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甯擡頭一看,見是瞿子譽,臉一紅,忙将手縮回。瞿子譽鼻端毫無防備地闖入一縷蘭花幽香,心沉沉一跳,仿佛重物跌落在地發出一聲巨響,炸得他耳畔嗡嗡作響。失神了片刻,瞿子譽忙将珠子撿在手裡,也不敢回眼看王應甯,倉皇地道了聲謝,轉身快步回了馬車。——————————————————————————因過不幾日便是花朝節,一聽觀裡來了生意,清虛子的臉色徹底好看了起來,忙揚聲吩咐福元道:“好生招呼,我這就來。”說着,将手中茶飲盡,起身整理一番道袍,接過沁瑤遞過來的拂塵在手,清清嗓子,重新恢複當代名道的姿态,提步往外走了。沁瑤跟阿寒緊随其後。三人到得前廳,便見客位上坐着一位滿身書卷氣的中年男子,眉目溫雅,衣飾也很潔淨體面,可臉色卻甚是晦暗,寫滿“倒黴”二字,身後立着兩名仆從,一主兩仆都是如出一轍的精神萎靡。聽到清虛子等人進來的動靜,那男子擡目一望,見清虛子一身仙風道骨,眼中先前存在的猶豫頓時消散了許多,忙起身道:“久聞道長大名,在下裴林,因府中有些不妥,特來請道長到府中驅邪。”說完,令身後的仆從遞上名帖。福元接了在手,呈給清虛子。清虛子先在主位上坐下,随後展開名帖,沁瑤在後面一看,見上寫着:戶部給事中裴翰聲。猝然一驚,猛的擡頭看向裴林,原來他竟是裴敏的父親。“裴大人。”清虛子将名帖合上,捋捋須,客客氣氣道:“不知裴大人府上出了何事,還請大人詳禀。”裴林看一眼清虛子身後不住上下打量自己的小道童,心裡隐隐生出些奇怪,遲疑了片刻,決定不去管他,沉聲道:“道長,實不相瞞,往常我從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但十日前,我府中突然出了好些怪事——”清虛子點點頭,鼓勵道:“請說。”裴林想起這些時日經曆的怪事,臉上浮現一絲驚惶,吞了口唾沫道:“先是我夫人夜間發噩夢,說總見有鬼在府中遊蕩,每到晚上便心神不甯,連覺都不敢睡,我疑心她是犯了舊疾,身子不妥,便請了大夫在家給她開了些方子,她吃了幾劑,卻并無效用,這也就罷了,誰知這兩夜,不光我夫人,連我自己和府中幾位下人都開始做起噩夢來,我這才知道夫人所言非虛。”清虛子皺眉,“噩夢?什麼樣的噩夢?”裴林聽了這話,臉色更見青白,雖是酷暑天,他卻仿佛置身寒冬臘月,身上一陣一陣發冷,額前滿是豆大的汗珠,“我們幾人做的夢如出一轍,都見到府中花園裡有隻鬼在四處遊蕩,那鬼蹦蹦跳跳,一雙手伸在身前,筆直僵硬,指甲長約寸許,猶如利刃,看着好不吓人。”“什麼?”清虛子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詫,沁瑤也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竟是僵屍!裴林見到清虛子師徒二人的反應,原本驚惶的神情摻雜進一絲困惑,“怎麼了?”“沒什麼,請繼續說。”清虛子這時已恢複常态,擺出個處變不驚的仙道風範。裴林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擦擦冷汗,繼續道:“如果隻有我夫人一個人做噩夢興許還說得通,或許隻是巧合,可怎會阖府上下都做同一個噩夢?而且那夢中厲鬼看着似乎頗為狂躁不安,到處用一雙厲爪刨抓東西,有時是府中的茔牆,有時是園中的花樹,先在外院,後是花園,我看再過不幾日,便要闖入我們房中加害于我們了,這幾日,我府中上下人人驚惶不安,我夫人尤其坐卧不甯,說小女年幼,又才從書院回來,惟恐她也受那厲鬼滋擾。這不,一打聽到道長大名,便讓我來觀中求助了,道長,您道行高深,還請莫再延誤,即刻随我去府中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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