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視線從車外轉回來,落在甯娆的臉上,“起碼綁着你,你能安安靜靜地聽我說話。”甯娆:……這是什麼惡趣味!她氣憤地說:“你錯了,綁着我我也不會安靜!”開玩笑,她是什麼人!她跟自己那老頑固的父親抗争十五年,在無數慘烈的教訓中總結出了經驗,若想讓對方妥協,就得讓事态脫離他們的掌控,悖逆他們的意願,讓他們感到不适與不安。那麼他們為了達成自己預想的狀态,就會一定程度的讓步。因此,她卯足了勁兒要開嗓子哀嚎,誰知剛嚎了一聲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團東西。“唔唔唔……”車辇緩緩而行,外面傳來崔阮浩那尖細的聲音。“陛下……”江璃将她掰過來,抵在車壁上,揚聲道:“沒事。”車外再沒了聲音。什麼沒事?有事!大大的有事!江璃不光綁了她,還堵了她的嘴,像拽小雞仔似的把她拽到了他的跟前,讓她的背緊貼着車壁,他緩緩地靠近她,兩人的鼻翼幾乎相觸,開口時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邊問着,邊伸出了手開始摩挲她的臉頰。他們離得太近,能看見他烏黑的瞳中倒映出她的影像,睜大了雙眸,呆呆傻傻地看着他。這車太小,太逼仄,且流通不暢,因這樣靠着便嗅到了對方身上的味道。甯娆迷迷蒙蒙地想,大概是龍涎香混濁着梨花的香氣,濃郁醇厚又夾雜着輕馥和沁,好聞極了……她看到,江璃的神情好像跟她一樣了,迷離愣怔,像是被什麼勾了魂一樣。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變得古怪了……正捉摸着,他傾身吻在了她的頰邊……“唔唔唔……”不行!她還沒想起來,她現在的記憶才不滿十五歲,小白花一朵,不能對她做這麼羞羞的事……雲梁可她被綁着,嘴也被堵住了,完全反抗不了,隻能任由江璃将連綿細碎的吻輾轉落于她的臉頰、脖頸上……而且他越親越用力,甚至還能感受到牙齒硌在肌膚的觸感,好像在啃燒雞一樣……更可氣的是,他啃她也就算了,手還不規矩,隔着纖薄的衣衫亂摸,十足的登徒子。偏偏她被綁着,又被他禁锢在懷裡,反抗也反抗不得。唉,好像一隻砧闆上的魚,被人拔了鱗,任人宰割。馬車走了一陣,漸漸放緩了速度,随着‘辘辘’聲,停了下來。江璃這才将她松開。他一貫沉靜如畫的臉上暈染開了一片酡紅,氣息淩亂,眼神像炙燙的烙鐵直勾勾地盯着她。甯娆被他看得不自在,往邊上挪動了一點,擡起下颌沖着他“嗚嗚嗚”。江璃擡手将塞進她口裡的綿帕拿出來。“你這樣不對!”甯娆的臉漲得通紅,怒目譴責他:“我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你怎麼能對我做這樣的事,簡直……簡直……登徒子!”江璃望着她笑了,邊給她解繩子,邊笑說:“你說的有理,畢竟我現在對你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确實不應來輕薄你。”“可是……怎麼辦?這些輕薄事我過去都對你做慣了,這一時改不過來了……啊……”甯娆咬住他的手,亮出了泛着森森冷光的大白牙:“那就麻煩你忍一忍,或是找個燒雞去啃一啃,我甯娆長到這麼大,隻有我啃别人,沒有别人啃我的!”江璃任由她咬,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陰悱悱地看着她。看着他這副模樣,甯娆感覺好似有一股凜寒陰風從四面襲來,後脊背涼飕飕的,不禁打了個顫栗。江璃慢慢地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得她松開口,問:“你啃過誰?”甯娆愣了愣,保持着被他擡高下颌的動作,眨了眨眼,無辜而略帶羞澀地說:“十五歲之後的事不記得了,但十五歲之前我誰都沒啃過,連除了我爹之外男人的手都沒拉過。”說完,挑起眼梢偷觑江璃的神色。他臉上滿是狐疑,沉凝地審視她,仿佛在探究她話中真僞。兩人緘默了一陣,車外傳進黃鹂嘤啾的嬌啼聲,打破了車内的靜滞。江璃松開了甯娆,起身拉着她下車。車外石階杳然上疊,瑤閣瓊樓連阙,原來已到了昭陽殿的門前。馬車早就停了,那他們剛才豈不是一直在昭陽殿前,可随行的内侍怎麼都不來催他們下車啊?甯娆瞥了一眼跟在江璃身後的崔阮浩,他微低了頭,面上盡是暧昧而古怪的笑意,瞧見甯娆在看他,那笑也絲毫不斂,隻是平添了幾分恭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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