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柄木,過來治療。”荼毘叫道,“你現在可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奶媽。”死柄木弔得到了一個翻修的個性,隻要立刻修複,就算已經沒了形狀也能修好,因此得到了“敵聯奶媽”的稱号。但他本人十分厭惡這個稱号,也基本不救人。奶媽一詞一出,死柄木弔手裡的牙刷應聲化為粉末。“你他媽再叫一遍,捏碎你。”他機械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盯着荼毘,後者毫不在意地指了指星野鈴:“你再不幫忙治療,她真的會廢。”“廢就廢了,關我什麼事啊!”死柄木弔扯下一塊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嘴,走到星野鈴旁邊俯視着她,頗有一副“本大爺就是看着你死也絕對不救你”的傲人姿态。星野鈴睜開眼睛,費力地朝死柄木弔伸出了已經被捏碎的右手,想觸碰他的衣角,剛擡起就又被他的拳頭打落了。來來回回三次之後,星野鈴終于擡不動了。她放棄擡手,平靜地說道:“謝謝你來救我,抱歉,我現在這個樣子很狼狽吧。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打敗排名第一的英雄安德瓦,為你和敵聯盟掃除業障……”黑霧是第一個聽出這話不對勁的人,什麼叫打敗安德瓦為死柄木和敵聯盟掃清業障,她這麼精明又惜命的人,根本不可能自己去找英雄對決的好嗎?肯定是做了什麼邪惡的事被安德瓦剛好抓到打得半死不活才厚顔無恥地向死柄木弔求救的!“今後不能陪伴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鬧小孩脾氣,不要耍小性子,多聽黑霧先生的話,他都是為了你好……”星野鈴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像隻收起了利爪和壞心眼的小貓,目光溫柔得能沁出水來。饒是很不待見她的黑霧也覺得她這句話很在理,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死柄木弔咬着嘴唇,雖然還是沒有救星野鈴,但已經松開了握緊的拳頭。他死死地盯着她,表情沒了剛才的倨傲。星野鈴看向荼毘:“我還有最後一個願望,荼毘,先幫我把燈關了。”荼毘猜不到她想做什麼,但這個場合也不适合吐槽。“哦。”敵聯盟本來就采光極差,關了燈後立刻一片黑暗。黑暗中,隻能聽到星野鈴極輕的聲音:“死柄木,我以前說過在你八十歲之前一定帶你去阿爾卑斯山看星星。可能去不成啦。現在,我把世界上最好的小星星送給你。”然後是外套被撕開的聲音,荼毘看到星野鈴躺着的地方,蹦出了無數藍色的小火點,零零碎碎,還帶着噼裡啪啦的細小聲音。神他媽小星星,這特麼不就是冬天衣服磨出的靜電麼?“各位,謝謝你們的照顧,我先走一步——”“啪——”黑霧打開了吧台的燈,屋内又恢複了亮光。沙發上的星野鈴已經閉上了眼睛,安安穩穩地躺着,被撕開的外套落在了地上。“喂!醒醒!”死柄木弔抓起她的肩膀搖晃着,“你欠我的錢還沒還呢,誰允許你公款吃喝了!”荼毘抓起了她的右手,摸了摸手腕處,果然摸到了她強而有力的脈搏跳動——這家夥居然學會了裝死。星野鈴當然知道死柄木弔不會看着她死,況且她雖然傷得不輕,但不緻死,不知道她哪裡又惹到他了,讓他炸毛了。想讓自己早點被治愈,必須得先賣個慘。“嗨,又見面了,死柄木。”星野鈴睜開眼睛,看着從她額頭上收回手的死柄木弔,後者瞪着她說道:“狗屁小星星,别以為我不知道這是靜電!”黑霧聞言挺直了腰杆子,死柄木弔總算是争氣了一回,沒有再因為缺少文化知識而上當受騙。“也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在裝死,好了就快點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死柄木弔丢下這句話,蹬蹬蹬就沖上樓去了,關門聲震耳欲聾。星野鈴從沙發上起身,拉伸了一下筋骨,确定自己完全被修複了,才朝衆人笑着點點頭:“他又耍小性子了,我去看看。”荼毘擡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别玩得太過火,早點回去。”“明白。”渡我被身子眼看沒戲看了,無聊地趴在吧台上看黑霧調酒,随口問道:“弔和小鈴是青梅竹馬吧。”黑霧立刻停下了動作:“誰說的?”“小鈴說她小時候就認識弔了。”黑霧反駁道:“她小時候就認識我了,難道和我也是青梅竹馬?”“黑霧先生,”荼毘也在吧台邊坐下,開了一瓶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後才慢悠悠地說道,“你就别老黃瓜刷綠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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