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歎口氣:“我在想幸好不要結業考試,不然以他的個性,不知道能有幾個人畢業呢。”程曉曦也笑了:“他看着是有點嚴肅。”朝雨點頭:“人還是不錯的。”程曉曦眯了眯眼:“是嗎?”朝雨沒有再接這個話題,開始收拾行李。程曉曦比她大一歲,他們之間關系不是很親密。可能是家境好的關系,程曉曦平時在單位也沒有交好的朋友。辦公室就那麼多人,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比如為什麼,去年的先進個人獨獨給了程曉曦。這次來培訓,又是朝雨的手一時之間僵住了,指腹似有電流在竄動。許博衍臉色卻一點一點沉下來,他怒斥道:“你在想什麼?電梯要關門了不知道嗎?”他發起來火的樣子,吓得她心一顫一顫的。朝雨低下頭,緘默不語。“手不要了?”許博衍拿下她的手,往後退卻了兩步,與她隔開了距離。她剛剛隻是怕他走了,再也不回頭了。她是什麼時候對他動心的呢?大概是就是席哲過生日了那個晚上吧。他從泳池裡把她撈上來。甯珊說,她要好好謝謝許博衍。她問,怎麼謝呢。甯珊開着玩笑,以身相許啊。其實,她已悄悄芳心暗許了。這麼多年,她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原來,很甜。許博衍見她低眉垂眸,一臉的委屈,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過了幾秒,他又開口,語氣裡帶着幾分肅然:“朝雨,你是來上課的。”朝雨慢慢擡首,正視着他,她咽了咽喉嚨:“我是來确定我的心意的。”在這之前,她還不确定。就在剛剛,他點她的名字。那一刻,她的心好像被狠狠捏了一下。她終于明白,這就是心動。她吸了吸鼻子:“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學習的。不會——不會給你丢臉。”許博衍的手垂在身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境遇,被一個小姑娘直接的表白。他下意識地想要抽煙。朝雨機靈地從書包裡拿出了曼妥思,遞給他:“喏,走廊禁煙,你忍忍吧。”許博衍哭笑不得,他撇了撇嘴角:“朝雨,你太小了。你知道我多大了嗎?”他靜靜地看着她,眼底的平靜,讓朝雨慢慢失落。她小?朝雨在心裡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都大學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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