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馬車就要駛離,她想都沒想就追了過去——偷偷摸摸來看她,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想到這裡,許京華不由笑了笑,把手中紙包舉起來給青梅看,“順便去買了點柿餅吃。姐姐嘗嘗,可甜了。”“郡主親自去買的,奴婢可舍不得吃,留着郡主飯後吃吧。”青梅說完,看了一眼天色,“眼看着到晌午了,郡主怎麼沒留客人吃飯?”“他是偷溜過來的,不能多呆。”許京華一面往裡走一面解釋,“而且他們午飯有人安排。”“偷溜?客人不是郡主在懷戎的故交麼?怎麼?”“姐姐也沒聽說嗎?他是因為皇上恩賞段部,特許段氏子弟入國子監讀書,才被送上京來的。如今和其他段氏子弟一起住在驿館,等着面聖。”青梅道:“原來是這樣。”許京華看她确實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讓她去忙,自己回房放下柿餅,轉了一圈,看着空出來的牆面,叫翠娥:“把畫兒挂回去吧。我去找先生說話,一會兒就回來。”宋懷信已經搬回西客院——婚期臨近,那邊房子已收拾妥當,隻等新婦嫁進來。許京華見到老先生,先沒提起段弘英,“先生有沒有聽說,皇上恩賞段部子弟入國子監讀書的事?”“你問這個做甚?”宋懷信反問。“我就想問問您,皇上是什麼時候下旨的?”“有……一個多月了吧?似乎是七月底。怎麼了?”七月底……,是太後娘娘壽辰那段時間,算起來好像确實和劉琰沒什麼關系,但上京讀書這種事,怎麼算也不該輪得到段弘英啊?“我有個從小一起玩的夥伴,這次也來了,但他是段勇那一系的,我覺得奇怪,按理說這種事,不該是大單于、我是說段文振的嫡系子孫來嗎?”宋懷信哼一聲:“這有什麼稀奇?你覺着讓他們進京來讀書,是好事,段家可未必這麼覺得,沒準以為是做人質來的呢!随便選幾個旁系子弟交差,也是應有之意。”“……”居然是這麼回事嗎?許京華尋思了一會兒,又問:“那您知不知道,新上任的知府如今怎麼樣?鬥得過段文振嗎?”宋懷信笑了笑:“沈維最擅長鬥地方豪強,他去幽州,也算得其所哉。”這麼說就是還不錯,“還有沒有别的新鮮事兒?對了,楚指揮使還在家‘養病’呢嗎?”宋懷信有點驚訝:“你怎麼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了?”“我一直都很感興趣,是你們不跟我說,不叫我瞎操心罷了。”許京華哼一聲,表示不滿。她這麼一說,宋懷信也反應過來,之所以後來不同她說這些,還是因為當初楚詢和明烈皇後一事,“楚詢這病……怕是要養上一年半載的了。别的新鮮事嘛,今年年景還算不錯,新法在一些地方已初見成效……”說起這個,許京華就想起來當初接了沈維班的那人,“哎,那去廬州的那位呢?當初太子殿下很擔心來着,說此人心胸狹窄,恐怕他去了廬州,還會生事端。”“你說高穆?他倒是把民亂安撫下來了,最近沒聽說廬州有什麼消息。朝中焦點,近來都在選太子妃上,皇上覺着太子殿下确實年紀不小,這次便想連太子良娣一道選好,京中權貴都動了心思……”許京華眉頭皺起來:“什麼意思?妻妾一起娶進門?”宋懷信捋捋胡須,“這也是常有的事。”許京華騰一下站起來,宋懷信擡頭看她:“你……”“我餓了,先回去吃飯了。”看着女弟子氣鼓鼓跑掉的樣子,宋老先生拈須微笑,“傻姑娘。”傻姑娘氣得要命,回房就讓把畫兒再摘下來——選吳家姑娘做太子妃是做戲,連良娣一起選,總不可能還是做戲吧?!還好意思問她段弘英是不是那個月亮!是不是與他有什麼關系?!這股氣一直到第二日進宮給太後問安,都沒消下去,太後現在差不多摸透她的脾氣了,直接問:“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京華不高興了?”“沒有。”無論是劉琰,還是段弘英,這倆人的事都不合适跟太後說,許京華隻好沖太後露個笑臉。太後拍拍她:“少沖我假笑。不是說,昨日有故交上門嗎?怎麼也不見你高興?”“您知道了啊。”許京華回頭看一眼随她進宮的翠娥。“别看她,不是你身邊的人說的。段部子弟到京,怎麼可能沒人跟着?”許京華恍然:“原來昨天有人偷偷跟着段弘英!”太後點點頭:“說說吧,這個段弘英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嗎?”“嗯。”許京華把兩家那點兒交情說了,“我和爹來京的時候,段弘英恰好不在縣城,也沒來得及告别,前幾個月我就寫了封信,請……請白大叔捎給他了。他聽說我爹沒了,很擔心我,昨天特地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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