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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趣閣>敦煌紀·沙州憶 > 第6頁(第1頁)

第6頁(第1頁)

“誰這麼大膽?”“聽說是兵部一個給事中,年紀很輕,就跟我們差不多的年紀,姓柴。聖人在殿上都險些發怒了,高聲質問有沒有人願往,文臣武将都不拘。文武百官都低頭不語啊,這時候,就見那個綠袍的青年越衆而出,昂首挺胸地道:臣願往!”他們後面還啰嗦了些話,隻是已然沒心思去聽了,他隻記得一路狂奔,要去看看那個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自他阿耶死後,他也總不在朝中,柴績也入仕,便分府别居。那府邸他隻去過一次,沒想到竟還能輕車熟路地找到地方。那時候,他們已經許久沒說過一句話了,見面也就點個頭,都看不出是從小一道長大的。去的少,柴府的下人也就不認得他,追着他一路雞飛狗跳地去了柴績的書房。似乎不相信他回來,柴績在紙上奮筆書寫的手便是一頓,渾身一僵,繃着一張臉問他:“不知崔校尉來寒舍有何貴幹?”一腔怒氣怎麼都壓抑不住。曾經他們是那麼親密的兩個人,親密到這世間的極盡私密之事都嘗試過。而如今他卻冷聲叫他崔校尉,怎能不令人生氣?“你不是最會明哲保身的麼?你不是無利不起早的麼?怎麼還自薦去了沙州?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那裡還是什麼絲路佛國麼?柴承平,你莫不是把我們邊關的将士瞧得太小了?”不看都知道他那一雙眼是赤紅的,怒氣沖沖地朝着人撲了過去,揪着人家的衣領厲聲質問,活像要吃人。“你要對我們郎君做什麼?”家仆吓了一跳。柴績卻揮手讓他們全都下去,直到書房裡隻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接着這個姿勢,伸臂将他抱住。身體許久不曾何人這樣相觸,自然是萬分不習慣,他就要推拒。誰知這文弱書生卻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一雙胳膊仿佛鐵箍一樣繞在他脖頸上,怎麼推都推不動。可笑,他堂堂一個武将,竟被一個文官擺布到無法掙脫。“阿缇。”柴績忽然叫了他一聲,嗓音溫潤柔和,隐隐有些顫抖。這嗓音太過誘|惑,他一時僵住了,再也推不下去。“你有多久都沒和我說過話了?”柴績把臉埋入他脖頸邊上,甚至輕輕地蹭了蹭,搞得他脊背發酥,卻不再想掙紮。“你這般不願意理我,到底是為什麼?從前我們可不是這樣的。”當然不是這樣的。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形同陌路的呢?似乎是他入朝為官之後。為了升遷,也為了報答他阿耶的照拂,竟做了許多他瞧不上的事。起先隻是争執,到後來便是激烈争吵。吵得累了,他就說了氣話,傷了人家一片心,自己卻又十分不好意思去緻歉,羞愧之下遠遠遁走,然後就成了如今這樣。“我知道是為什麼,你說我這個官做的,阿谀奉承溜須拍馬,委實惡心。我也覺得惡心透了。”柴績悶聲說着,“如今邊境告急,一衆人竟還隻想着自己那一點子利益,委實令人作嘔。倒不如邊塞,哪怕每日都在擔心這顆頭顱明日還能不能長在自己的腔子上,也是為了保衛家國而掉,總好過折在自己人手上!”“你……”原來他這些年竟是這般委屈麼?這倒是第一次知道。“阿缇,我和你大約有三年沒有說過話了吧?人生苦短,也沒有多少三年好浪費的。從今後,我要與你時時在一起,不要分開了,也不要再争執了,你說好不好?”柴績終于把自己的身子往後退了退,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比起長相厮守,我更希望你活着!這話尚在醞釀,柴績卻似是再也等不得一般,冷不防地撲上來,吻在他的唇瓣上。熟悉的唇瓣仿佛夾帶着業火一般,從二人相觸的地方開始熊熊燃燒,蔓延全身,把理智都一起焚燒殆盡。他隻知道自己如同瘋了一般地開始撕扯人家的衣袍,急不可耐地丢在地上,然後在人家裸露出來的微涼肌膚上肆意撫摸揉搓,反将柴績也點燃了。臂上一用力,他環着人家清瘦的腰肢把人放倒在桌上,又俯身去嘬那微腫的唇瓣,手上卻一點也沒閑着,将該做的事一并做完。再次進入溫暖的身體,兩人都戰栗得厲害。柴績必定是疼的,渾身都繃得筆直。可他纏得也緊,似乎要将他溺死在溫柔鄉中一般。于是他就更加瘋狂,摟着懷裡的人為所欲為,将三年以來所有的幻想與思念統統都付諸實踐,大有要了人命的架勢。最後的最後,柴績便跟他一道來了沙州,一待就是那麼多年。後頭想起來,他總是暗恨自己是在不夠堅定,竟會被那人的美色所迷惑,就這樣就同意了他來邊庭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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