開口,“放心,并不會痛,反而會很舒服。”眼見着銀針首先刺入那名強硬的年輕貴族腦袋,安吉斯的額上虛汗滑落,嘴唇也有些發白了。反倒是那名年輕貴族的神色顯得有些奇怪,他非但沒有痛苦的模樣,反倒瞬間放松下來,嘴角甚至帶着一絲奇特的笑意,剛才眼神裡的那種憤怒徹底消失了。正因為這種不正常的反差,讓那位城主的兒子害怕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安吉斯主教的嘴唇越來越白,他着急地開口:“我想見剛才那位先生,你們之中負責的那個——”雲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柔聲道:“很抱歉,我們要先度過這個愉快的夜晚。啊,你的汗流得太多了,來,擦一擦吧,哦對了,你喜歡什麼顔色,黃色還是白色,或者這條繡花的小手帕怎麼樣?”時楚看了幾眼,就不想再看。平時這位雲山大師沉默得好似不存在,可一旦開啟說話模式,果然……和那位玄奘法師一樣啰嗦。說句實話,時楚不喜歡這次的任務,從一開始就感到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壓抑。現在看着雲生用這種邪法控制那三人,更加深了那種不适感。這個世界的背景、人類、曾經發生的事,都讓人心情抑郁。“真是緻郁的世界啊……”時楚感歎。看了一會兒就不再看,回到安藤光那充滿了童話風格的船裡,他才感到好了一些。張宗瑞在他旁邊坐下,苦笑了一下說,“抱歉。”“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時楚看向他。“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一個任務。”張宗瑞真的感到有些歉疚。時楚笑了笑,“任務又不能挑,至少這個任務的危險程度并不高。”隻是對人的心理考驗比較大而已。一旁的索爾還在研究地圖,這張地圖是從城主府裡偷出來的,配合他們那張能顯示光明遺族位置的地圖,多少可以對應一下,一路上所有的進攻撤退計劃都是索爾布置的,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進攻時迅如閃電,退走時幹淨利落,時楚都有些好奇現實中索爾到底是什麼職業了。想了想時楚還是沒問那些私人問題,隻是看了外面一眼,“到時候讓他們遺忘這段時間的經曆就沒問題嗎?”索爾點點頭,“應該沒有問題,我見過一個曾經被雲生控制後來失去那段時間記憶的人。”這時候恰好雲生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輕笑一聲,“何必這樣擔心呢?就算是不失去記憶,他們往後回想起這段時光,隻會覺得美好快樂,看看現在的他們,和剛才那副模樣已經全然不同。我佛慈悲,在佛祖的撫慰之下,他們的心靈得以平靜,遠比之前更好。”時楚:“……”信你才有鬼。雲生柔聲說:“更何況,我會和你們一起離開,到時候又不能再控制他們,讓他們留着這樣美妙的記憶不是更好嗎?”說得雖然不錯,但索爾知道這人邪門得很,那種功法類似于一種心理控制,配合他那種邪異的内力,達到完全控制人心的目的,這些人會在很短的時間内成為忠誠的邪教徒,哪怕是做最惡的事,都能帶着神聖慈善的神情。索爾見過被雲生控制以十分殘忍的方法殘殺數百人的江湖人士,他們非但不覺得此舉是錯需要忏悔,反倒虔誠悲憫,仿佛造成那血腥殘酷的殺戮地獄是行善,而不是為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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