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顔低頭捏了捏自己的小拇指,那樣子就像個好奇寶貝。白子戚道:“骨要從尾摸向端。”說着,自然而然地抓過胡顔的,仔仔細細地摸着她的每一根指。那樣子不見猥瑣,認真得如同一位給人号脈的老大夫。胡顔見他左食指無力,便問道:“你那左是怎麼回事兒?”白子戚瞥了胡顔一眼,道:“被你和燕歸鎖在精鐵環裡,我捏斷拇指骨,放火,自救。”語畢,又繼續摸起了胡顔的骨。胡顔的眸光閃了閃,問道:“恨我吧?”白子戚擡眸,望着胡顔,緩緩笑了。那笑,幾許的意味不明。那笑裡應該是有恨意的,卻又偏偏捕捉不到;若說那笑有多溫柔,卻令人覺得心裡發寒;那笑似乎承載了太多的心思,卻又幹淨得沒有一絲瑕疵,清透得令人動容。胡顔說:“白子戚,你笑得挺好看。”白子戚:“你是:許老道的臉胡顔揣着白子戚給的銀子走出胡同,向着封雲起消失的方向快步追去,卻在跟了一百步左右時,被一道士給攔了下來。道士有撇胡須,唇下正間長了顆黑痣,黑痣上有兩根半指長的黑毛,看年紀大約有六十歲左右,正是孔落籬尋死覓活要嫁的許老道。許老道風度翩翩地望向胡顔,道:“胡姑娘,你我緣分不淺,今日又見了。”胡顔眯了眯眼,笑道:“許道長當了新郎官後,風采果然更勝昨日。”許老道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劃過一絲厭惡之色,卻随即笑道:“世事浮華,對道家人而言,皆是過眼煙雲,不過表象二字而已。”胡顔敬佩道:“道長果然是高人!那王瞎婆如此醜陋,卻能得道長真心相待,結為恩愛夫妻,想必正是因為道長不在乎表現二字。佩服,實在是佩服。”許老道緩緩地深吸一口氣,笑容越發柔和起來,道:“不但當姑娘的贊。姑娘骨骼獨特,容顔清奇,定是有大造化之人。”眉頭微皺,“隻可惜……”胡顔立刻追問道:“可惜什麼?”許老道輕歎一聲,道:“道家講究自然。大千世界,你我既能相遇,自是造化使然。這便與你掐算一番。”伸出,掐指一算,沉吟片刻,面露驚訝之色,道,“姑娘,你有大劫!此處不是說話處,不如我們到貧道的落腳處一談?”胡顔顯得有些猶豫,最後卻是點頭道:“那就叨擾道長了。”許老道引領着胡顔走向一家雖然臨街,卻較為僻靜的院落。老道的宅院裡,屋舍不多,院子不大,卻處處綠意盎然,透着一股子舒适惬意,令人十分精神愉悅。胡顔探頭環顧一圈後,問:“這是許道長的新居嗎?怎麼不見王瞎婆?”許老道笑容可掬道:“這是貧道在縣的落腳之地,亦是清修之所,不便讓女眷前來。”胡顔一臉歉意:“呀,這樣啊,那我來這裡豈不是不合适?我還是告辭吧。”說着,就要往外走。許老道的臉色微變,張口道:“胡姑娘,你是江湖兒女,不應如此拘泥小節。”胡顔腳步打了個圈,又轉了回來,點頭笑道:“道長說得在理。”許老道撫須點頭:“孺子可教也。請”許老道繼續帶路,沒有将人直接往屋裡推,而是将人帶到涼亭,坐下。清風送爽,小院風景宜人,身邊還有個頗為仙風道骨的道士,想要提起戒備心還真挺難。胡顔裝出急躁的樣子,問:“道長,現在可以說說,我到底有何劫難?可能破?”許老道撫須笑道:“胡姑娘不是不相信這些惑人之說嗎?”胡顔皺眉道:“也不能說不信,隻不過身為護衛,為曲大人辦事,還是要事事以大人的喜好為準繩,不能開口閉口就是命運無常。”許老道點頭嘉許道:“正是此理。胡姑娘有心了。”胡顔一臉嘚瑟之色,抱拳道:“謬贊、謬贊……”許老道勾唇一笑,道:“胡姑娘心性自然,與這世間女子多有不同。”胡顔一拍大腿,道:“道長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本姑娘與衆不同。人家都說人老成精。道長,您今年高壽啦?我瞧着,怎麼着也得有百歲高齡了吧?”許老道的笑容變得龜裂,稀裡嘩啦地往地上掉哇。他的臉部肌肉有些抽搐,好半天才恢複正常,幹巴巴地道:“胡姑娘太愛說笑。貧道今年十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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