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溪頗為贊同,心想這人果然是不好養活,要把他弄回南疆去,恐怕要好好攢些家底,讓他錦衣玉食的才行。便盤算起周子舒前一段時間找他商量的‐‐拿他那些個南疆的藥去賣的事,周子舒有門路,他有東西,在大慶草莽江湖裡留下些許自己的勢力,萬一将來大慶和南疆交惡,也好有個照應。于是覺得應該回去好好籌劃一番,便說道:&ldo;北淵,我突然想起府上還有些事,明天再來和你玩吧?&rdo;聽着這口氣活像哄孩子,景七于是沒好氣地随口問道:&ldo;你什麼事這麼忙?&rdo;烏溪一本正經地回答道:&ldo;看看怎麼置辦些産業,省的你将來跟着我受苦。&rdo;景七猝不及防聽見他說這樣的話,一口氣噎在胸口裡險些上不來,臉色都青了,指着烏溪&ldo;你&rdo;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于是冷哼一聲,甩袖子大步走了,片刻,便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摔門的動靜。平安聽見,忍不住探出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口,問烏溪道:&ldo;我們家那位爺這是摔門哪?&rdo;烏溪很無辜地看看他,點點頭。平安小聲道:&ldo;沒事,巫童别跟他一般見識,這不是齋戒麼,不讓喝酒不讓玩樂的,我們家那位爺您也知道,成日裡走馬鬥狗的,哪閑得住啊?可這齋戒還是他自個兒提出來的,連撒氣都沒地兒撒去,這是憋的,過一陣子開齋了就好了。&rdo;烏溪道:&ldo;我今天好像說錯話了,惹他不高興。&rdo;平安擺擺手:&ldo;什麼不高興,他不過就是心裡不痛快,裝模作樣地借機耍耍脾氣,不真往心裡去,明兒準忘了‐‐奴才從小跟着他,這麼些年,也沒見過我們家這位爺動過幾回真火。&rdo;烏溪就明白了,心想原來他這是撒嬌啊,于是高高興興地和平安告辭離開了。當天晚上,宮裡的那位受過景七大恩的小公公便托人傳來了一個消息,說皇上悄麼聲地去看過二殿下,屏退了左右,誰也不知道他跟這赫連琪父子兩個究竟說了些什麼。不過沒聽見不代表猜不出來,赫連沛這舉動赫連翊和景七這些熟知他的人,心裡也多少有數,聽見消息也不見怎麼驚詫。宗人府無中生有開了齋,寒冬忽悠而過,沉寂了三個月的帝都再次歌舞升平起來,芙蓉帳暖,望月河光。一夜春雨洗盡了涼意,杏花味濃,沾衣不濕,綠霧朦胧在楊柳枝上,各處花開。往來過客沿着皇城根底下走上一遭,腦子裡便情不自禁地放空了似的,什麼都不願意想,隻随着這暖風細柳地懶散一回,聽着不知何處的姑娘脆生生的唱詞,便無酒而自醉了。整個京城處在一種很消停的氣氛裡,出了齋月,赫連沛像是松了口氣一般,過了把&ldo;聖明君主&rdo;的瘾頭,便再不肯起五更爬半夜地上朝。赫連二自然是沒力氣折騰了,赫連钊和太子像是比着誰比誰更低調似的,哪邊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一天到晚地跟着老父混日子。就像是海上風暴來襲前的甯靜,就等着平地一聲雷。而這聲雷,就在人間四月芳菲盡的時候,響了。不知是哪裡的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氣,寫了一份詩稿,名曰《七惶八惑》,在市井間流傳,抄送不止,乃至于到了兩湖之地才被當地官員發現,假托&ldo;風雲客&rdo;之名,将朝中帝王将相嘴臉一一描出,詳細到仿佛金銮殿上有那麼一雙隐而不見的眼睛,就那麼看着衆人跳梁的跳梁,裝死的裝死。誰也不知道這玩意是從什麼地方流出來的,好像一夜之間便鬧得舉國皆知。赫連沛剛被打了一回左臉,氣還沒順,便憑空落下個大巴掌,又打在他右臉上,于是大怒,認為這反動詩稿牽涉了這麼多地方,肯定是黨羽不少,他心懷惴惴,從來沒想到過民間竟也有這麼膽大包天的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罵他,之後又不禁惱羞成怒,發誓要将這夥亂黨連根拔起,一定得斬草除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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