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初春的黎明時分,東方剛剛現出魚肚白似的雲層。
山腳下不遠處的木樓裡,傳來急切的聲音。
“甯甯媽!昨晚甯甯爸沒有回來嗎?狗也不在家裡,大門口也沒有!”
一大早,祖母起來沒有看到父親,也沒有看到虎斑犬虎妞。虎妞是父親養的一隻獵犬,父親每次進山虎妞都會跟着去,但是每次父親去田地裡種莊稼,虎妞是不去的,許是虎妞本就喜歡打獵。
昨天晚上的事情祖母與母親好像都不知道,兄長是在祖母房間睡的,兄長也是幼兒,不知道兄長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如果我能說話的話,我一定要問問兄長,人類天生對未知的事物産生恐懼感,如果心裡有數的話則給自己有了足夠的安全感!但好像嬰兒的聲帶好像還沒辦法講話(有些小說裡講的那些被奪舍或者被上身的嬰兒會講話,我不知道真假,因為我從小到大沒有親自見識過經曆過這類的人)!
“甯甯媽!你要喝稀飯還是要吃别的什麼?地瓜與玉米還有些芋頭,米飯我還沒有煮,家裡也隻有這些了!”祖母又在叫母親了。
“吃飯吧!煮點湯,喝稀飯怕是沒有奶水!囡囡這麼小個兒,沒奶水就更麻煩了!”
“好吧!也不知道甯甯爸什麼時候才回來?他昨天晚上說是要去山裡打點野味回來,好給你加點營養養身體!不知道有沒有打到獵物!”
祖母又在叨叨叨了。(打獵即殺生,如果作為嬰幼兒的我若有前世記憶,或者是有了修行後的感悟與經曆,會說話以後我會食素,也會對父母講食素的好處!可惜小時候我也食肉,隻是不是很喜歡食肉而已,長大了多年以後,遇到了人生中的一些劫難以後對人世間有諸多疑問,機緣巧合下結緣了經書,才開始食素修行,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娘!給我湯裡加多點姜,選那些比較老的黃姜吧!姜皮不用刮掉,姜皮可以祛風寒的!"
"知道啦!知道啦!這還用你說!"祖母快步走進廚房急聲道!
"這一胎如果生的是男的話,不能再生也無所謂了,計劃生育委員會抓得這麼嚴,想再生個男丁真的不容易!"
祖母又叨叨叨了。母親并沒有回應祖母的勞騷,我雖然是個嬰兒,但我也覺得煩悶,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一種稻苗曬幹後的味道,還夾雜着一種濕東西曬不幹的味道,我不喜歡這個氣昧,做為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我有點想吐,然後真的吐了!
"甯甯媽!姜湯煮好了,我放了一個雞蛋,飯也煮熟了,你現在要吃還是要等下再吃?"
“娘!端過來吧!我要順熱吃,我肚子疼,喝了熱姜湯肚子會舒服些!謝謝娘!您辛苦了!”
母親望向站在房門口的祖母,輕聲說道。母親抱着我靠在床沿,房間因為隻有一個小窗戶所以白天也有點暗,而且那個小窗戶還是開在北面,一年四季也不會有陽光照進來,挂在牆邊挂衣竿上電燈泡因為被祖母碰到了竹竿搖晃了一下,我在母親懷裡盯着電燈泡看,眼晴一下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在母親坐月子期間我經常盯着電燈泡看,後來我眼睛散光了,但确是可以盯着太陽看。)
來到這個世界,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我的眼中隻有這個電燈泡,長大後記憶中的那個電燈泡還是那麼刺眼的搖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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