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台階下,離殿門已經有數十步遠,楚逍擡手摸了摸鼻子,問道:“那怎麼辦?”被彈出來就不給再進去了?雖然他已經知道玄天劍門的弟子多半在楚琛在煞氣和魔氣的侵蝕下,尚能以堅韌心性保住靈台一絲清明不滅,于天魔窟深處孤身厮殺七年,最終全身而退。然而到了雲天宗,卻沒有辦法在丹修設下的第一場文鬥中過關,可見這設下的關卡——純粹就是用來打擊玄天劍門的劍修來着。楚逍來到自己父親的身邊,臉上又挂上了蔫壞蔫壞的笑容,運足了一腔氣,正要借機打擊報複他之前把自己錯認成妹子的事。結果走得近了,看到楚琛平靜的表象後掩藏的落寞,忽然就覺得不是那麼忍心了。在他心裡,那個聲音尖細的小惡魔在似模似樣地吐槽道:哼哼,為了自己的妻子,去挑戰了劍修那麼不擅長的東西,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啊,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蠢爹有多努力了,這不明擺着的事麼。歹竹出好筍,當爹的不仁,做兒子的卻沒法不義。楚逍為自己的高尚情操而感動,感慨地收起了臉上的壞笑,默默地上前兩步,伸手搭上了他爹的肩膀。楚琛看了兒子一眼,沒說什麼,就這麼讓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楚逍搭着他的肩膀,跟他走在一起,做着無聲的安慰。楚逍跟着他一起走,暫時把老婆都抛在了腦後,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蠢爹比較重要。他心裡除了感慨,其實還有點愧疚,因為畢竟是他隐瞞了軍情,沒告訴楚琛其實他已經跟自己的娘見過面,還拿到了輪回丹。他良心不安地搭着自己父親的肩,不時偷看他一眼,直到進了他們下榻的院落都沒把手拿下來,最後直接跟着他進了屋。進到屋裡,父子倆并排走到了房間的木桌前,楚逍這才把手放了下來,拖出一張凳子在他爹對面坐下。他有心安慰面前神情冷然目光落寞的人,動了動嘴唇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什麼好話,要是告訴他“你就算通過文鬥跟武鬥,我娘也不會出來見你”,那不是更打擊人麼。秀爺挪了挪身下的凳子,想要坦白從寬,把自己隐瞞的事情告訴父親,但又不知該怎麼開頭才合适。要是楚琛問他怎麼不早說,難道他還要告訴自己的父親,這完全是因為昨晚他跟自己的師尊告白成功,亢奮了一整晚,根本連自己姓什麼都忘到腦後去了?别逗了,他可不想看到楚琛跟崇雲打起來。正當楚逍埋頭琢磨着該怎麼溫和地對他爹開口的時候,楚琛已經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兩壇酒,随手拍開泥封,就這麼開始就着酒壇喝。楚逍聞到酒香,一擡頭就看到他爹在直接用壇子喝酒,連碗都懶得拿了,酒香越濃,他眼中就越顯出落寞來。卧槽,這天還沒黑呢就開始想把自己灌醉,要不要這麼頹廢?楚逍從凳子上起來,想伸手去搶他的酒壇,結果被楚琛稍稍側身就避了過去,然後就着壇口又喝了一口酒。醇香清冽的酒釀有不少從壇外漏出來,沾濕了楚琛的衣襟,然而這個英俊的男人卻一點都不在意,依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壇中的酒。楚逍:“……”玩頹廢就這麼有意思?他放棄地坐回凳子上,抿着唇看自己的父親一個人在喝酒,然後伸手去夠了桌上的另一壇酒,妥協地道,“看在你挂科的份上,就給你喝一壇,這壇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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