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也靜靜地不說話,等唐璨先開口。唐璨沒再說什麼,隻笑了一聲:“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回憶的。我哥他……也已經死了很久了。”她挪動鼠标,又開了一局遊戲,盯着屏幕下方不斷增加的等待時間看了一會,突然說:“你不是要寫歌嗎?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這麼閑?”“沒靈感,”陳莳蘿悶悶地說,“想不出來。”她怕唐璨要挂電話,于是趕緊找别的話題:“你明天有空嗎?看不看電影?”“看什麼?”唐璨随口問。匹配等待時間實在無聊,她把遊戲界面縮小,點開直播頁面,找到自己平時看的主播,進直播間把今天的默認禮物送掉了,才繼續回複陳莳蘿:“我不怎麼看電影,最近有什麼新上映的嗎?”這是答應她的邀請了?陳莳蘿心裡一陣竊喜,勉強維持住表面上的平靜,打開購票小程序:“我看看,你想看什麼類型的?”“我還以為你有喜歡的呢,”唐璨把直播間的聲音調小了一點,專心跟她說話,“懸疑、恐怖類的,我不看喜劇片。”“有個西班牙的懸疑片,”陳莳蘿把電影海報往後翻,依次查看它們的類型标簽,“隻有這一個了,其他都是都市輕松愛情喜劇。”“那就這個吧,”唐璨看見遊戲界面彈出匹配成功的提示,于是重新點了回去,“你挑個時間吧,我都可以。”“下午四點可以嗎?”陳莳蘿點開購票界面,“市中心的商場行嗎?應該離你家也不遠吧。”“可以,”唐璨已經進入了遊戲,于是随口說,“你先買票吧,我一會給你轉錢。”陳莳蘿選了兩個相鄰的後排座位,然後付了錢,把訂單頁面截圖發到唐璨手機上,然後說了聲:“買好票了,你看看。”“我等會看,”唐璨連點幾下鼠标,說,“我這邊沒空,你要是還有事的話,先挂了吧?”“那好吧,”陳莳蘿說,“那我挂了,晚安。”她平靜地挂了電話,然後伏倒在桌上,克制不住的笑意終于從胸臆間彌漫開來。過了一會,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匆匆離開了書房,坐到梳妝台前,把各種色号的口紅眼影全都翻出來,對着鏡子思索明天該準備怎樣的妝容。陳莳蘿一直以來都有化妝師可用,無論是拍戲、出席活動還是參加綜藝或者拍攝宣傳照,妝容上都有人代勞,自己在這方面反倒不算擅長。她在那一排口紅裡挑了好一會,都沒挑出個頭緒來,于是把手機拿起來,撥通了秦業的電話。======第二天下午兩點,陳莳蘿在秦業的遠程指導下化了妝,對着鏡子看了一會,覺得挺滿意,于是跟秦業道謝:“辛苦了,順利的話給你加工資。”秦業很不滿:“我這明明應該是休假時間,順不順利都得加工資。”頓了頓,又說她:“大小姐,你是不是太着急了,昨天覺得喜歡人家,今天就要沖上去表白?不怕唐小姐拒絕你嗎?”陳莳蘿正對着鏡子端詳妝容,聞言眼睫微垂,說:“她隻要想拒絕我,我再隔五年十年再表白也一樣啊。”“你其實沒什麼信心吧,”秦業敏銳地說,“如果唐小姐不同意呢?”“那就不同意吧,”陳莳蘿拿起唇刷,把唇角稍淡的顔色補了一下,“我也不覺得她一定會答應,隻是我不想等,也沒耐心去等。”在她真正認識唐璨之前,她已經從“盛言”這個筆名上認識她很久了。這十年時間,她從未放棄過追随與熱愛,從喜歡她的譯文到喜歡她本人,既然有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她也就不想再等了。======唐璨三點四十五分到電影院門口時,陳莳蘿已經在等了。她戴了口罩,應該是怕被人認出來,羽絨服的雪帽也戴上了,帽檐放得很低,隻露出一雙眼睛,還遠遠地就朝她揮手。唐璨走過去,陳莳蘿把手從口袋裡伸出來,遞給她取好的電影票:“走吧,應該可以進場了。”兩人往電影院裡走,正碰上幾個穿校服的女生從裡面出來,其中一個轉過頭盯着陳莳蘿看了好一會,看得陳莳蘿吓了一跳,拉着唐璨快步走進去,才松了口氣:“不會吧,我都穿成這樣也有人認得出來?”“你的眼睛也很顯眼的,”唐璨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可以戴個墨鏡,把眼睛也遮上。”她習慣性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陳莳蘿看見了,随口問:“你近視多少度啊?”“三百多,”唐璨說,“都是小時候玩遊戲玩出來的,我哥以前也近視。”她用了“以前”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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