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琮接過話頭:“是,隻有傷沒有病。”他哼一聲:“知道就好。”謝遠琮将剛從父親那接過來的銀槍抱在懷裡,聽他問:“上回話到一半,接着說,你說皇上為什麼突然要給你賜婚?”“不知。不過是有些不對。”謝遠琮擰了眉頭。自回來之後,雖然隻是暗中細微的變動,但他多少有所察覺。皇帝似乎對他做事,沒有以前那麼放任了。今朝上那樁事,皇帝雖是說他有兩樁喜事要忙,怕顧之不及,所以移給了刑部。但顯然是刻意而為。皇帝對他已有所警惕了。自重回開始,他就摸着皇帝的脾性,将每一步都掰成三步來走,才能做到如今這般權勢還不被忌憚猜疑。但近些時日以來,朝堂議事皇帝不似以往那麼撐他,還摻手了一回軍中事務,鎮槐門又提了個副統領,并非他心腹。這些事雖不在掌控,但尚可控制。問題在于皇帝已開始有所顧慮,接下來走一步看一步,他需更加小心。不管皇帝這婚賜的真心假意,這個婚他也是一定要成的。鎮安侯見小子說完後沉默大半天,明明在想卻不說出來,耐不住問:“如何不對?”謝遠琮看他一眼道:“時辰不對。”“怎麼不對。”“這時辰差不多該吃飯了,我為何還要在這?”說着謝遠琮抱着銀槍就走了。鎮安侯在後頭瞪眼:“那是我的。”“你的身子不能用,屢次不聽勸,我就隻能帶走了。”“混蛋小子!”紀初苓最後同謝遠琮還有他爹娘一塊,四人圍坐一桌吃了頓飯才離開。離開時侯夫人還給她塞了不少東西,明明她今日空手而來的,真極為不好意思。宅子門口的馬車拉來時,謝遠琮牽住她就往他馬車上去。紀初苓連連喊停,納悶她的馬車去哪了。謝遠琮卻說是轱辘出了點問題,先給拉去侯府修整了。紀初苓也不知真假,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拉上車了。這才想起之前說過,再上他馬車是小狗的話來,悶悶地支了下巴瞧着外頭。謝遠琮則一直往她身邊粘,一會湊着腦袋過來,一會揀了她的手揉揉捏捏,紀初苓被粘得沒了脾氣,想着算了小狗就小狗吧。誰讓她要嫁的是隻大狗呢。待車行了半路,紀初苓看着外頭景色才發覺出不對來,這不是回國公府的路。更像是要去侯府的。紀初苓問謝遠琮:“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鎮安侯府啊。”紀初苓有些着急:“你帶我去侯府做什麼啊?”擱祖父那說的是帶她出來遊玩散心,結果卻去見了他爹娘,這回還要将她帶去侯府。要給爹跟祖父知道,鐵定要生氣,下會也不讓她再見他了。這不明智啊。謝遠琮知她所想,撫着她順柔的發梢道:“放心,是我阿姐念你念了好些天了,她都快出嫁了,你祖父便是問起也是有話可說。”“萦姐姐嗎?”“嗯。”到了侯府,謝遠琮送紀初苓到了謝萦的院子。因為要出嫁了,院子裡頭喜氣盈盈的,擺了一堆貼紅的物什。紀初苓進了屋,裡頭更是亂得可以,她都有些難以下腳。謝萦正一反常态,拈了塊大紅布,手裡舉着針線對着,看起來很吃力。紀初苓走近了看,原來是在刺繡。謝萦見謝遠琮竟真将人帶來了,一掃方才的愁眉苦臉,舉着繃子道:“苓妹子,這真是難為死我了!你快教我這該怎麼繡。”幾回她都忍不住想一刀劈了了事。紀初苓湊了上去看,謝萦在繡朵小花,雖小但卻被繡得扭扭歪歪的。“都說新娘子自己繡嫁衣讨吉利,我又不擅長這個,就想在邊角繡朵最簡單的了事。”可就連這最簡單的也繡不好。紀初苓也猜得出謝萦女紅是何水平。她隻消看一眼,就知這圖樣不适合她了。“這花雖小,但色彩繁複,走線多變,其實一點也不好繡的。萦姐姐,你可還有别的圖樣。”“有個幾本,都丢那簍子裡了呢,你看看?”紀初苓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堆雜亂鋪蓋裡看到了她說的簍子。她過去一翻,裡頭如她所說躺着幾本圖冊。紀初苓拿起一本翻了幾頁,又拿了另一本打開。才打開看了兩眼,手刹那間猛地一抖,下一瞬啪得一聲給合上了。她木木地盯着簍子邊沿,腦子裡全是剛剛紙頁上兩個交纏在一起不知做着什麼的小人,隻覺得一股子熱氣從腳底就開始往上竄。手裡的圖冊也滾燙。她要冒煙了!好酸呀謝萦本是想自己去拿的,但是手裡逢着的線不知道怎麼纏在了一起,成了個死結。理不順不說,一扯還發現有幾針竟不小心把自己的裙邊也給縫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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